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麻煩?」徐皓宇見那帶頭的修士一進來,便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由得向其問道。
「少宗主,我們可能惹到玄天宗的大人物了!」
「什麼意思?你快詳細說來!」
見對方如此倉皇,徐皓宇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同時不由得聯想到了秦牧的模樣。
他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暗暗想道,自己派人前去教訓對方,莫非還遇到了問題?
「就是你讓我去教訓的那人,他根本不是築基初期修為,我推測,他至少擁有築基巔峰的修為,我們幾個人一起向他圍攻,卻被他幾下就給輕鬆解決掉了!」
那修士似乎回想起了凌晨時分的情景,眼裡出現了一抹後怕之色。
他繼續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聲音顫抖道:「他對我出手之時,我完全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覺得眼前一花,隨後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他的額頭,此時的狀態也很是不好,凹陷進去了一塊,滿頭的鮮血,若這傷勢再重一些,怕是會死在當場,根本活不到現在。
「少宗主,一個最少擁有築基巔峰修為的弟子,在這玄天宗,再怎麼地位也不會低到哪裡去,其背後必然拜了強大師尊,若他狀告上層,告發我等,我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徐皓宇聽著對方的恐懼之言,臉色越來越難看,眼裡也開始出現了慌亂之色。
「這人之前看起來分明就只有築基初期修為,真正實力竟然至少有築基巔峰,媽的,此人竟然扮豬吃老虎!」
他感覺自己被對方給耍了,內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頗為後悔。
對方很容易就能猜出是誰來找其麻煩,要是對方真的在玄天宗有一定地位的話,等玄天宗的高層人物找到他,即便他的父親出面,也很難替他擺平當下的困境。
他背後的宗門,在玄天宗的下轄範圍內雖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宗門,但畢竟只是依附著玄天宗而存在,不敢對玄天宗有半分的得罪。
他可是清楚記得,在他小時候,父親在他眼裡一直是威風八面的形象,無論走到哪裡,都受到各種尊敬。
然而,當他父親面對玄天宗來人之時,態度卻是卑微到了極點,即使來人的修為比不上父親,父親站在來人的旁邊,只會對其言聽計從,對方說什麼,都是點頭哈腰。
長大以後,他慢慢理解了父親為何會是如此態度,玄天宗在整個東域都是頂尖勢力,內部隨便來一個元嬰長老,都可以將他整個宗門給滅掉,不費吹灰之力。
要想在此處生存,絕對不能得罪玄天宗。
「怎麼辦……」
一時間,他徹底慌亂了,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完全沒了昨日那樣的囂張。
「少宗主,要不,我們直接回宗門吧,此地不宜久留。」
那名帶頭修士也帶著焦急之色,向他勸說道。
「回宗門有何用?那人要是真狀告上方,我們即使躲到宗門裡面,等玄天宗的人一到,即便是父親也不敢保我!」
他言辭激烈,叫嚷著。
那帶頭修士也徹底陷入了恐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逸雲居士,忽然開口向那帶頭的修士問道:
「你說那玄天宗弟子隱匿了修為,真正實力至少不低於築基巔峰?」
兩人聽到詢問後,隨之將目光看向了逸雲居士。
「他能輕鬆將我們解決掉,其修為自然不會低到哪裡去,我說他擁有築基巔峰的修為,還只是往低了說。」帶頭那名修士沉聲道。
「也就是說,一個築基巔峰修士,甚至可能是結丹期修士,分明身處玄天宗這等地方,卻還選擇隱匿修為麼……」
「你們醒來之後,有沒有發現人死亡的?」
「沒有,我是最先醒來的,一醒來,我便看到了一旁倒在地上的兄弟,經過我的檢查,我發現並沒有一個人死去,都還有生機。」
「你們醒來以後,身上有什麼東西丟失沒有?」
「丟東西?」帶頭修士忽然一愣,隨後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在身上搜尋了一番,很快,他臉上便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壞了,我的」
「一個人也沒有殺麼……」
逸雲居士陷入了沉思,許久沉默不語。
徐皓宇二人都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他,此事此刻,他們都陷入了慌亂,但逸雲居士卻不怎麼著急,這讓他們慌亂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
過了一會,逸雲居士重新抬起頭,看著二人說道:
「我們或許不必如此驚慌。」
「怎麼說,難不成你有辦法?」見他如此說話,徐皓宇頓時眼睛一亮。
對方腦子很好,一直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策,或許這一次對方能夠提供解決辦法。
逸雲居士微微一笑,緩緩道來:
「若我推斷沒有錯的話,此人多半事後不會來為難我等,你們想想看,他一個擁有築基巔峰的修士,為何在玄天宗裡面,還要隱蔽自己的修為?」
徐皓宇二人都一臉的茫然,顯然都看不出來其中的緣由。
「很顯然,他為人謹慎,不喜歡暴露自己的修為,而且會利用這一點來為自己謀取利益,因此,即便是在玄天宗裡面,他也會一直隱藏修為。」
「我推斷,他是故意讓你們接近過去,然後再向你們動手,目的則是為了搶奪你們手裡的財物。」
聽著逸雲居士的話,那名帶頭修士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一拍腦門,連忙道:
「我想起來了,我方才檢查其他人的時候,發現他們身上都有被搜刮的痕跡,而且我沒有看到任何人手裡有納戒戴著。」
「也就是說,此人也只是圖謀我們手裡的財物,所以才引誘我等出手的?」
徐皓宇沉吟道。
「要是我主動上鉤,自己過去的話,怕是現在我身上也已經被搜刮一空了。」
他感到一陣後怕,不過卻也感到僥倖。
至少這麼一來,能夠證明,對方應該只是圖謀財物之人,而且行事低調,在得手之後,或許就不會再為難他們。
「這個交易會,我們還是不要再多停留了,直接走吧。」
徐皓宇之後叫上自己的手下,當天便離開了交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