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前進中,並非僅僅遇到一些普通的修士。
時不時地,會有一些極為強大的氣息釋放過來,讓人心生警惕。
他多次在前行的過程中抬起頭,目光所及之處,天空之上有一道道巨大的影子緩緩駛過。
那些是一些巨大的飛舟,龐大的身軀仿佛一座移動的城市,完全可以輕鬆乘坐上百人。
僅僅是遠遠望去,便能感受到那飛舟的材質無比豪華,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想必乘坐在上方的人士,必然絕非普通的宗門之人。
北域也有很多強大宗門,底蘊深厚,不可小覷。
除了這些令人矚目的飛舟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坐騎在天空中翱翔或者在地面上奔騰。威武雄壯的異獸,散發著光芒的靈禽,都有著強大的氣息。
但無一例外,敢這樣大搖大擺行進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簡單掃視一番,便感覺到了這些人身上釋放的強大氣息,他們的態度,也是完全不在乎其他可能的競爭對手。
這一日,秦牧正如往常一般一邊趕路,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忽然,一種奇特的感覺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窺視著他。
他立刻警覺起來,收斂氣息,他緩緩抬起頭,往天空上看去。
此時,只見一道巨大的飛舟,如同一片巨大的烏雲般從他的頭頂之上緩緩駛過。
那飛舟散發著強大的威壓,看起來上面乘坐著修為不低的人物。
「這是……神識?」
秦牧神色一凝,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立刻憑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感應出,這種感覺究竟是何物。
他自己本身便凝練出來了神識,因此對於神識一類的力量極為敏感。
神識凝練困難無比,即使有結丹期的修為,也很難能夠將其給成功凝結出來。
他能夠在當初便將神識凝結而出,很大的原因便在於他擁有悟性逆天的能力。否則,即使天賦出眾,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凝結出神識。
這一道神識,猶如無形的觸手一般,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查探而來。
不過,憑藉著他敏銳的感知能力,根據仔細的感應,他發現這神識並不是專門衝著他而來,而是如同一張廣闊的大網,將他與周圍的整個區域一併掃過。
這一發現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這說明對方的目的並不是他。
既然如此,他便決定依舊保持著匿塵訣的效果,始終將自己的修為實力保持在一個看似很普通的水平。
當然,在來到這個地方以後,要是他還是保持在鍊氣期的修為的話,多半也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畢竟,在這樣一個風險極大的地方,鍊氣期的修為實在是太過弱小。
因此,他現在展示在外面的修為乃是築基初期。這個修為既不會過於引人注目,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久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逐漸地散去了。
這說明那神識的主人並未在他身上感應到什麼特別的地方,完全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這讓秦牧心中鬆了口氣,同時也更加警惕起來。
「這般氣息,只怕不會低於金丹境界。」
秦牧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警惕。
從那飛舟之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判斷,上面的那個強者實力絕對不會低於金丹。
金丹境界的強者擁有著遠超結丹的力量,絕非他目前所能抗衡。
他現在雖然結合了多種功法,實力大增,甚至可以應對結丹期的強者,但面對金丹境界的高手,他還沒有絲毫把握。
連這般強者也來此地奪寶,這一趟旅程,可謂是困難重重了。當然,他並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將諸多不必要的想法逐一拋開。
雖然他清楚知道競爭對手實力強大,然而,這五行靈髓,他志在必行,絕對要將其拿下。
五行靈髓是他提升靈根的關鍵,如今補天功效果式微的情況下,只有依靠這些外力來提升靈根。
即使到時候沒能第一時間將那五行靈髓給拿到手裡,被人給奪了過去,他也必須要從爭奪之人的手裡,將那靈髓重新拿過來。
雖然,以自身目前的境界,無法應對金丹期強者,但並不代表他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這時,在他的眼眸深處,一團黑色氣息快速閃過。
那黑色氣息神秘而詭異,帶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天怨道,一門影響頗深的道統,曾以兇狠聞名世間。天魔書靈曾經介紹過,曾經修行此道之人,甚至有過咒殺化神期的恐怖戰績。
那是一段令人膽寒的歷史,天怨道的強大讓當時世間感到無比恐懼。
此道中,不乏以弱勝強的咒法。
只是那些咒法,使用時,負面影響過大,不能輕易使用,每一次使用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但到時候如果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即使後果嚴重,秦牧也不得不用了。
做出決定後,秦牧望著那已經緩緩消失在遠方天空的巨大飛舟,眼中流過一抹狠厲。
之後,他繼續前進。
到了後面,妖獸的數量明顯有些減少了,但帶來的危險卻在不斷增加,周圍不再只有那些可以簡單應對妖獸,還有一些築基甚至有結丹實力的妖獸。
解決起來,就連秦牧也感覺越來越麻煩。
尤其是偶爾鑽出來一隻結丹實力的妖獸,令他只能離開裂縫底部,繞道離開。
雖然以他的實力還能夠對付這類妖獸,但他不想過快暴露真實修為,只好繞路。
但離開裂縫後,他所遇見的修士也逐漸增多,大部分人看他的神色都帶著冷意。
不過他呈現在外面的境界只有築基初期,因此這些人也只是稍微看了他一眼,便只顧著自己趕路了。
然而,麻煩終究還是會找上門來。
某個時間點,秦牧正往那五色極光散發之地前行著,忽然數個駕駛飛舟的修士,快速來到他身前,將他給圍了起來。
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目光冰冷地朝周圍這些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