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瑤後退一步,背著的手將木屋的門關上。
屋內陰暗無比,怨靈實在太多,已經阻隔了視線,不過對於身為玄門修仙者的沈夏瑤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只見沈夏瑤用大刀劃破指尖,鮮血流出,隨後沈夏瑤抬手,用自己的鮮血輕點自己的額間。
接觸瞬間,指尖的鮮血凝聚一處,附著在了額頭位置。
垂下手時,再睜眼,屋內的陰暗已被過濾,怨靈的位置暴露無遺,當然這只是在沈夏瑤的視線內所見,木屋內還是一如往常。
藏干看此一切,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裝神弄鬼,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你闖進貧道私宅,傷了貧道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愈來愈多的怨靈找沈夏瑤進攻,看透一切的沈夏瑤,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一雙靈瞳散著淡淡紫光,所掃視過的一切,皆被震懾。
身子下蹲,上手緊握大刀,猛然用力,身子帶動大刀,連人帶刀一個環掃,一息時間,前排的怨靈皆被斬首,下一秒就化成了一股煙。
藏干見狀,不禁心裡一顫。
沒想到和小姑娘竟如此厲害,一下就斬了我這麼多的怨靈,這可是我用了很長時間收集和煉化的,一招沒出,就這麼灰飛煙滅了,真是可惡。
藏干盤腿坐地,手裡符篆飄在空中,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轉瞬間,本來飄著的一張符篆,化分成了無數張,符篆飄動顫抖,似是已經準備就緒。
藏干嘴角露出邪惡的笑,隨著拂塵的揮動,這符篆,似乎是有目標一般,飛到每一個怨靈的身上,在眨眼,符篆已經和怨靈融為一體。
有了符篆的加持,這些怨靈更加厲害,連身子都變大了幾分,紛紛長出了獠牙,化身惡鬼,怨氣衝天。
木屋已經承受不住,房梁開始出現斷裂,黑氣蔓延,屋內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這些在沈夏瑤的視線內,蕩然無存,黑氣已被過濾,看著變大的怨靈,沈夏瑤眉頭緊皺。
這該死藏干老道士,竟用這等邪惡的辦法,來強化怨靈。
此辦法雖然可以讓怨靈的威力的增加,但是符篆的力量消散之後,這些怨靈要承受無比的痛苦,受不了的直接就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輪迴,甚至連一捋氣息都不會在人間留存。
此辦法邪惡無比,同樣是煉化怨靈,那他與被本王妃殺死的,試圖復活南延之人的道士是何關係?
帶著疑問,沈夏瑤怒喊一聲問道:「藏干老道士,你與那死在城外的南延道士有何關係?」
藏干遲疑,猛的揮動拂塵,那些怨靈,皆停止了進攻。
「什麼意思?什麼南延道士?什麼死在了城外?」
一連三問,沈夏瑤不禁譏諷道。
「你還是身為道士呢?這都算不出來?
本王妃前段時間在城外殺死了一個道士,和你一樣身著黑袍,你們是何關係,可有聯繫?若是從實招來,本王妃可以饒你一命!」
沈夏瑤手裡大刀,刀尖落地,震得周圍浮起一片灰塵,不過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內,看不到一切。
藏干聽罷,很是驚訝,驚訝之下,帶著驚恐。
什麼?
失蹤已久的師弟,是她殺死的?
師弟道法高強,怎麼可能輕易死掉,她到底是何人,為何能殺死師弟?
藏干不敢低估站在面前之人,眼神露出的殺意,寒冷似冰,似能將人冰凍。
「師弟失蹤多日,竟是你殺死了,今日貧道要替天行道,為師弟報仇!」
「師弟?」沈夏瑤蹙眉。
沈夏瑤再次抬起手裡的大刀,又道。
「道法本質是為百姓,現在你們卻是用此危害百姓。
今日替天行道的是本王妃,本王妃不禁會要了你的狗命,還會滅了你們滿門,為這世間除去你們這些雜碎,還萬世一個太平!」
說罷,沈夏瑤便再次揮動手裡的大刀,邊斬這些怨靈,邊說道。
「你們死得很冤,死之後更冤,本該被超度送入輪迴,奈何你們遇到了這狗東西,不僅煉化你們,還讓你們如此痛苦。
本王妃今日就給你們一個痛快,若你們還有一絲理性尚存,就詛咒他不得好死,死了也不得超生......」
沈夏瑤邊說,邊砍,這些怨靈在她面前,絲毫不用費力。
隨著進攻的怨靈能不越來越多,木屋已經承受不住,房梁斷裂,倒塌在地。
藏干逃到外面,看著沈夏瑤被倒塌的木屋掩蓋,心裡升起一陣竊喜。
「什麼狗屁王妃,今日不照樣得死在貧道手裡,本以為是多麼厲害的角色,貧道還擔心了許久。
沒想到竟是這種廢物,貧道也是糊塗了,師弟怎麼可能死在她的手裡,她就是蠱惑人心,險些上了她的當......」
藏干自言自語,說著不停,長舒一口氣,一手豎於胸前。
「阿彌陀佛,只是可惜了貧道這木屋!」
話音剛落,藏干還沒來得及慶祝之際,從倒塌的廢墟中,就飛出一個斷裂的房梁碎片,速度之快,根本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之際,這木片已經紮緊了藏乾的肩膀內,直接將整個肩膀戳穿。
「啊~~~」
疼痛感瞬間襲來,慘叫之聲,震耳欲聾。
一旁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空寂,聽此聲音,心如一片死灰。
不會吧,藏干大師不會要折在七王妃手裡吧,那我豈不是必死無疑了,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空寂無聲的吶喊,沒有一人能聽到。
藏干受力倒在地上,握著肩膀上的傷,感受到周圍的氣息發生變化。
這是他煉化的怨靈正在逐漸減少。
『啪』的一聲。
廢墟之中,發出炸裂之聲,木屑被迸濺的到處都是。
一個身影從廢墟中沖了出來,直衝而上,落在了一旁樹枝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