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牧苦心鑽研修行《匿塵訣》時。
在那傳法峰的山腳下。
「啊!」
一聲刺破長空的尖叫聲響徹。
卻是一群路過此地的女弟子,發現了被扒光衣物,丟在這裡的王昆三人,一個個不由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傷風敗俗!
實在太傷風敗俗了!
怎麼有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光著身子躺在這裡?
最重要的。
還不是只有一個人,而是整整三個人!整整三個裸男疊在一起,那畫面簡直不敢想像!
「這三人是哪峰弟子?怎麼這般傷風敗俗,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等苟且之事!」
「是啊,而且傳法峰乃傳法之地,如此行徑,罪不可赦!」
「我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道道聲音充斥著。
卻是越來越多的宗門弟子被此地之事所吸引,紛紛聚了過來,在看到王昆等三人身無寸褸,都不由得憤憤不平,責罵出聲。
這種事情暗地裡進行也就算了。
如今擺在明面上,又怎麼可能不受人譴責?
也或許是因為眾人的譴責聲太過嘈雜,被打暈過去的三人,終於悠悠醒轉。
「這裡是哪?我怎麼會在這?」
王昆實力最為強勁,因此醒來的最早,睜開雙眼時整個人都處於一個朦朧的狀態。
直到他揉了揉眼睛,視線終於聚焦,看清了前方……竟站著一排又一排的人,滿臉都是對自己的唾棄,並且時不時還在譴責自己,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
王昆懵了。
隨後才反應過來。
自己似乎是去找秦牧麻煩的,不過好像自己中了幻術,看見一個令自己不可自拔的美女,然後就有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面痛擊了自己。
再醒來時,就是現在了。
「等等,不對勁。」
「他們為什麼要譴責我?而且他們似乎在說我傷風敗俗,我怎麼傷風敗俗了?」
王昆回過神來,眼神中帶著不解。
可是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時,瞬間明白過來一切。
哪個天殺的!
居然把他法衣都給扒了個乾淨!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與他一同的弟子,也都悠悠醒來。
在發現眼下的處境之後,一個個面帶驚恐之色,恨不得找個牆縫把自己的頭給埋進去,一個個欲要掩面而逃。
丟人,實在太丟人了啊!
「秦牧!一定是他!是他用了不知道什麼歪門邪道,把我們打暈了過去!」
王昆面色兇惡,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嫌疑人。
可眼下他們要做的不是報仇,而是儘快離開這裡,如若不然以後他們還怎麼在玄天宗混下去?
只是他們還未來得及離開現場。
便有一臉嚴肅的執法峰弟子擋在他們身前。
「我玄天宗乃修行聖地,你們幾人卻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苟且之事,敗壞我宗門風,都跟我走一趟吧!」
執法峰弟子神情嚴肅,緊握腰間寶劍,一雙眼眸帶著幾分凌冽之色。
「師兄,我們是冤枉的……」王昆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解。
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因為他此次前來,是為了找秦牧的麻煩,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何況如今被打暈扒去衣物丟在此地,又有什麼臉提此事?
於是他們只能跟著執法峰弟子,前往執法峰受罰。
但是自今日之後,宗門內的外門弟子間,都將流傳著三個色膽包天的裸男之事……
……
另一邊,傳法峰藏經閣內。
秦牧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關注山下的動靜,心無旁騖的忙著自己的事情,不斷修煉《匿塵訣》,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修煉到。
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無非就是笑的大聲一點。
同時他覺得自己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的地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罷了。
面對自己的敵人,心慈手軟是絕對的大忌。
須知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只見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如指縫的流沙般。
秦牧盤坐在藏經閣的角落,雙眸微閉,近乎逆天的悟性在不斷發揮著作用。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便習得匿塵訣。
要知道,匿塵訣經過悟性逆天的強化,早已不是普通功法,乃是上乘之法門。
尋常人修煉三月都不一定能夠成功。
而秦牧卻在短短時間內成功習得,這若是傳了出去,只怕要震驚不知多少人。
【叮!恭喜宿主,您已成功修成《匿塵訣》!步入初窺門徑之境!】
聽著腦海里傳來的聲音。
秦牧緩緩睜開雙眼,長出了一口氣。
功法有強弱,自然也有修行深淺之分。
初窺門徑代表剛剛學成,再往後則是登堂入室、小有所成,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等境。
不過大部分人,能將那么二三門功法修煉到爐火純青,就已經很不錯了。
再往後的登峰造極便意味著將一門功法修煉到大成之境,非常人所能達成,想要走到這個層次與地步,必然天資過人。
更不要說再往上的出神入化了。
「試試效果如何。」
秦牧沒有猶豫,直接催動體內靈力,開始運轉剛剛學會的匿塵訣。
只見運轉之後。
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平凡,如同渺小的塵埃,像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常人。
但這依然不夠。
「如今的匿塵訣,只有面對練氣境有完全欺騙的作用,真想要瞞過那些大修士,例如築基甚至金丹級別的大修士,仍然沒有多大效果。」秦牧長出一口氣。
路漫漫其修遠矣。
練氣境只是修行的起步階段,而世間絕大多數修士都止步於此境,能夠踏上築基才能算真正踏上仙道。
而在玄天宗內。
尋常弟子的境界大都在練氣境,築基便可擔任執事之職,再往上的金丹便可成為各峰長老,位高權重。
然而如今《匿塵訣》的層次,想要瞞過練氣以上的修士,毫無可能。
「看來今天晚上得加班了,不然的話我心難安!」
秦牧想了想,決定今夜徹夜修行,如若不然這段時間若是有人探查他的跟腳底細,只怕一切都要暴露在他人眼中。
他可沒有將自身命運交到別人手中的習慣。
唯一讓他有些無法接受的。
就是穿越前自己是個加班仔,穿越後自己還是個加班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