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的東域大地之上,共有十大頂尖勢力,如同星辰般耀眼。
而玄天宗,僅僅是這眾多耀眼星辰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如今的玄天宗,正處於與東方盟的激烈大戰之中。
這場戰爭,讓玄天宗死傷了眾多核心人物,其整體實力相較於以往可謂是大大削弱。
其他勢力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時機,難免會對玄天宗虎視眈眈。
然而,如今的玄天宗依舊姿態強硬,雖然實力有所減弱,但還算保存完整。
在眾多勢力之中,也只有距離較近的陰羅宗有對玄天宗動手的打算。
畢竟在過去,玄天宗的很多下轄領地,在以往是屬於陰羅宗的。
那時的玄天宗蠻橫霸道,憑藉著強大的實力強行占據了這些地方。
而當時的陰羅宗面對實力強勁的玄天宗,只能強行忍受此等不公。
但如今,玄天宗與東方盟的戰鬥,越來越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一般難以自拔。
陰羅宗自然會萌生出重新收復領土的念頭。
秦牧靜靜地坐在那裡,回憶著東域其他宗門的種種消息。
漸漸地,他的思緒忍不住飄向了陰羅宗。
他還記得,在很久以前的某個時刻,自己在藏經閣中修行之時,曾經遇到了陰羅宗的一名女子,名為尹綰綰。
那時的他們,進行過一番深入的了解。
只是她身份特殊,不能在藏經閣一直停留,後來便與他徹底告別。
如今,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他再也沒有見過對方,心中不禁好奇對方的狀況究竟如何。
片刻之後,秦牧緩緩搖了搖頭。
「還是先考慮考慮後面前往試煉之地的計劃吧。」
他輕聲自語道。
他將腦海中諸多不必要的想法如同拂去塵埃般一一丟掉,開始全神貫注地考慮後面的計劃。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以後自己出門在外,或許應該為自己塑造一個全新的身份。
當然,這身份絕不是他的真實身份,但塑造這樣一個身份,可以吸引很多的注意力,從而讓人們不會輕易注意到玄天宗內真實身份的他。
而且有了這個身份後,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會輕鬆很多。
否則的話,出門在外,總是被一些小嘍囉盯上,難免會煩不勝煩。
秦牧將那張信封之內所指示的地點,其中的信息都給記在了腦海之中,之後,便開始了準備。
由於這個試煉之地屬於其他幾個強大勢力的交匯之地,因此不可避免地後面要與這些人有所接觸,為了避免可能帶來的麻煩,還是應當注意一下。
數天過去後,玄天宗。
此時,季節已經徹底來到了夏日,熾熱的氣息逐漸變得猛烈起來。
這一天,陽光熾熱,耀眼,傾灑在玄天宗各大主峰之上。
這些主峰都連接了一道道冗長的山脈,山巒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熠熠生輝。
陽光之下,所有的建築都投下長長的影子,給人一種肅穆之感。
玄天宗身為古老宗門,很多建築都是從很遠的時間節點流傳下來,因此都具有一種古樸的氣息。
傳法峰,十二主峰之一,也是新人弟子最多的地方。
由於招收了很多新弟子,因此,此時的傳法峰,非常具有活力。
而在戰爭籠罩之下,這些弟子修煉起來也非常刻苦,眾多弟子分散在各個角落,全神貫注地修煉著。
有的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面色沉靜,調動體內的靈力,讓其在經脈中有序地流轉,這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靈力的涌動而微微震顫,形成一圈圈若有若無的漣漪。
有的弟子則在開闊之地演練功法招式,身姿矯健,動作如行雲流水,當然也不乏一些手段還不熟練的新人,但眾人的眼神皆為專注,都在認真對待修煉。
不遠處,幾位長老正襟危坐,神色肅穆地為弟子們傳道解惑。
弟子們圍坐在長老身邊,聚精會神地聆聽著,時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時而陷入深深的思考。
長老們不時地用手勢比劃著名,或是以靈力演示一些法門,讓弟子們看得是雙眼放光。
當然,除了正式弟子以外,此地更是不缺外門弟子。
外面弟子都只是掛名而已,無法像正式弟子那樣進行修煉,也不能聽長老傳道,只能先干雜活。
他們有的在整理修煉場地,將雜亂的石塊搬開,清掃地上的落葉,為正式弟子創造一個整潔的修煉環境,有的則在為同門師兄弟準備修煉所需的物品,如丹藥、符籙等。
他們穿梭在人群中,時不時還會受到一些正是弟子的喝罵,很是卑微。
這時候,忽然有個穿著普通弟子服飾的修士來到了下山道路之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卻仿佛無法融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清冷氣息。
他微微抬眸,目光淡漠地掃過周圍那些忙碌的身影。
那些外門弟子見了他後,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恭敬地向他問好。
「師兄好!」
「見過師兄!」
他們的臉上帶著敬畏之色,正式弟子,與他們這些入門弟子,地位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之上,若是一不小心,招惹了正式弟子,即使只是讓他們感到不舒服,後果也相當嚴重。
然而,對於這些弟子的問候,這位修士卻對他們的問候置若罔聞,神色依舊冰冷。
有一個外門弟子心懷僥倖,想著巴結這位看起來不凡的人物。
他滿臉堆笑,快步走上前來,諂媚地說道:「這位師兄,有什麼需要師弟我效勞的地方嗎?」
話語中滿是討好之意。
但那修士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極地的寒冰,沒有一絲溫度。
僅僅是這一個冰冷的眼神,便令那外門弟子感到如遭雷擊般一震。
他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在那修士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愣在了當場。
周圍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一震,一些想要上來巴結的人,頓時管住了自己的雙腿。
那修士沒有再理會這些人,徑直往山下離開。
此人,正是秦牧,在玄天宗停留數月,他再度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