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樂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他回左家了。他父親把公司交給了私生子。左宵的母親知道後強勢的和左宵的父親離了婚,分了一半家產,現在左宵和他母親生活在一起。」
蕭傾染輕嗯了一聲,沒再提左宵的事。如果當初左宵不是戀愛腦,一心搞事業,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過他現在醒悟過來也不晚,以他的能力,又分得那麼多家產,早晚有一天會東山再起。就是苦了左夫人。所以說,沒有感情只有利益的婚姻,當某一天沒有了共同的利益,這婚姻也沒辦法再維持下去。
兩天後,蕭傾染接到了蕭易的電話,說是秦文佳已經被從古武界遣送回來,還有兩個小時就下飛機。
蕭傾染用符籙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開著一輛車趕在飛機即將落地時來到機場。
遣送秦文佳的人是兩個氣宗境的古武界男人,兩人的年紀都在三十五歲左右。一看兩人的面容就知道是非常嚴肅之人。
三人一下飛機,秦文佳就一臉不高興。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憑什麼要把我送回來。我在古武界生活的好好的,你們有什麼權力管我?」
在古武界,有丫鬟伺候,有人掙錢養,還沒人管她。她比在世俗界活的更自在。要不是這些莫名奇妙的人突然找上門,說她是偷渡到古武界,要遣送回去,她活的不知道有多逍遙。
「我再重申一次,私自前往古武界,沒有登記的人,屬於偷渡入境。念在你是第一次,我們可以不和你計較。你想去古武界可以,先去執法隊登記。如果還有下次,你不登記就去了古武界,我們執法隊會把你交給世俗界的執法隊,非法入境,輕者關押三個月,重者關押半年,罰款十萬。」
秦文佳不以為意的朝其中一個說話的執法隊成員冷哼:「你這不是多管閒事嗎?什麼非法入境?還偷渡?真把自己當成外國人了?我告訴你們,我爸爸是秦家的家主。你們敢得罪我,我一會兒見到他,一定讓他替我出口惡氣。」
執法隊的兩個古武界人不再理會無理取鬧的秦文佳。
到出口時,秦文佳以為會看到自己的爸爸會來接自己,可找了一圈,竟然沒發現爸爸的身影,甚至連爸爸以往身邊的助理都沒出現,秦文佳不由對執法隊的人發了火。
「你們怎麼搞的?到底通知了我爸爸沒有?他怎麼會沒來?」
執法隊的人只是淡淡的瞥了秦文佳一眼,根本不想再理她。
他們在遣送秦文佳回來之前,自然是讓世俗界的人通知了秦家。至於秦家主會不會來,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
到了機場後,秦文佳就不屬於他們管了。
「就到這裡吧,你是回去還是去哪裡,都與我們無關。再警告你一次,想再去古武界,最好去登記。如有下一次偷渡,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把你放回來。」
秦文佳不耐煩的瞪了兩人一眼,剛走到出口,就見到一個牌子上寫著秦文佳三個字。秦文佳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喜悅之色。
但當她看到舉著牌子的女人時,臉就拉了下來。
蕭傾染現在的容貌十分的普通,是那種丟入人堆就不會再想起的大眾臉。
秦文佳沒見過也實屬正常。
蕭傾染淡淡道:「我不是你爸爸身邊的人。我是你媽媽以前的朋友。我聽說了你的事,你爸爸不願意讓人來接你,我只能出面安頓好你。」
秦文佳不可置信的搖頭:「怎麼可能?爸爸那麼疼我,怎麼會不讓人來接我?你騙我的對不對?」
蕭傾染冷冷的看著她:「你爸爸再疼你,也是建立在你有用的基礎上。你忘記自從你長大後,你爸爸帶著你經常參加的各種聚會?聚會後,你和那些男人之間發生的什麼,你選擇性忘記了?」
秦文佳臉色突然一白,歇斯底里的大叫:「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你怎麼可能是我媽媽的朋友。我媽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
秦文佳的突然尖聲大叫,引起了出口處很多人的注意。
蕭傾染淡淡的哼了一聲:「你要是想把你的那些醜事曝光出來,儘管大喊大叫,看到時候誰吃虧。」
她說罷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後,頭也不回的說道:「想要以後能安安穩穩的生活,就跟上來。」
秦文佳看著蕭傾染的背影,氣的眼淚直落。
可是當她發現四周那些人異樣的目光,連忙抹了一把眼淚後,趕緊去追蕭傾染。
蕭傾染來到停車場,坐上了駕駛位,她只等了兩分鐘,秦文佳就出現了。
蕭傾染喊了秦文佳的名字。
秦文佳立即走了過來,上了副駕駛。
「你要把我安頓到哪兒?我不相信我爸爸會不管我?」
她一上來,就對蕭傾染產生了質疑。
蕭傾染髮動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我帶你去濱江路那邊的公寓,那是你媽留給你的房子。以後你想怎麼生活我就不會再管了。想必這麼多年,你自己也存了不少錢,你工作也罷,以後擺爛也罷,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看在你媽媽的份上,最後拉你一把。」
蕭傾染說罷,就上了高速。秦文佳瞪著蕭傾染,一語不發。
過了好長時間,秦文佳突然說道:「送我去秦家,我不相信我爸爸不管我。一定是你想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係。我才不會上當。」
蕭傾染深深的看了秦文佳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被你父親賣到古武界,給一個年老色衰的老頭做十七房小妾,你竟然覺得理所應當。真不知道你大腦是什麼結構,怎麼想法和別人不一樣。你父親為什麼不來接你,擺明了就是把你賣到古武界,剩餘價值榨乾後,不想要你了,你真想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非要我說這麼清楚,你才甘心?」
秦文佳愣愣的看著蕭傾染,只是瞬間,臉色突然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