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竊喜之後,思緒回正。
沈仲遠對著辛璟單又是一行禮,「四王爺,臣,冒犯叨擾,還請王爺見諒,不過臣今日所來,卻是有事,此事事關重大,或許會牽扯到四王府!」
辛璟單被沈仲遠的話給逗笑了,「沈家重重事宜,本王均未參與,這事情怎麼能和本王有關呢?沈尚書怕是糊塗了吧!」
「來人,賜杯冷水,讓沈尚書清醒清醒!」
辛璟單這一舉動,無疑是在侮辱,沈仲遠聽得明白,但也只能裝作沒有聽懂。
「謝過王爺賞賜,不過,此事臣不敢說謊,今日之事想必四王爺已經聽說了......」
說話的時候,沈仲遠不斷地觀察辛璟單的表情,察言觀色是沈仲遠的強項,今日好不容易見到辛璟單,勢必要讓他和自己一起對抗沈夏瑤。
「今日一早,刑部遭到襲擊,我兒沈成瑞被人從裡面救了出來,那些人留下證據,足矣證明,襲擊刑部之人是南延來的人,而他們不救南延探子,反而救我兒沈成瑞,這種種事情透露著古怪......」
「此事本王聽說了,事情重大,刑部已經將證據呈交給父皇,不過說來也怪,父皇竟然沒有下令把你們沈家的人抓起來。」辛璟單一直覺得此事,事不關己。
沈仲遠心頭一顫,一陣哇涼,「王爺說得對,但是這件事情蹊蹺,那些人或許不是真正的南延之人,不然如王爺所說,陛下為何不下令,把自己抓起來。」
辛璟單勾起唇角,瞬間好奇起來。
「怎麼?此事還有反轉?」
沈仲遠一手撐著拐杖,一手扶著腿,站立了那麼久很是難受,受傷的腿,開始發痛,站立到現在全靠毅力的支撐。
「回稟陛下,此事確實蹊蹺,那些人冒充南延之人,從刑部中救出我兒,無疑就是向世人栽贓沈家,說我沈家與南延勾結,好從中坐實沈家通敵之罪,這背後的人針對的是沈家每一個人,包括小女沈嫣然,如今嫣然已有身孕,若是被此事牽連,恐怕......」
這正是沈仲遠想說的,也是他來的目的,嫣然懷的是皇室第一個皇孫,若是嫣然出事,那四王爺定會出面解決。
沈仲遠算得很好,當此話說出的時候,辛璟單面色驟變。
沈嫣然肚子裡的是本王的兒子,任何人不能傷害本王的兒子,如今沈家之事多多少少會有牽連,看來本王不能置身事外了。
利益牽扯到自己,辛璟單決定不再做局外人,眼神中也露出狠毒之意。
「沈尚書覺得這背後之人是誰?」
沈仲遠心底竊喜,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沈仲遠側身為辛璟單讓出了一條路。
辛璟單不明白沈仲遠想要幹什麼,但此時牽扯到自己的兒子,自己豈能放過那幕後者。
「好,本王便給你走一趟,若是讓本王知道那人是誰,定讓他生不如死!」辛璟單猛地用力,手裡把玩茶盞變成了碎片。
七王府。
沈夏瑤不顧辛璟元反對,一張定身符,將辛璟元定在了床上,然後脫下了他的褲子,只留一件底褲在身。
「沈夏瑤,本王殘疾了這麼久,不急於一時,你趕緊把本王身上的定身符拿掉!」辛璟元無力的吶喊,奈何沈夏瑤根本就不聽他的。
沈夏瑤繼續手裡的動作,一手燭火,一手銀針,銀針在燭火上烤了一下之後,瞄準辛璟元腿上的穴位,扎了上去。
辛璟元瞬間覺得雙腿有些發熱,是很舒服的熱,銀針扎的位置越來越往上,辛璟元感覺一陣恐懼,想要動手阻止,奈何雙手根本使不上力氣。
「沈夏瑤,你看這點,別扎歪咯!」
辛璟元不聽的嘟囔,沈夏瑤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王爺,你還讓不讓本王妃給你醫治了,之前不舉之症治不好的時候,你怎麼不害怕,如今本王妃在提你醫治,你在說話,小心本王妃一針給你扎的斷子絕孫!」
說這話的時候,沈夏瑤還不忘瞄準辛璟元的下體,以做威脅。
辛璟元瞬間覺得恐懼襲來,沈夏瑤就是一個土匪,什麼都幹得出來,這直接把辛璟元內心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本王什麼也不說了,你小心......」
沈夏瑤瞪了一眼,嗓音發出的聲音,嚇得辛璟元立刻閉嘴。
「本王妃不是也想讓你快點好嗎?」
辛璟元內心輕哼,那是為了本王嗎?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情慾。
這話辛璟元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若是說出來,此時此刻無力的情況下,沈夏瑤動手,自己也逃不掉。
「咚咚咚......」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再次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沈夏瑤嘆息一聲,差點沒扎錯位置,隨後不耐煩地問道:「誰啊!」
門外紅櫻回應道:「王妃,門外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勢必要讓王妃今晚看到,奴婢看那人很是急切的樣子,怕誤了王妃的事情,所以......」
紅櫻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夏瑤便從房間裡面將門打開,然後將紅櫻手裡的信拿了進來,隨後關上了門。
一系列動作下來,還沒有一息的時間,紅櫻反應過來之際,手裡的信件已經沒有了。
沈夏瑤回到剛才坐的位子上,將信件放到一邊,並沒有及時查看。
到時躺著的辛璟元很是好奇,再次開口道:「誰給你寫的信?還是這個時間送來的,王妃不看看嗎?」
沈夏瑤集中精力,快速地將剩下的幾根銀針插上,終於大功告成。
「管他誰送來的,本王妃與外界之人並無糾纏,這怕是騙子把!」
辛璟元則不以為然,說到底還是好奇心驅使,「王妃不看看?」
沈夏瑤撇了一眼躺著的辛璟元,這廢物王爺就這麼不信任本王妃,罷了,若是本王妃不看看,怕是他會一直說個不停。
沈夏瑤嘆息一聲,挪動了自己的屁股,將信件展開至二人都能看見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