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瑤和辛璟元行走在御花園內,沿路擦肩而過的宮女和太監,見到二人都會送上異樣的目光。
但似乎沈夏瑤就當做沒看見一般,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全然把這御花園當做自己的後花園了。
養心殿。
二人走到這裡的時候,皇上辛策已經處理完政務,正在歇息。
但他似乎忘了昨夜他的一個兒子新婚,今日要給他敬茶。
殿外,沈夏瑤很是有禮,「勞煩通稟一聲,七王爺攜七王妃來給父皇敬茶!」
守在殿外的太監瞥了一眼沈夏瑤,和輪椅上的辛璟元,很是不客氣地回應。
「稍等!」
那尖細的嗓音,聽了讓人很是不舒服。
沈夏瑤回瞪一眼。
然後走到辛璟元一側,低聲道:「你在這皇宮內,不僅不受貴人的待見,連著卑賤的下人也不待見你,本王妃嫁給你,也跟著一起受這窩囊氣!」
沈夏瑤撅著嘴巴,表示心裡的不滿,若是自己嫁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們定不敢這樣對自己。
辛璟元:「......」
昨日非要拜堂的是她,今日嫌棄的也是她。
「如果王妃願意,那我們明日便可和離!」
「我才不要,我就說一下,又沒有要和離!」
沈夏瑤趕緊辯解,他可是自己重返玄門的關鍵,若是真的和離,那自己就無法回去了,可能還會死在這。
不行,不行,不能和離。
「既然不願和離,那王妃就只能和本王一起接受這異樣的目光了!」
辛璟元嘴角微揚,邪魅一笑。
「七王爺,七王妃,請進!」剛才傳話的太監出來喊話。
沈夏瑤推動辛璟元的輪椅,路過太監身邊的時候,不懷好意地低聲說了一句。
「昨夜可舒服?」
那太監震驚,眼瞪得如燈籠一般看著沈夏瑤,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襲來。
這偌大的皇宮中,宮女太監不少,寂寞的宮女太監更是多數,所以便出現不少宮女太監對食的現象,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個。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夏瑤怎麼知道,這件事情自己隱藏得很深,也不敢被人發現,但她又怎麼知道昨夜自己的銷魂一刻。
沈夏瑤只留下這句話,而那太監的腿都快被嚇軟了,對食是宮中禁止的,若是被發現定會受到重罰,有甚者會因此失去生命。
那太監自然知道這事情背後的嚴重性。
沈夏瑤推著辛璟元進入了養心殿內,儘管辛璟元不受皇上辛策的愛戴,但他畢竟是辛策的兒子,這敬酒若是不受,傳出去也不好聽。
辛策坐在殿內主位之上,沈夏瑤看到辛策的瞬間被驚呆了,這就是傳聞的帝王之相,也太好看了吧!
劍眉星目,五官如畫,眼睛深邃明亮,嘴唇飽滿有型,鼻子挺拔,耳垂碩大這是典型的俊男子啊,如此看來,這面具之下的辛璟元也不會差到哪裡。
現在她越來越好奇這面具下的一張臉了。
「見過父皇!」
二人齊聲行禮。
辛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二人,儘管心裡很是不喜辛璟元,但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
「起來吧!」
沈夏瑤抬頭,但依舊跪著,「父皇,兒媳還沒有給您敬茶呢,還不能起身!」
沈夏瑤面露笑意,臉上的酒窩顯得整個人很是陽光可愛。
辛策微微蹙眉,上下打量跪地的沈夏瑤。
沒想到這沈家養在外面的女兒竟生得如此標緻,談吐清晰,毫不怯場,可惜是個鄉下來的掃把星。
站在辛策一旁的徐公公急忙端過來一杯茶水,沈夏瑤雙手端起,高舉於頭,柔糯的聲音大聲喊道:「父皇,請喝茶!」
辛策起身上前,接過沈夏瑤的茶,喝下之後,便說道:「茶已喝了,你起來吧!」
「謝父皇!」
沈夏瑤這一系列的動作,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一旁徐公公很是驚呆。
很多辛都城的大家小姐見了陛下,心裡都忐忑萬分,這沈家養在鄉下的女兒,竟沒有一絲膽怯,反倒很是落落大方。
完全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啊!
沈夏瑤謝恩再次行禮之際,低頭猛然發現,辛策腳下一團黑氣纏繞,很是淺淡,若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
起身之後,沈夏瑤抬眸望去,果然,辛策額間也有黑氣纏繞,剛才離得遠沒有看見,現在距離近了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沈夏瑤盯著辛策的額頭看,這讓辛策很是不悅,皺眉道,
「怎麼?朕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徐公公跟在辛策身邊多年,辛策的一句話,徐公公便知道是何意思,而現在的這句,顯然是辛策生氣了。
辛璟元也聽出的這背後的氣憤,心裡不禁為沈夏瑤擔心了一下。
而沈夏瑤卻沒有因這句話挪開視線,問道:「父皇近些時日是不是睡得不好,明明很是睏乏,但閉上眼睛就是睡不著。」
還不等辛策開口,一旁徐公公很是震驚地回應:「是,是,陛下睡眠很淺,稍有動靜便會驚醒,有時風聲也會被驚醒!」
「不,父皇不是被驚醒,而是壓根沒睡著!」沈夏瑤目光還在辛策的額頭上。
聽完這一言語,辛策詫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
這睡眠之事,只有自己一人知曉,連徐公公都不知道,每日被這睡意折磨得很是難受,現在不服用太醫開的藥,自己根本無法入睡,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睡眠的?
沈夏瑤嘴角微揚,他這是被煞氣纏著了,能睡著才怪。
但她卻不能這樣說,思索片刻之後,沈夏瑤換了個方式。
「兒媳看父皇眼眶有黑痕這才斗膽詢問,父皇乃是一國之主,政務繁多,憂心操勞,心繫天下百姓,這才導致思慮過度引發失眠。
不過兒媳在鄉下時得一秘方,若是父皇信得過兒媳,可以試試,兒媳保證父皇藥到病除,以後每日安眠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