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瑤將這縷紫氣緊握於手中。
這煞氣不是由宮內生出,是從宮外進來的,到時是誰在往皇宮投放煞氣。
這煞氣雖然不會直接要了人的性命,但是會讓人夜不得眠,最終導致猝死。
這背後之人真是好算計啊!
「阿嚏!」
辛璟元一個噴嚏打破了沉寂。
為了掩飾尷尬,揉了揉鼻子問道:「你與皇后在殿內說了些什麼?」
辛璟元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直接問出了心裡疑問。
沈夏瑤愣了一下,回過神,眉眼彎彎看向面前之人。
笑著回應道:「本王妃讓皇后以後不要過問我們七王府的事情!」
「她答應了?」
「嗯,暫時答應了,不過日後會不會反悔,本王妃就不知道了!」
沈夏瑤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辛璟元,如此真誠,沒有一絲撒謊跡象。
辛璟元繼續問道:「十五年前的除夕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夏瑤不假思索,全然告知:「十五年前,皇后薛瑾與丞相江槐私通,懷上了如今的八公主!」
沈夏瑤雙手撐著座位,故意把腿收起來,在空中盪著,像是一句玩笑話一般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辛璟元瞳孔地震,直接震碎了三觀。
什麼?
皇后與丞相私通?
八公主的生父不是父皇?
「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辛璟元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私通可是大罪,若被發現不僅皇后和江槐,這薛家和江家也會受到牽連。
沈夏瑤嘴角勾起,身子往前一探,趁辛璟元不注意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
辛璟元被嚇了一跳,急忙推開。
「輕浮,還望王妃自重!」
沈夏瑤皺眉,怎麼沒有反應?他剛才明明沒有防備,難不成還得他自願才行?
沈夏瑤雙手抱胸,鼻子一聳,輕哼一聲:「你我已經成婚,我抱抱自己夫君也不行嗎?」
夫君!
辛璟元心裡一顫,瞬間感覺到面紅耳赤。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他。
辛璟元輕咳一聲,急忙將話題拉向正軌,
「咳......
你是怎麼知道皇后之事的?」
沈夏瑤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自然是算出來的,本王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會得醫術,算得人心,這些對本王妃而言都是小意思!」
「本王妃厲害之處多著呢!」沈夏瑤回應了一個白眼,「不過本王妃已經答應皇后,這件事情不告訴別人,她許我不管七王府之事。」
「那你還告訴本王?」
「你是我的夫君,你我夫妻一體,你問了我自然要告訴你的!」
辛璟元:「......」
她把皇后的秘密告訴本王,還傷了皇后,她真的不是皇后的人嗎?
她到底是何人?
難道本王錯怪她了?
但又接二連三除去煞氣,壞本王好事,她到底是何目的?
傍晚,沈府。
「父親,怎麼樣?皇后娘娘可有好好懲罰那掃把星?」
沈嫣然一想到沈夏瑤痛苦的樣子,嘴角就按耐不住的揚起。
沈仲遠重嘆一聲,滿腔怒火的走到主位之上,一屁股癱坐下去。
「該死的沈夏瑤,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從慈寧宮安然無恙的出來了,還去長壽宮給皇太后請安!」
「什麼?」
「皇后娘娘為何沒有懲罰這掃把星?她打我和母親,二哥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劉管家也死於她手,皇后娘娘竟一點也沒有懲罰她!」
沈嫣然恨的牙痒痒。
該死的沈夏瑤,不管你用了什麼詭計,等我嫁給四王爺,第一個要了你的命!
沈仲遠也是不解,「如今她是七王妃,就算七王爺再不得寵,這王妃之位終究是高於我們,現在要想報仇,只有一個法子了,那就是你嫁給四王爺,等四王爺坐鎮東宮,登上太子之位,要處置她還不是你張張嘴的事!」
沈嫣然嘴角再次揚起,腦海中已經浮現自己身為太子妃,沈夏瑤跪在她腳下的畫面了。
「父親,女兒與四王爺婚事,父親可向皇后娘娘提及?」
「為父豈能不說,但是皇后娘娘只說讓為父等著,具體什麼時候賜婚,皇后娘娘沒有說!」
沈嫣然心裡一咯噔,這不是有什麼變故嗎?
沈家在都城財力豐厚,四皇子要想登上太子之位,少不了打點,那沈家就是他的後盾,他要想用沈家,必定要娶我!
沈嫣然極力說服自己,但這件事情一刻不定下,她的心裡就擔心一刻。
沈仲遠看向沈嫣然,聲音壓低,「你最近和四王爺關係如何?可有發生爭執?」
沈嫣然搖頭:「並未,女兒謹記父親交代,在此事沒有定下之前,女兒不敢與四王爺發生任何爭執,事事順著四王爺!」
沈仲遠凝重的神情,讓沈嫣然很是不安。
「父親,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父親此話何意?」
沈嫣然問話間,腦海里浮現了一個計策。
「附耳過來!」
深夜,七王府。
沈夏瑤坐在床上,看著掌心裡的紫氣。
為皇太后除去煞氣,魂力又恢復了一絲,但是要維持魂魄繼續在這副軀體內,還需魂力的支撐。
體內的魂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要趕緊找到快速恢復魂力的辦法才行。
沈夏瑤雙手托腮,眉頭微微皺起。
忽地眼前一亮,起身拿起筆在黃紙上畫上了一個符篆。
隨後悄咪咪地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吱』的一聲,辛璟元的房間門被打開。
門外守夜的伍峰看到是沈夏瑤,便也沒有打擾,而是躲到了屋頂上面。
沈夏瑤躡手躡腳,走到辛璟元一側,手裡的符篆『啪』的一下,貼到了辛璟元的額頭上。
被驚醒的辛璟元下意識地想要打掉,奈何用盡全身力氣,自己都無法動彈。
「別掙扎了,這是定身符,只要符篆在你身上,你就動不了!」
說著,沈夏瑤便爬上了辛璟元的床。
辛璟元心裡一顫,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要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你我已是夫妻,當然是行夫妻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