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秦牧看著書信時,紅袖忽然提著劍,從樓上下來了。那腳步聲氣勢洶洶,帶著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
其身上涌動著一股強勢的氣息,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一下子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立刻看了過去,只見對方白狐面具下的目光銳利如刀,自階梯上下來後,便殺氣騰騰地直奔他走來。
秦牧見她這副模樣,頓時顧不得信上的內容,當即面向她看去。
他的心中也同時湧起一陣疑惑,不知道紅袖為何如此氣勢洶洶。
「師姐,怎麼了?」
他立刻向其詢問,一臉的困惑。
紅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站在他身前後,直接將她手裡的那把劍扔了過來。
秦牧當即伸出手去,將那長劍接住。
「秦牧,多少天了,我快無聊死了,快來與我一戰!」
紅袖大聲道,聲音中滿是急切。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戰鬥的渴望,仿佛一刻也不能等待。
見狀,秦牧略微舒了一口氣,方才看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她,是要來找他算帳呢,原來是想要跟他再度戰鬥。
仔細一想,最近他告訴對方,自己有事情要忙,因此便將每日的戰鬥切磋給暫停了下來,數日過去,對方忍受不了,倒是情有可原。畢竟紅袖是一個戰鬥狂人,對於她來說,沒有戰鬥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
不過自己的靈根已經突破了,也是有了短暫的時間,與對方切磋一番,正好可以試一試這靈根突破後,對自己的實力影響如何。
「嗯?還有人寫信給你?」
這時,紅袖忽然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書信,白狐面具下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秦牧如今是個罪人,宗門的大部分弟子躲他都來不及,現在卻還有人給他寫信。這確實讓人感到意外。
「這是林仙安師兄寄來的,最近他在戰場上有一些修行上的心得感悟,專門寄給了我,並且還說了一些戰場上的事情。」秦牧說。
林仙安師兄在戰場上還能惦記著他,這份情誼他也是不會忘記的。
「他還活著?」
紅袖卻是問了這麼一句話,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咳,以師兄的本事,應該不至於陷入絕境吧。」
秦牧嗆了一聲,心想在紅袖眼中,林仙安有這麼不堪嗎。對方好歹也掌握了一些卦術,有些危險,還是可以預料得到的,應該不至於這麼簡單就死了。他對林仙安師兄還是有些信心的,相信他能夠在戰場上生存下來。
「誰知道呢,他雖然有些手段,不過戰場上高手有的是,連我都有好幾次差點陷入了危險境地,他若不多加注意,死亡又並非不可能。」紅袖淡淡道。
聽著她的話語,秦牧仔細考慮了一下,對方說的其實也有道理,林仙安的實力雖然不僅僅只是築基巔峰這般簡單,但即使他擁有結丹期的修為,在戰場之上,也不過是實力稍微有些強罷了。這次戰爭,金丹,甚至元嬰期的修士都有,稍不注意,死亡便會降臨。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紅袖隨口問道。
「目前他那片戰場的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且他準備與大部隊一起攻入地方山門,他還提到了一個叫做炎陽宗的宗門,似乎是想著重報復這個宗門。」秦牧將書信上的內容告訴了對方,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只是紅袖在聽了他的介紹後,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稍縱即逝,但被他給捕捉到了。
同時,她沉默了下來,似在思考。
這副模樣令秦牧感到好奇,便問道:「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地方有問題?」
紅袖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她的眼神在變化,仿佛在回憶著一段遙遠的往事。
許久後,她默默開口:
「炎陽宗,炎陽宗……」
她不斷念叨著這個名詞,抬起手,抵著下巴。
「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宗門。」
某一刻,她忽然說道。
秦牧聽著她的話,眉頭漸漸皺起。以紅袖的性格,一些不入流的勢力,很難引起她的興趣。而她既然說對此宗門有些印象,莫非這宗門還有什麼隱藏的信息?
「怎麼了,師姐?」他於是便問。
紅袖搖了搖頭,說道:「這宗門我確實有些印象,不過具體的信息我不太記得清,以前我在外遊歷時,有聽說過這宗門的一些相關事跡。好像這宗門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內部還隱藏著一些秘密。林仙安這次去那地方,可能並不是一個好的決策。」
「師兄莫非有危險?」
秦牧神色一凝,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紅袖沒有必要騙他,既然對方這樣說了,很可能這炎陽宗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各種可能的危險場景,從這次師兄寫給自己的信上面來看,當下對方這一方隊伍,已經徹底占據上方。
但這種時候,若是盲目追擊地方,遇到危險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尤其是這種進攻敵方宗門一事,尤其敏感。任何宗門為了守護自身,往往會布下很多手段,以防止外界侵入。
他原本以為如今戰爭到了末尾階段,至少林仙安師兄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大的問題,但聽紅袖這麼一說,恐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他有些擔心,不知道林仙安師兄是否能夠平安歸來。
「這倒不一定,這次玄天宗一方實力強大,即使遇到了一些危險,多半也能好好解決。」紅袖淡然道。
「有道理。」
聽對方這麼一講,秦牧也點了點頭。
再怎麼說,當下局勢已經很明朗了,交戰雙方實力差距是實實在在的。這炎陽宗並非東方盟的核心宗門,即使有一些隱藏的手段,也不至於就能夠扭轉局勢了。
「別說那麼多了,快來與我交戰,最近沒與你交手,我趕緊自身劍法的提升都停滯了。」
這時紅袖岔開了話題,不知何時又拔出一把劍來,徑直朝他砍來。
秦牧也立刻收起了思緒,暫時將師兄的事情放在了一邊,舉劍應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