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走後,酒館的櫃檯下鑽出兩個人。
一個是十二三歲的女孩,一個是四五歲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一出來就撲倒在那個老頭身上,大聲哭喊:「爺爺,爺爺……」
女孩眼中閃過愧疚和悲傷之色:「小岩,我們走吧,快走!這些海賊雖然都死了,但他們還有人在海邊看船,要是遇到他們就完蛋了。」
「不!我不走,我要爺爺!」
「乖,小岩。」
「我不!」
女孩也沒有辦法,強行抱起男孩兒就往山上跑。
男孩兒劇烈掙扎,但胳膊擰不過大腿,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越來越遠,他猛地一口咬在女孩胸前。
「啊!小岩你……」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為了保護你,不然我爺爺怎麼會死,都是你!」
女孩顫抖著,原本漸漸鬆開的懷抱又猛然抱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男孩兒:「快點放我回去!」
女孩一臉堅決:「不行!」
「啊!」
男孩兒大叫一聲,然後再次咬在之前咬的地方,鮮血頓時在白色的衣服上浸了出來。
但女孩還是沒有回頭,繼續往山上跑,強忍著胸前越來越強烈的疼痛……
……
回到海邊。
將小五安頓好,並讓小四和小五相互認識了,只是小四似乎有點不太開心。
唐佑敏銳的發現了小四的異常,好笑的同時也感到無奈,只得安撫。
在海上浪蕩了這個久,『船』上的水、果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正好補充。
再次返回走進屍山血海,強忍著不適,往返兩趟將淡水和維C搞定。
唐佑並沒有離開,而是再次返回。
回去當然不是為了島上的那兩個倖存者,而是鍋碗瓢盆,油鹽醬醋。
自出海以來,唐佑天天頓頓都是魚,一開始還好,有木柴,還可以烤,木柴燒完後,只能吃生的了,一直到現在,後面膩得不行,不想吃了,但條件限制,不得不吃。
第三次回去又弄了許多乾柴,直到夜幕降臨這才罷休,上了『船』,正要離開。
唐佑突然想到,海賊們登島,按照慣例,一般都會留下一兩個人守船。
船?
貝利?
唐佑現在也就只有幾十萬貝利,還是之前兩個海賊團的家底,說少也不少,但距離他的預算還差了一大截。
「希望還來得及!」
唐佑立刻讓小四繞著島搜尋血魔海賊團的海賊船。
小四一聽,自然是歡呼雀躍的答應了,四肢和尾巴齊動,在海面上馳騁。
小五則把自己纏繞在破棚子上,向著太陽,迎風招展。
而唐佑則在甲板上對著一堆魚蝦『發呆』,時不時的有各種光點來往……
……
這個島嶼很大。
以小四的速度圍繞海岸都找了整整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才看到天邊正在『逃離』的船隻。
不用唐佑說,小四直接追了上去。
不到十分鐘,一艘順風順水的船隻被小四追上。
「小五!」
小五心領神會,伸出枝條搭在這艘掛著一面滴血骷髏旗幟的海賊船上。
唐佑沒有用霸王色開路,而是就這麼登了船。
船上!
桅杆上綁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子,而甲板上,兩隻海賊正在對著一個女孩做苟且之事。
見那女子也不反抗,只是面如死灰,雙目無神,唐佑皺起眉頭,直接一人一腳。
「找死!」
正沉浸其中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頓時暴怒,怒火掩蓋了理智。
也不管來著何人,直接拔刀砍來。
但兩個只配守船的海賊嘍囉怎麼可能是唐佑的對手?直接用霸王色將其放倒。
掃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在甲板上的女人,又看了一眼綁在桅杆上神色桀驁不馴的男孩。
唐佑想了想,還是脫下衣物丟在女人的身體上:「如果不嫌棄的話,穿起來吧。」
女人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唐佑的話。
唐佑見狀搖搖頭,不再言語,徑直走進船艙,開始收颳起血魔海賊團的財富。
……
很快!
唐佑拖著一個巨大的包裹從船艙里出來,看到女人虔誠的跪在門口。
而邊上站著的小男孩,雙手抱胸,勉強能看到的側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有事?」
「懇請收留!」
收留?
唐佑還沒有說話,那個男孩卻先開口了。
「我要回島上去。」
女人聞言急了:「小岩,別這樣好嗎,島上已經沒人了,爺爺也死了,我們……」
「我爺爺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滾,你滾啊,哇哇~」接著就是一陣哭喊。
唐佑對小男孩的第一感觀就不是很好,現在又吵鬧不休,當即大喝一聲:「閉嘴!」
小屁孩倒是很聽話,頓時把哭聲咽了回去,畏懼的看著唐佑,但還是倔強小聲嗶嗶。
「我要回島上。」
……
「抱歉,我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暫時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唐佑拒絕了。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還沒走兩步,女人忙跑到唐佑跟前,再次跪倒:「前輩,可否傳授修行之術?」
修行之術?
呵,你找錯人了……
唐佑邁動腳步,卻被抱得緊緊的,根本就動不了什麼,他看向女人。
女人感受到唐佑的注視,也是渾身顫抖,但卻沒有半點鬆手的意思。
殺意在唐佑眼中一閃而逝,是的,唐佑起殺心了,但同時也心軟了。
「憑什麼?或者說你能付出什麼?」
太影響要讓這個女人知難而退。
「我……」
女子茫然的低下了頭,但經過短暫的沉吟之後,猛地抬起頭直視唐佑。
「嗯?」
唐佑打量了一下,他很好奇這個渾身上下只裹著一件衣服的女人能拿個什麼東西出來。
正疑惑之時,卻見跪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的衣物緩緩滑落,雪白的肌膚上還有一些深色的痕跡。
唐佑臉上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
眼前雖然是一片誘人風景,但心中的欲望真的不高,反倒是不喜更多。
唐佑語氣森冷:「你這是做什麼?」
女人聲音顫抖,語氣卻是平淡:「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這副骯髒的身體。」
「骯不骯髒我不知道,但一個連自己都作賤自己的人,她的身體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
眼淚在女人臉頰上滑落,她默默的將衣服拉起來,重新將身體包裹起來。
船上的氛圍頓時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