聽了王珩的話,盡飛塵忍不住豎起一根大拇指,「王哥尿性,要麼說你能成大事呢,好事都讓你攤上了。」
「過獎過獎,我也只是運氣好罷了。」王珩連忙擺手,低調的說,「如果我記得沒錯,學弟你應該是全屬性的靈氣吧?」
盡飛塵點點頭,「對,是這麼個回事,怎麼了?」
「咳咳。」王珩身體微微坐正,輕咳了一聲後,緩緩說道:「學弟,是這樣,我的靈氣屬性呢,是單火屬性,所以這個「隕風粹靈」與我來說並不能屬性相融,也就是無法吸收,強行吸收的話不但沒有好處,還容易被狂暴的風屬性傷及到經脈,實在是有些吃力不討好。」
聽聞此言,盡飛塵忽的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所以學長的意思是……」
王珩兩人眼神對視,瞬間心知肚明,但話,還是要說出來的。
「學弟啊,我想的是既然這「隕風粹靈」我無福消受,剛好學弟你又是全屬性,這東西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機遇啊。」王珩先是強調了一下自身用不了,又再次說出「隕風淬靈」的珍貴性,他想從盡飛塵的眼中看到貪婪或是渴望,不過很可惜,他目光中除了那一絲看熱鬧的意味,就再無其他了。
頓了一頓,王珩等不到盡飛塵的追問,於是主動開口道:「我就在想不如成人之美,將這「隕風淬靈」讓給學弟……學弟,又覺得如何?」
「呵呵。」
盡飛塵先是笑了一聲,隨後便再無聲音,兩個人目光對視,都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什麼。
片刻後。
「學長,這玩笑……開大了吧?」盡飛塵先是開口了,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珩,一手慢慢的抬起撐住下巴,悠悠道:「「隕風淬靈」啊那可是,嘖嘖嘖,九屬性中天地之靈的其一,一個世紀裡也就才會出現幾個。這東西你隨便出去拍賣一下,那價格可都是足以買下一個理事國之下的國家了啊,學長說給我就給我了?」
剛才還不知道,現在你知道的倒是門清,真會裝糊塗啊……
王珩面上笑容不變,隨即恍然大笑,頗有一副豪氣沖天的氣概,揮手間豪邁道:「你是寰級,我亦是寰級,日後那可是「道詭戰場」上將背後互相託付的關係,這,有何不可?再者,你是個無家族的寰級,我想拉攏你,這種事你我不都是心知肚明嗎?最後,我叫王珩,上京王氏的王,錢財這種東西學弟你覺得我會缺乏?」
說話間,他站起來,左手不客氣的拍在盡飛塵肩膀,半彎著腰目光與其對視的說:「學弟,時不可再,機不可失啊。」
說罷,王珩笑著拍了拍盡飛塵的肩,戒指一閃,在石台桌面上留下了一張聯繫方式,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聽著遠去的聲音,盡飛塵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看著庭院內的花花草草,他以手托腮的動作不變,手裡的煙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但確是一言不發,好似在思考什麼。
「呼……」
一根煙燃盡,盡飛塵手指輕搓,手裡的菸蒂化作冰晶消散。
「拉攏我,呵呵,我敬你三分坦誠,可惜,心思不老實啊……」
盡飛塵站起身,手指對著王珩剛才摸過的地方輕輕一彈。
嘩——
森白的火焰陡然升起,灼灼燃燒在盡飛塵的右側肩膀,他不為所動的向著別墅內走去,當等到走到了三樓後,盡飛塵便直接赤裸的沒入了提前放好的溫泉中。
「啊……這才叫生活啊……」
感嘆了一句,盡飛塵身子放平,將整個人都沉入了。
水下,他張著雙眸,透過潑光粼粼的水面望向天空,好似是在夢境一般,如影如幻。
過了良久,盡飛塵緩緩的坐起身來,靠在了溫泉靠背,雙手撐在兩邊。
嘩——
忽然,他手指輕抬釋放出一縷靈氣,遠在大廳的備用手機受之牽動,直接便是飛了過來,懸停在盡飛塵一旁的半空。
盡飛塵手指對著空氣滑動,漂浮的手機頁面被打開,隨著一串電話號碼被輸入,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
嘟——
嘟——
「我是盡飛塵,我想問一下我的正星月明一會在什麼時候回來。」
「您好,儘先生,根據總理院實時消息,流月尊者大人預計將在6月10日晚8:30分登臨藍星、於晚間8:32分進入我國境內。」
手機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這算是國家所安排的正星地後台,可以進行投訴、更換正星請求、正星諮詢,一個只為寰級而服務的特設部門。
「好,麻煩了。」
「不麻煩,儘先生,祝您生活愉快,武道昌隆。」
…………
「這時間,倒是真會趕。」
電話掛斷,盡飛塵笑了一聲,隨即又將王珩給他留下的聯繫方式輸入,撥通了電話。
嘟——
「聊聊?」
…………
上京,一處占地近2000平的私人莊園內。
王意正坐在一間四面通透的茶室內品茶。
「少爺,王珩剛從儘先生的家中出來,因為您的命令,手下人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不過我想,王珩可能是以「隕風淬靈」為籌碼與儘先生達成了某種交易。」
手下人出現在王意身後的草坪,鞠躬說道。
聞言,王意倒茶的動作不變,不緊不慢的說:「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那虛逼才剛回去就被他堵到了。」
「是,他提前就在儘先生家中等待了。」
「20歲的人了,心卻像個孩子一般。」王意輕輕的放下茶杯,緩緩道:「真是心急。」
「少爺,您不擔心儘先生嗎?」
「擔心什麼?是擔心他的安全,還是擔心他是否會被王珩拉攏?」王意搖頭輕笑了一聲,不屑道:「不是我瞧不起我這位表兄,只是他實在是沒有膽量敢做出對盡飛塵不利之事啊,莫要說是他,就是他父親連同整個支脈一系,也見不得敢傷盡飛塵半分,何況是他王珩?他最多就是耍點小心思想讓盡飛塵欠他兩個人情,或是做點戲子罷了。
至於是否擔心盡飛塵被他拉攏?你去候著吧。」
「候著……少爺,候著什麼?」
「候著奉天狀元名單,什麼時候名單上有白芝芝文科狀元的名字了,什麼時候再來問我盡飛塵會不會被拉攏。」王意說。
手下人面露難色,白芝芝什麼文化水平他們也多多少少略有耳聞,這樣他一時間有些犯難,「少爺,那,那不可能啊……」
「是啊,不可能啊。」王意品了一下手裡的茶,在嘗出味道後也是不禁皺眉,他搖了搖頭,直接就將茶杯向後一扔,附言道:「盡飛塵能被拉攏的機率比白芝芝考上狀元的機率都要低出幾百倍,近乎為零,你認為我需要去想這些?」
彭——!!
不大的茶杯好似千斤重擔一般砸在地面,竟將那地面生生地砸出了個坑!
王意起身走出茶室,在路過手下人時,他停了下來,「這茶啊,還是得經過時間沉澱後的才能夠回甘,靠著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去催發,太難喝了些。」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