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牧感到索然無味之際,忽然,一陣令人不舒服的氣息傳來,他很快便是往那一處令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看了過去,出現在眼前的是個攤位。
秦牧看著那個攤位,仔細打量一番,只看外表,此處看起來倒是平平無奇。
攤位的布置極為簡陋,一塊破舊的布隨意地鋪在地上,上面擺放著一些普通的商品。
有幾枚黯淡無光的石頭,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處,還有一些破舊的書籍,紙張泛黃,似乎隨時都會破碎,後面,他還看到了一些形狀不規則的小玩意兒,猜不透用途。
這些物品無論怎麼看,都與其他攤位上那些的商品相差甚遠,沒有絲毫吸引人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怎麼裝扮得華麗怎麼來,這個攤位的攤主,多半沒有怎麼收拾。
而攤主是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
老人的面容極度憔悴,皮膚如同乾枯的樹皮,緊緊地貼在骨頭上,兩隻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眼神空洞而無神,仿佛被歲月給吸乾了精氣神。
他的身體微微佝僂著,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吃力,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倒下,就像一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人一樣。
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了這個老人,紛紛避得遠遠的,或是匆匆走過,不敢多看一眼,或是遠遠地繞開,沒有人願意靠近這個老人和他的攤位,仿佛靠近就會帶來不幸。
秦牧看著這個奇怪的攤位和老人,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
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究竟與這個攤位著怎樣的關係?
他決定再仔細觀察一番,於是踏上了前去。
但他正準備上前時,一旁有人突然出聲勸住了他。
「年輕人,別靠近那個攤位,那老人身份不詳,很是危險。」一個面容緊張的路人壓低聲音說道。
秦牧停下腳步,心中湧起一絲好奇。
他轉頭看向那人,問道:「怎麼不詳了?」
那人微微顫抖著,似乎回憶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這老人在去年還不是這樣,那時他還是一個健壯中年,據說他實力不凡,經常出入一些險地尋找寶物,可自從從一處險地回來後,就日漸消瘦,短短時間內竟成了如今這模樣,大家都猜測他在那處險地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可能是中了邪術或者被什麼邪惡的力量詛咒了,總之,自那以後,凡是靠近他的人都感覺渾身不舒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所以,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免得惹禍上身。」
秦牧聽著那人的介紹,目光再次落在老人和他的攤位上。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依舊若有若無地飄蕩著,讓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不詳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反覆思索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但始終沒有想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那處險地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老人身上的變化又是因何而起?
一旁的路人見秦牧陷入沉思,再次開口勸道:「年輕人,聽我一句勸,不要去探究這老人的事情,這其中的危險難以預料,你沒必要為了一時的好奇而讓自己陷入困境。」說完,路人搖了搖頭,轉身匆匆離去,仿佛多停留一刻都會帶來不幸。
秦牧看著路人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個神秘的老人和他的攤位。
那股不舒服的氣息依舊在空氣中瀰漫,他有些糾結起來。
盲目靠近,或許會有未知危險,但心中的好奇卻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讓他難以輕易放棄。
然而,就在他不斷思考之際,他隨身攜帶的天魔錄的天魔書靈,忽然叫了一聲。
那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急切與興奮。
「主人,我感應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你快去那個攤位看看吧!」
天魔書靈的話語將秦牧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感到有些意外。
自從天魔書靈一次指點他購買天怨道,一次指點他得到不死魔身以後,他便一直將天魔錄帶到了身邊,就是想要憑藉對方的能力,為自己尋找一些不熟悉的寶物。
對方見識多,有著豐富經歷,遇到一些隱蔽性強大的寶物時,對方要比自己更容易認出來。
而此時,書靈既然發話,自然有其用意。
「看什麼?」秦牧在心中疑惑地問道。
書靈回應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那股氣息讓我覺得很熟悉,似乎與我有著某種聯繫,主人,你去老人那個方向去看,說不定能有意外的發現。」
秦牧心中的好奇再次被勾起,天魔書靈的感應向來敏銳,它既然如此說,那老人那裡必定有著不同尋常之處。
可是,剛剛路人的警告還在耳邊迴響,那老人身上的不詳氣息也讓他心存顧慮。
但猶豫片刻後,秦牧還是決定聽從書靈的建議,去老人那裡一探究竟。
畢竟,天魔書靈還沒有失手過,而且他也對那股熟悉的氣息充滿了好奇。
於是,秦牧深吸一口氣,緩緩朝著老人的攤位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股不舒服的氣息再次撲面而來,但這一次,秦牧沒有猶豫,直接來到了老人的攤位跟前。
他靜靜地打量著老人。
老人此時確實如之前所見那般,一副快死的樣子,臉色蒼白如紙,身體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深陷的眼眶中,眼神黯淡無光,仿佛生命即將熄滅。
老人見有人來,有氣無力地問道:「年輕人,你來購買什麼?」
老人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很是虛弱。
然而,秦牧沒有說話,他在心中問書靈:「你感受到了什麼?」
天魔書靈沉默了片刻,然後回應道:「主人,我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在這個老人身上涌動,但具體是什麼我還不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這股力量與我之前感應到的熟悉氣息有關。」
秦牧聽了書靈的話,心中更加疑惑,但沒打擾對方,而是讓它繼續感應。
他自己,則再次看向老人和攤位上的物品,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然而,這些物品都過於普通,著實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