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未知,無法探測,一片迷霧,或許是因為盡飛塵如今的修為還太弱,無法發揮,
但僅僅是前兩個技能就已經足夠逆天了,一個防禦點滿,一個修煉點滿,唯一缺少的就是攻擊手段,而這缺少的,神秘卡牌卻恰恰彌補了。
隨著司命天物的覺醒,他體內的一切也被天物所司掌,可以正式的調轉靈力,
那神秘卡牌的能力,也終於隨之公布,那就是:刻印!
顧名思義,所看到的物品及奉天極武,都可被卡牌進行刻印,然後再使用靈力催發,釋放出去,
哪怕是別人燃燒生命,或是付出其他代價發出的攻擊,也可以進行刻印,然後隨意釋放,且沒有副作用,
不僅如此,卡牌的釋放還沒有次數的限制,也就是說,不管是什麼樣的能力,只要使用靈力催發,就可以無限制釋放,絲毫不講道理。
每一張卡牌都可以刻印一個極武,然,已經刻印的卡牌還可以進行抹除,重新刻印其他物品或是極武,方便至極。
對於這神秘的能力,胡燭並未開口詢問,或是他認為這是寰級天物所帶有的能力,又或者是他不這麼認為,到底是如何,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盡飛塵是寰級司命天物的擁有者,是十億人中才能出現一個的寰級,天才,是有特權的,武力縱橫的世界,向來如此。
如果說一個寰級的天才要遭受與五級同樣的待遇,去遭受質疑與不公,那『特權』這兩個字的出現將毫無意義。
…………
盡飛塵與胡燭兩人酒足飯飽後,驅車前往胡燭家中。
因為盡飛塵所居住的地方是老舊公寓,人多眼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一晚住在胡燭家是最明智的選擇。
雨季猶如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多雲轉晴,壓城的黑雲已如潮水般退去,好看的彩虹如同一條美麗的綢緞划過天幕,掛在雲端。
天空變得湛藍,如同一顆璀璨的藍寶石,空氣中瀰漫著雨後的清新,那股新鮮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
六月十日下午兩點四十分。
深藍色的法拉利駛入了市區郊外的一棟三層別墅院內。
「到地方了,下車啊,想什麼呢?」
胡燭解開安全帶,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盡飛塵喚了一聲。
「我在想你當老師的這些年到底圈了多少元子。」盡飛塵從車輛內走出,背靠在車門看著眼前這棟豪華的別墅,咂了咂舌說道:「荒唐啊……」
「喂,你小子他媽什麼意思,我可是『御』境好不好,很牛逼的!!」
看著盡飛塵那頗有一副『這個世界完蛋了』的樣子,胡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嚷嚷著大喊道。
「我懂,我都懂,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盡飛塵選擇性屏蔽了胡燭的話,並對著他敲了敲胸口,做出一副我不會說出口的樣子。
「算了……」胡燭嘆了口氣,對著盡飛塵招了招手,「走吧,進屋。」
後者未動,「稍等,我在用我尚未痴呆的頭腦想一件事。」
「什麼?」
胡燭腳步一頓,剛要踩在台階上的腳又收了回來。
盡飛塵靠在車門,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今天我在死池上的時候你有注意到李婭嗎?她看起來很慌,表情驚恐,想來是我殺死趙明的舉動給她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so?」胡燭歪了歪頭,「泡到她的機率變小了嗎?」
「我與趙明之間的矛盾,李婭占了七成,或許在她看來,我殺死趙明的動機是報復,有極大的可能性也會報復她這個罪魁禍首。」
盡飛塵頓了一頓,看著碧澄如洗的天空,繼續說道:「一個比自身強大無數倍的人想要殺死自己,換做是誰都會陷入一個極度恐慌的狀態,而這種狀態,最容易失去理智,很大可能性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胡燭似乎是猜到了某種可能性,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過激,有很多種,比如說自殺,自殘,破壞,殺人,前兩者可以否決,李婭可是剛剛覺醒了一級天物,她可是有著大好的未來,捨不得傷害自己,而破壞,只是暫時性,她很聰明,不會選擇這種來麻痹自己,至於最後的,就是殺人。」
「殺你。」
「殺人者,人恆殺之。」盡飛塵點起一根煙,「於她而言,我只是個想要殺死她的惡魔,她殺我不是很正常嗎?從舊時代來講,這或許是正當防衛,是受到律法保護的哦,但只可惜,她添加了過激,過激防衛,可就要付出代價了。」
胡燭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她想要殺你。」
「或許吧,我比較自戀,中二少年,愛想東想西的,或許人家根本叼都沒叼我。」
盡飛塵淡然的笑了笑,雖然說的是玩笑,但語氣中卻沒有玩笑的意思。
「理由和動機都完全夠,但是殺人手段卻是缺失的,憑她,無望。」胡燭搖了搖頭。
「能夠殺死老虎的從來不是兔子。」
「假手於人,借刀殺之?」
「嗯?」
「我覺得是個很好的刀。」
「確實。」
「你知道。」
「朋友,異族可不笨。」
「比如?」
「這樣。」盡飛塵抬起手中燃盡的菸蒂,然後直接朝著別墅的大門彈了出去。
須彌之間——
喀——
異變突起,數把散發著黑色能量的刀兵如毒蛇般穿透大門,將菸蒂頃刻間湮滅。
大門破碎,五個渾身漆黑,人形的怪物如幽靈般從門後緩緩走出,朝著二人踱步而來,一股血氣如潮水般盪蘊鋪開,煞氣逼人。
「嗯?」盡飛塵笑著朝胡燭挑了挑眉,「怎麼樣,獨屬於中二少年的自戀能力。」
「好吧,甘拜下風。」胡燭嘆了口氣,「我已經老了。」
「還好吧,雖然你年齡大了,但誰叫你長了一個小白臉呢,相信還是很受歡迎的。」
面對不斷逼近的異族,二人始終保持著一副談笑風生的態度,沒有顯現出半分的慌張與失措。
「我就當是你誇我帥了。」胡燭一邊說著一邊豎起兩根手指,「話說回來,你知道我的天物是什麼嗎?」
「賤。」
「不,是劍。」
話落,胡燭雙指落下。
下一刻,聲吟似龍,劍從天降。
只見盡飛塵與胡燭雙雙一手搭在法拉利的車頂,目不斜視的看著對方淡淡微笑,
在他們的側方,是劍氣縱橫的空間,墨血四濺,劍嚦如鴻,好似空間重置,一切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