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老徐,我要買地,很多地!
「傻柱?他來幹嘛?」
李茂擰了擰眉頭,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隨即想到秦淮茹,原本準備的動作,忽然放慢了下來:「讓人在保衛科等著。
先去問問剛才秦淮茹都去什麼地方了。」
聽著李茂的命令,婁曉娥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詢問。
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
就算多出來一個傻柱,婁曉娥也是見怪不怪。
不多時,婁曉娥回來,敲門進入辦公室,明確的匯報了秦淮茹的動向。
機械廠面積不小,可工人同樣不少。
出入的大門,更是只有一處。
「廠長,秦淮茹剛才出了一趟廠區,說是家裡出了事兒,得照看一下孩子。」
婁曉娥面無表情,一板一眼的匯報著。
白色波點的連衣裙,在不算矮的身高下,趁的別有一番味道。
在李茂的提議,也是為了讓機械廠跟街道合辦的廠子發展起來。
特事特辦通過的夏季服裝,深受廠里男女工人的喜愛。
有別於上班的工服,卻又比百貨大樓賣的衣服還要時尚的男女成衣。
剛面世就成為城裡的潮流。
不少女工多的廠子,承受不住廠里工人的請願,不得用小金庫,開了配發常服的口子。
一時間,機械廠跟街道合辦的廠子,真就是忙活的停不下來。
「人沒回來?」
李茂沉著臉,心頭有些不喜。
「沒有回來。」婁曉娥依舊沒有多餘的話,就這麼平靜的回覆著。
「呵,有意思,真的挺有意思。」
李茂不怒反笑,坐在椅子上,雙手交迭在身前,遮擋著下半邊臉頰:「這是都把我們機械廠當軟柿子捏了啊。」
婁曉娥沒有說話,眼觀鼻,口觀心。
短暫的沉吟了幾秒,李茂放下手臂,看了一眼婁曉娥:「讓雨水去問問,傻柱到底想要幹嘛。
你在一旁陪同。如果傻柱不明白我的意思,就讓閻埠貴去跟傻柱說個明白。」
「好的廠長。」
婁曉娥轉身,前腳已經邁出辦公室的門檻,卻又忽然轉過身。
有些擔憂的看向李茂,口中還是忍不住的安慰了一聲:「廠長,為了這點事,犯不著生氣。
照我我,實在不行,就把秦淮茹安排到街道的廠子那邊去吧。
那邊的人一身正氣,外加有王主任時不時的照看,想來秦淮茹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
李茂沒有回話,轉而思考起了這個提議的可能性。
思前想後,還是準備讓何雨水去看一下什麼情況。
如果真的是像他理解的那樣不識趣,機械廠也不是不能開除個別工人。
「先讓雨水去問問。」
這一次,婁曉娥並沒有再勸阻。
半個小時後,婁曉娥帶著一臉苦澀的何雨水來到了辦公室。
看著李茂,心中的委屈一下爆發出來。
「李茂哥」
何雨水紅著眼睛,哭哭啼啼的攏著李茂的胳膊,綿軟處一墊一墊,觸感孑然不同。
「有變故?」
沒有去問何雨水,李茂把目光投落在婁曉娥的身上。
「嗯,有些變故。」
婁曉娥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委屈抱著李茂的何雨水,眼底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別的什麼:「傻柱說,秦淮茹答應嫁給他,並且過段時間去醫院取環,以後給傻柱生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
