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春禾推開沈嫣然房間的門,著急說道:「小姐,太后娘娘已經進了大門,空靜大師親自接待,我們在萬象殿等著,應該可以等到太后娘娘!」
春禾氣喘吁吁,一路小跑累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
聽罷,沈嫣然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看著最近這幾日熬出來的佛經,心裡砰砰作響。
被罰鶴山觀抄寫經書已經很長時間了,太后娘娘的氣也該消散了,等今日我把這抄寫的經書展現在太后娘娘面前,定可以得到太后娘娘的原諒,到時候就可以回都了。
被沈夏瑤扎過的手,經過這幾日的休養,已經有了一些知覺,但還能大量活動,整理好抄寫的經書之後,沈嫣然便命令春禾將其帶上,到萬象殿等太后。
鶴山觀得知今日太后娘娘來此,便一早不接待外客,整個鶴山觀尤為的安靜,除了鶴山觀應有的道士看不到任何閒雜人等。
沈嫣然站在這萬象殿外,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為了預防危險,小道士上前,對沈嫣然躬身行禮,雙手豎於胸前。
「王妃,今日太后娘娘來此,鶴山觀已經封觀,若是王妃沒有別的事情,還請移步後院,勿擾了太后娘娘清淨!」
沈嫣然為了自己的形象,對鶴山觀的道士還是十分客氣的。
附身回禮道:「多謝小師父提醒,不過本王妃在此就是為了等太后娘娘,勞煩問一下小師父,現在太后娘娘身在何處?」
小道士愣住,有些不是所措,本來是為了趕走沈嫣然,沒想到不僅沒有,還問上自己問題了。
見小道士久久不回應,沈嫣然準備再次詢問的時候,一側的大道上傳來說話之聲。
「空靜大師說得對,哀家這段時間感覺身子越發的爽朗,很是舒坦,不怕大師笑話,哀家都覺得自己年輕得好幾歲呢!」
「太后娘娘萬福,貧道剛才為太后娘娘占卜一卦,卦象顯示太后娘娘福運洞天,有貴人相助化解劫難,不然......」
剩下的話空靜大師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皇太后似乎聽懂了,那些時日的失眠確實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若沒有沈夏瑤的出現,怕是現在她早就不堪折磨,就那麼去了。
看來這七王妃就是哀家的貴人啊!
太后娘娘露出欣慰的笑,一轉眼,就看見萬象殿外面跪著的沈嫣然。
臉上的笑瞬間收了回去,神情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太后娘娘身後的吳嬤嬤看到面前的沈嫣然擋住的太后娘娘的去路,便側身上前,指責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擋住太后娘娘的路!」
「太后娘娘,嫣然已經知道錯了,是嫣然衝撞太后娘娘,嫣然為太后娘娘抄寫經書祈福,日夜持筆,不敢休息......」
說著,沈嫣然眼神示意身後的春禾上前,將抄寫好的經書遞上去。
「嫣然每日為太后娘娘祈福,其心可誠,天地可鑑!」
吳嬤嬤對著沈嫣然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對她的厭惡毫不掩飾,不過還是將春禾手裡的經書接了過來。
這是都給沈嫣然用餘光看在眼裡,你個老東西,膽敢瞪本王妃,等本王妃登上皇后之位後,定讓你為你今日的行為感到後悔。
沈嫣然心裡不滿,但卻不敢在表面展現分毫。
吳嬤嬤將經書展開太后娘娘看上一眼,太后娘娘本就無意經書之事,這抄寫經書祈福本就是無稽之談,是為了責罰才說的。
如今經書已經抄寫多日,這沈嫣然在鶴山觀已經待了多日,當時的氣焰早就消散,也沒有必要懲罰了。
太后娘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瞥了一眼經書之後,便擺了擺手。
「這段時間對你的懲罰不是在於抄寫,而是靜心,希望你能記住這次的錯誤,以後不要再犯!」
此話一出,沈嫣然便知道,太后娘娘這是原諒自己了,喜從中來,馬上就可以回都了。
沈嫣然強壓心裡的興奮,對著太后娘娘又是重重磕頭,「謝過太后娘娘,嫣然定會謹記太后娘娘之言!」
沈嫣然盈盈一拜,盡顯端莊大方,不過正當竊喜之際,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瞬間笑不出來。
「四王妃,事情已經辦妥了,這是四王妃讓貧僧招人抄寫的經書,定可以騙得過太后娘娘!」
空寂聲音不大,但今日的鶴山觀尤為的安靜,沒有一點雜音,他的聲音足矣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空寂跑到沈嫣然身邊,此時沈嫣然的面色比鍋底還黑,空寂看了太后娘娘眾人一眼,就跟不認識一樣,繼續看著沈嫣然說道。
「四王妃,剛才的經書你可收到了,那些足矣應付太后娘娘!」
「你說什麼?這經書是假的,不是她抄寫的?」吳嬤嬤震驚,震驚之下夾雜著一絲竊喜。
空寂撇了一眼吳嬤嬤,皺眉問道:「你是誰啊?」
太后娘娘出行鶴山觀,帶有暗衛保護,表面上沒帶多少人,所以陣勢不足矣讓空寂震驚,也是可以解釋的。
但是空寂又怎會不知面前之人就是太后娘娘的人,他就是故意的。
袖子下面空蕩蕩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若不是沈嫣然下令,又暗中出賣,他怎會失去一手?
若是沈嫣然不將他帶到四王府,他還是鶴山觀外講佛經的和尚,雖然銀錢不多,但足矣生活。
這些都是沈嫣然害的,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拉她下水。
「老身乃太后娘娘身邊的吳嬤嬤,見到太后娘娘還不速速跪下行禮!」
後知後覺的空寂,急忙跪下,「貧僧空寂見過太后娘娘,貧僧有眼無珠不識太后娘娘,還請太后娘娘責罰!」
說著空寂便對著太后娘娘,磕了一個頭。
一旁沈嫣然背後一身冷汗,不明空寂這番操作為何。
吳嬤嬤將剛才從春禾手裡接過的經書,拿到空寂面前甩了甩,質問道。
「剛才你說這經書不是她抄寫的,此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