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常檢查

  「悠仁。」

  「怎麼了，哥哥。」

  「你在想什麼？」

  脹相穿過走廊來到了弟弟的身邊。

  悠仁睜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脹相：「他們說我不會聊天，但是我明明說的話都很清楚的。」

  脹相嘆了口氣，自悠仁三歲後學會和人打交道時他就發現了，悠仁的話術真的很容易扎心，偏偏悠仁還不知道。

  「悠仁你說話太清楚了，所以他們很不喜歡啊。」脹相伸手摸了摸悠仁那晚櫻色的頭髮。

  悠仁眼神失落，自己也發現了這點：「那怎麼辦啊，哥哥。」

  脹相想了想，然後立馬敲定了主意：「下個星期有廟會，可以在那裡試一下能不能和別人增進一下感情，怎樣？」

  悠仁雙眼重新發出亮光，點了點頭：「嗯，我覺得可以。」

  雖然聽悠仁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的，但是脹相看得出來悠仁在高興。

  悠仁高興脹相也跟著高興，便立馬起身去找院長說了。

  逢魔之時，妖怪，咒靈，都有可能會出現，這時候的脹相則會跟著夏目優晴去祓除咒靈和妖怪交涉。起初脹相是很驚訝世界上是真的有妖怪這種生物出現的，後來就漸漸習慣了在祓除咒靈和與妖怪交涉中不斷循環的繁瑣事情，但是每次回來自己的弟弟來迎接自己時那一身的疲憊都雲霄煙散了。

  脹相：弟弟是天使。

  「哥哥，歡迎回來。」悠仁站在走廊上微微的笑道。

  「悠仁……」脹相感動得抱住了悠仁，蹭了蹭悠仁的脖頸。

  「果然這種時候脹相就像一隻大貓貓呢。」夏目優晴邊換下鞋邊說。

  悠仁摸了摸脹相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每次讓夏目阿姨看見哥哥這樣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哦，反倒是我很羨慕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呢，我和我弟弟就沒這麼好。」夏目優晴嘆了口氣「優樹那傢伙自從去了高專之後就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弟大不中留咯。」

  「高專的人都很忙吧，聽夏油哥哥說是007或是996。」悠仁說道。

  「啊，是啊，所以我才討厭工作嘛！」夏目優晴大聲埋怨道「夏油那小子也是，太尊重自己的大義了，要不是當初在舊伽場村那件事我剛好在附近，那小子估計真的要叛逃咯！」

  「叛逃？夏油先生嗎？」脹相從悠仁的懷裡抬起頭來「聽當時的報告很混亂來著。」

  夏目優晴比了個「噓」的手勢，朝他們眨了下眼睛：「秘密哦，畢竟當初把六眼神子從另一個任務地點扯進舊伽場村里可是動了點陰陽術而已啦。」

  悠仁一臉無奈的看著夏目優晴：「但是還是被夏油哥哥他們知道了啊，不然的話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不可能被夏油哥哥寄養在這。」

  夏目優晴伸出手揉了揉悠仁的頭髮：「那臭小鬼年齡都不夠，想收養他們門都沒有，還不如放我這讓他安心。」

  「這樣啊……」悠仁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

  夏目優晴似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看向悠仁：「明天早上帶你和脹相去體檢，知道了嗎。」

  脹相和悠仁都看了看對方，這才異口同聲說：「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脹相手牽著悠仁跟在夏目優晴身後走進兒童醫院，一路來到體檢中心去進行體檢。

  一套流程下來過後，夏目優晴又帶著倆人前往4樓的一個診室里，推開門後夏目優晴便一臉高興的朝身穿高專校服外面還披著一件白大褂的家入硝子身上撲去。

  「好久不見啊硝子醬～」夏目優晴貼在家入硝子身上蹭了蹭。

  「好久不見了優晴前輩。」家入硝子回抱了一下夏目優晴。

  「家入前輩。」脹相朝家入硝子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

  「硝子姐姐上午好。」悠仁作出一個陽光燦爛的表情。

  「上午好哦，脹相，悠仁。」家入硝子從口袋裡掏出兩顆棒棒糖遞給了他們。

  悠仁接過棒棒糖後直接拆開包裝塞進嘴裡，試圖沖淡前面體檢時所上涌的噁心感，脹相則是把棒棒糖放入口袋裡收起來。

  家入硝子從抽屜里翻出兩張紙遞給二人讓他們填寫，填寫完後在進行剩下的檢查。

  等拿到體檢結果的家入硝子還是像往常一樣皺了下眉頭，看向脹相：「雖然我知道你的術式是加茂家的赤血操術但是還是感到新奇啊……還好沒有讓高層的人知道你們的存在。」隨即又看向悠仁「情緒調動不高，和別人共情感很強但是絲毫不在意自己……即使是這樣悠仁身上的束縛還是感到很奇怪，連五條那傢伙都難搞定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真的不知道和誰定過束縛嗎？」

  悠仁搖頭：「不知道，總感覺是個很重要的人……但是想不起來。」他自己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更何況自己還只是個4歲小孩。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讓悠仁不去想這些事情，反正目前來說還不至於出事。

  如果要是提前有說的話，家入硝子也不至於日後會想拿頭撞豆腐，但這是後話了。

  家入硝子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夏目優晴把他們兩個帶回去，自己表示要下班回高專了。隨後看著夏目優晴一手牽著一個出了辦公室大門。

  拿出手機順勢翻到五條悟的號碼撥了過去的家入硝子從口袋裡翻出了包爆珠煙開始抽了起來，等五條悟那不著調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時，家入硝子這才報告了脹相和悠仁的情況。

  「虎杖脹相的身體情況良好，這次檢查已經確定了他是人和咒靈的混合體，術式也確定了是赤血操術，不排除是遺失的九相圖長子，虎杖悠仁的身體情況良好，這次也基本確定了和虎杖脹相的血緣關係，很有可能是新製作的咒胎，但是我感覺更像是容器……還有那奇怪的束縛，找不到源頭。情緒波動不高但是與人共情力意外的高，似乎不太在意他自身會怎樣，自我奉獻精神偏高。」

  「說句實話五條，比起咒靈，他們更像是人類，就像傳說中的兩面宿儺那樣，我有點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不好的事。」

  電話那頭的五條悟安靜了一會，隨即說道：「暫時先這樣吧，悠仁他們至少是向著人類的。」

  「若是真的有什麼的話，我會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