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已經有數十隻喪屍死在他手上,但爆出晶核的卻只有一開始的血爪腐屍。
張凡隨手砍翻一隻低級的喪屍,卻聽見遠處樓房傳來激烈的戰鬥聲。
解決掉眼前的喪屍後,張凡習慣性的刨開屍體的胸膛,發現沒有晶核後才邁步離開。
「有人在戰鬥,這個時間點,大概是自主覺醒者。」
張凡思索了一下,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人,在末世開始的那一刻會覺醒各種各樣的能力。
這種人往往就是天之驕子,真正萬中無一的天才。
用張凡的話來說,就是老天爺賞飯吃,把飯餵進了嘴裡的那種。
相當於一開始就擁有了正常人一階才會覺醒的能力。
正常來說,只有踏入了一階才會覺醒專屬的能力,但這些老天爺賞飯吃的人卻在一開始就覺醒,通常覺醒的能力都是相當不弱的。
而遠處別墅的院子中燃起滔天的火光中,人影和汽車大小的巨型甲蟲正在戰鬥著。
從那隻魔紋甲蟲的體型上看,絕對是一階的蟲族!
通體的花紋亮著光芒,抵擋著火焰的灼燒,帶著厚重的甲殼穿梭在火焰之中。
張凡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和那隻甲蟲戰鬥的人是一名女人,手裡拿著一把老大爺打太極的那種長劍,紅色的拖尾揮舞的虎虎生威!
從她舞劍的動作來看,還是有一些底子在的,大概率是練過的。
要不然光靠火焰的異能,估計很難在那隻魔紋甲蟲手上撐那麼久。
「只可惜她撞槍口上了,遇到的還是蟲族中極少數不怕火焰的蟲子,換成其他一階蟲子,估計早就被燒死了。」
張凡點評了一句,不由的感嘆這女人的運氣太差了。
正常來說,蟲子都是懼怕火焰的,但她卻偏偏遇到了魔紋甲蟲這種怪胎。
魔紋甲蟲身上的魔紋沒有其他作用,就是專門克制各種元素類攻擊的,不管是火焰還是冰霜,都會被極大程度的削減。
對付魔紋甲蟲,只有把它外面的那層魔紋破壞,或者用物理手段才能將其殺死。
按現在這麼下去,沒有其他人攪局的話,那個女人大概率會被魔紋甲蟲吃掉。
張凡也沒有出聲提醒的意思,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個女人可以更多的消耗魔紋甲蟲的體力,後續張凡出手的時候才能更好的節省力量。
至於出聲提醒?
非親非故的,張凡憑什麼去提醒她?
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提著消防斧,張凡就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默默看戲,等最後的結果。
如果那個女人敗了,他就會接手魔紋甲蟲,將其擊殺。
要是女人贏了,張凡二話不說,就會離開。
畢竟能單殺一階魔物,打起來還是有些風險的,要是受傷了就會很麻煩。
別墅中。
寧紅裳喘著粗氣,握著長劍的手掌微微發麻,連續的碰撞下,虎口處已經開裂。
「小裳,這隻蟲子的外殼可以抵消你的火焰,必須想辦法破壞那些紋路。」
「待會我用精神力限制住它,你找機會捅它眼睛。」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女人的腦海中響起,她回道:
「爺爺,我明白了!」
寧紅裳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的盯著拔腿準備衝鋒的魔紋甲蟲,等待著機會的來臨。
「熊熊……」
火焰噼啪的聲音響起,只見她手中的長劍附著上了一層火紅色的火焰,熾熱的溫度讓長劍的刃尖燒紅。
「呲呲!」
魔紋甲蟲鳴叫兩聲,整個身體如同狂奔的野牛,勢不可擋的向寧紅裳撞去。
就在這時,別墅樓上傳來一陣精神震盪,強大的精神力量瞬間擊破魔紋甲蟲的意識。
原本處於奔跑中的魔紋甲蟲突然布足一軟,但巨大的慣性帶著甲蟲繼續衝刺著。
「來了!」
寧紅裳神色一凝,渾身的能量迸發開來,全部注入手中的劍刃之中,熾熱的溫度已經有些讓她握不住。
「喝啊!」
刺啦——
熾熱的劍刃沒入魔紋甲蟲的頭顱,墨綠色的蟲血還沒噴出就被這股溫度燒成了焦炭。
刺完這一劍,寧紅裳渾身上下擠不出一點力氣,當即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渾然不顧被汗水浸濕的身體。
「竟然贏了?嘖,怕不是和剛才的精神震盪有關……」
張凡淡笑一聲,隨後望向那棟別墅的二樓,只見一位穿著中山裝,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看向這邊。
「哦?發現我了,竟然有兩名覺醒者,其中一名還是精神類的。」
隨後,張凡思索了一下。
坐輪椅的老人,再加上精神類的能力……
「總不可能是未來的深城總督寧國華吧。」
就在張凡思索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位老人的聲音。
「年輕人,看樣子你也是覺醒者吧,如若不嫌棄的話,不妨上來坐一坐。」
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要是換成一般人怕不是要被嚇的跳起來。
但張凡絲毫沒有意外,精神類的能力他又不是沒見過。
而且眼前這名疑似未來深城總督的寧國華的人還是值得一見。
「好,那就叨擾了。」
說罷,張凡大步的向別墅走去。
別墅周圍殘留著不少的魔物屍體,身上幾乎都是燒傷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名女人解決的。
這個時間點,一階的覺醒者只要不是碰到棘手的一階魔物,對還處於零階的魔物就是一場屠殺。
躺在地上的寧紅裳恢復了一絲力氣,勉強站起身來。
她已經從爺爺的傳音知道有客人上門了。
「你好,我叫寧紅裳,你就是爺爺說的客人吧?」
寧紅裳打量了一下張凡,能量感應下,她覺得張凡應該比自己要弱的多。
但常年習武的直覺卻告訴她,要是和他打起來,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張凡。」
張凡看了她一眼,隨後往裡面走去。
他的目標是上面的寧國華,而不是他孫女輩的寧紅裳。
在未來,張凡可沒有聽說過寧國華孫女的事情,可能早早的死在了末世也說不一定。
看著張凡冷淡的態度,寧紅裳有些懷疑人生。
平時哪個男生見到她不是各種阿諛奉承,各種討好。
但現在張凡理都不理的態度給了她一個暴擊。
哼,沒眼色的傢伙!
寧紅裳惡狠狠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