總結而來的話,簡介,明了,幹練。
「豁,有點意思。為了這個工作,秦淮茹是豁出去了啊。」
李茂點了點頭,面色一頓。頓時就明白了讓何雨水委屈的地方在哪裡。
雖然有著斷親書在手。
可如果傻柱死皮賴臉的求幫忙,又牽扯到跟老何家傳宗接代有關。
何雨水還真不好說些什麼。
時代在進步。
可在相當多的一些人眼中,男孩才能傳宗接代。
何雨農雖然也是男孩,可到底跟何雨水不是一個娘。
「李茂哥」
何雨水抬起頭,通紅的眼睛隱隱有眼淚沁出。
雖然沒有說話,可只是看著,李茂就多少明白何雨水是個什麼意思。
「張萌那邊,不也生了一個孩子麼?」
李茂低聲安撫,只是動了動嘴,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一樣的,張萌家的那個孩子.不姓何。」
何雨水低著頭,知道給李茂添麻煩的她,根本不敢抬頭跟李茂對視。
明明一直以來都在承受著李茂給的恩惠。
可偏偏的,又在這個時候不能跟李茂站在一線。
糯了糯嘴角,揚起一張養的越發有顏色的俏臉,吸了吸鼻翼,小聲的湊到李茂的耳邊。
「一個孩子,至於麼?」
李茂面色頓了頓,看著何雨水那張羞紅的臉蛋,緩緩搖著頭。
何雨水原本有些成熟婦人溫軟的聲音,因為過於害羞,這會顯的更加酥糯和嬌膩,依舊不敢抬頭,只是用著淺淺的聲音,小聲的回答著:「反正.我之前也沒有想過離開。」
李茂不由失笑,攏了攏何雨水的馬尾,順滑髮絲的手感,讓人沉迷:「你去跟傻柱商量,如果同意的話,簽一份文書。
點名傻柱第一個兒子是傳嗣,不能養在傻柱身邊。
留下這麼一個火種,你也算是對得起你爹了。」
「哎,謝謝李茂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就算李茂已經答應,何雨水的臉上依舊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喜悅,臉上掛著的,依舊是濃郁到化不開的愁悶。
可一想到剛才說的,要給李茂生孩子的事兒。
何雨水的臉不覺又羞紅了起來。
「麻煩?沒有麻煩,只是保住工作而已,誰說不能把秦淮茹調到別的地方去?」
看著少女愁悶的神色,李茂緩緩開口:「傻柱不也說了?只是保住工作。
機械廠,秦淮茹肯定是不能呆了,打發去跟街道合辦的那個廠子。
等過兩年老何家的根傳下來之後,我就讓人把秦淮茹打發回秦家溝,去咱們廠辦的希望小學當廚子去。
到時候傻柱願意去,那就讓他自己跟軋鋼廠協商。
要是不願意,那就等他休息的時候再想著跟秦淮茹團聚吧。」
聽到李茂這話,何雨水眼前不覺一亮。
以德報怨?
那是腦抽才會幹的事情。
本身何雨水看待秦淮茹就不順眼。
如果不是因為傻柱認定了秦淮茹,何雨水早就借著身份去找秦淮茹的麻煩。
至於說可憐?
被老賈家一直吸血的老何家不可憐?
就算傻柱不覺得有什麼,可付出的東西,卻是客觀存在的。
「回秦家溝?這個法子好!對了,等會還得跟我傻哥約定好!如果一年以內秦淮茹沒有懷孕,那麼就當沒有約定這回事!
就算結了婚,我們該怎麼收拾一樣要怎麼收拾!」
順著一條線發散思維,何雨水也察覺到了讓秦淮茹肉疼的辦法。
對於一個好不容易嫁到城裡的女人來說。
最大的痛苦,就是再度把她趕回鄉下!
