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山觀坐位於辛都城外鶴山上面。
雖然在城外,但是很多都城的世家貴族都會去鶴山觀禮佛,也會請觀中道士下山到府上做法事。
有需要的自會前去,所以沈夏瑤要想通過替別人除去邪祟,而恢復魂力,這去鶴山觀是最好的選擇。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抵達鶴山觀。
沈夏瑤下了馬車,便感受到了來自道觀的佛光紫氣,瞬間覺得渾身有勁。
又環顧一眼四周,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些怨氣和邪祟,沈夏瑤嘴角微揚,看來是來對地方了。
鶴山觀在辛都城很是出名,信徒很是多,沈夏瑤初來乍到自然知道,自己是無法和道觀相比的,索性也不進去了,就在這守著無功而返之人。
紅櫻看沈夏瑤一直沒有挪動腳步,便好奇問了一句。
「王妃,我們都到鶴山觀門外了,怎麼不進去?」
沈夏瑤不知如何解釋,便想了法子支開了紅櫻。
「你去觀中為本王妃求一道平安符,記得要空靜大師所畫的!」
這空靜大師是鶴山觀最有名的道士,信奉者更是居多,所畫符篆千金難買,一符難求,讓紅櫻去求,肯定會耽擱很長時間,足夠自己尋得有緣人了!
紅櫻是聽過空靜大師的名號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但是沈夏瑤已經吩咐,即使沒有收穫也得走一遭。
「是!」
應下之後,紅櫻離去。
沈夏瑤剛來此處,便聽到講經的聲音,順著聲音,往一旁小路上走去。
身邊沒有丫鬟的跟隨,穿著也不是特別華麗,沈夏瑤一路走來,並沒有引起注意。
應是鶴山觀的名氣比較大,吸引了很多游僧在道觀外面講授佛經,不知道還以為這些游僧就是道觀中人,從而騙取一些不知情者的錢財。
道觀對於這些游僧,只要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不會過問。
沈夏瑤上前依靠在一棵樹上,看著眾人一臉虔誠模樣坐在下面,聽這游僧講經,眼神尊敬,奉若神明。
但沈夏瑤來得不巧,剛聽了幾句,那游僧便結束了。
隨後,兩個小童收取了眾人香油錢,取而代之的是給每個人分發了一張平安符。
眾人接過紛紛道謝。
「謝過空寂大師!」
「謝過空寂大師!」
「......」
佛經講述完畢,香油錢已經到手,空寂大師便起身要離開。
走到沈夏瑤面前的時候,竟停下了腳步,對著沈夏瑤雙手合十,微微點了一下頭。
「阿彌陀佛。
小施主第一次聽貧僧講經,今日不巧,小施主來得不是時候,但貧僧與小施主有緣,今日這平安符贈與小施主,望小施主改日早來!」
說話間,空寂大師身後的小童便將平安符遞給了沈夏瑤。
沈夏瑤嘴角抽搐一下,這些信徒都是他這樣騙過來的吧!
「大師誤會了,我只是路過,見這麼多人都聚在一起,好奇而已。而且大師講述的經書,我已經全部吃透,沒有必要再聽一遍!」
見沈夏瑤拒絕,空寂大師瞬間覺得臉上掛不住。
「善哉,善哉,小施主既無心聽講佛經,也不用撒謊,貧僧既與小施主有緣,不管小施主聽不聽貧僧講述佛經,這平安符當送給小施主!」
身後小童再一次將平安符遞了過來。
沈夏瑤無心糾纏,正要接下之時,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空寂大師,她不要就算了,這種與佛無緣之人,配不上你的平安符!」
說話那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沈夏瑤轉過頭,被這副容顏驚住了。
這竟與辛策長得如此相像!
沈夏瑤上下打量了一番,暗中的手指撥動了幾下。
他竟是當今三王爺辛璟滄,怪不得和辛策如此相像。
辛璟滄二十五歲模樣,一直未婚,傳聞他喜歡遊歷四方,不問朝堂之事,看來也信奉這道術之事。
不過就是眼光不太好,竟沒有發現這是一個假和尚!
「小姑娘,空寂大師給你平安符是看得起你,今日不收你香油錢,你應該跪下接住,竟如此口出狂言,還說自己已經將佛經吃透,真是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
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善哉,善哉!」
在衣袖的遮擋下,手掌心冒出紫光,一縷紫氣飛了出去,很是快速地在辛璟滄周身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沈夏瑤手心裡。
他臉頰飽滿而紅潤,三庭勻稱,耳大豐滿,眉高長垂,目光有神這分明就是長壽之相,為何他的命格卻是短命之人,而且今日就要死絕。
見沈夏瑤不再言語,空寂大師也已經離開,辛璟滄說罷之後,也離開了此處。
眾人散去,沈夏瑤看著辛璟滄的背影,他的身後正有一個鬼影跟著。
沈夏瑤嘴角微揚,辛璟滄上一世是有大功德之人,所以這一世便投胎成了王爺,本可以安穩過完一生,奈何卻被小人盯上,被人下了黑煞。
雖不知想與他交換命格的是誰,不過這命格得等他死了,才能交換成功,但若是本王妃幫他擋了這次劫難,說不定會恢復更多的魂力。
想到這,沈夏瑤的嘴角又擴大了一個弧度。
半個時辰之後。
「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確定不回辛都城嗎?咱們都到這城邊上了!」
「北辛大好風景,本王還不曾看過,回去作甚!」
說罷,辛璟滄便坐上了馬車,車夫掉了一個頭,往辛都城的反方向前去。
馬車剛起步拐了一個彎,就險些撞倒沈夏瑤。
「吁......」
「你不長眼睛呀,站在路中間是想找死不成?」車夫氣憤罵上了一句。
沈夏瑤目光生冷,瞪了車夫一眼,這如惡鬼一般的眼神把車夫嚇得不禁心裡一顫。
「何人擋路?」
辛璟滄掀開帘子,只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是你!你攔住本王作甚?」
「自然是來救三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