左右秦家溝是秦淮茹的娘家,就算被趕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你自己注意一點,不要說漏嘴了。」
李茂點了點頭,並沒有在這個上面反駁什麼。
左右就是一件事,秦淮茹,不能在機械廠繼續待下去。
「廠長,這樣做會不會太苛責了一些?犯錯的是賈東旭和棒梗,不是她秦淮茹。
只是調離就好了。
趕回鄉下?我擔心她會一時想不開。」
婁曉娥咬了咬下唇,再三猶豫之後,終究還是說出了這番話。
「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兒子。賈東旭當年偷賣的東西,很難說秦淮茹有沒有用過。棒梗干出的那些事情,其中也有不少是秦淮茹的責任。
不觸犯律法,不代表就不會被人譴責。
享受過收穫,就得承擔責任。再說了,我們機械廠也沒有把人趕盡殺絕。
如果一開始秦淮茹識趣,最多也不過是調崗而已。
機械廠還要臉,我李茂也還要臉。」
說到關於臉面的時候,李茂的情緒難免帶上了一些自嘲。
還是太要臉了。
要是換成隔壁的李懷德,保不齊秦淮茹整個人都被吃干抹淨,還得倒數錢。
不過也沒辦法,小團體思想盛行,一個院的街坊,如果太過苛責,很容易就壞了名聲。
一些不大不小,可過不可過的事情,很容易被這種街坊情誼給遮掩過去。
秦淮茹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不出意外,對於何雨水提出一年內必須懷孕的事情,傻柱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用傻柱的話來說,媳婦都娶回來了,不生孩子還要幹嘛?
總不能擺在家裡光是好看,順帶著干點家務吧?
要說好看,現在的秦淮茹也就是一般。
要說幹活沒娶媳婦的時候,傻柱也不覺的自己房子有多亂。
至於說孩子?
反正都是他老何家的種,放在何雨水那邊,傻柱自己還覺得省事了。
一個還是是給,兩個孩子也是送。
左右傻柱準備好好的耕耘秦淮茹,一個孩子而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傻柱的婚禮,在秦淮茹被調動到合辦廠之後開始。
傻柱想要大操大辦,卻在易中海苦篤的勸說下,放棄了這個念頭。
只是在中院擺了兩桌席面,請的人雖然不少。
機械廠的人卻是一個都沒去。
就連住在同一個院,同樣處在軋鋼廠的老周家,都沒有一個人出面吃席。
特別是閻解成,住著之前老賈家的房子,還趕在傻柱結婚的時候,斥巨資從便宜坊捎了一隻烤鴨回來,特意把桌子搬到屋門口,吧嗒著嘴,就著傻柱兩桌席面都坐不滿的場景,美滋滋的吃著烤鴨。
一邊吃,還一邊嘖嘖有聲。
要不是秦淮茹攔著,傻柱說不得就得在結婚的大喜日子動手。
隨著傻柱的結婚,四合院的日子稍稍安穩了一些。
機械廠沒了秦淮茹,工人的不滿也消減下去。
合辦廠的工作忙碌,一天天的,秦淮茹累的也不想配合傻柱。
日子一天天的過。
轉眼之間,九月到來。
突如的火焰,將西南的天燒的通紅。
嘟嘟嘟的衝鋒號,響徹在每一次俯衝之中。
白象撲了上來,白象被打的滿頭包,白象哭著臉,說四打三十,就算贏了也不算本事!
白象自有白象的國情。
沒有打破首府,就不算輸!
十月,火焰越發高漲。
機甲武裝第一次投入前線。
摧枯拉朽,一度因為對面太不經打,屢屢創造一個班趕著不知道多少人反撲回去的神話。
十一月。
機緣巧合,因為通訊問題,某部分兔子沒有接到止步命令。
一不小心,驅趕著十多倍的白象,倒灌進入某首府。
白象慌亂,七國調停。
調停之中,李茂久違的找上老徐,提出了自己的交易:「什麼?!你要買那些地?」
如今已經有了一把手風範的老徐,看著說出這話的李茂,手裡一動,差點拽下了兩根剛剛冒頭的胡茬。
「怎麼?打都打下來了,咱們還不能拿來賣?」
李茂抿了一口茶水,前一秒掛著的自信,轉而擰巴了起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喝慣了老家賣到外面的那些頂級的東西,再喝老徐配的份額,能喝出的只有缺點。
「嘿?你小子!看不上就別喝!這麼多年的關係了,高低也算是個忘年交了吧?
伱說你小子,有好東西也不知道往我這送一點。
別人的東西我不敢收,你小子的東西,我還能不敢收?」
看著李茂微微皺起的眉頭,老徐的臉一下就給耷拉了下來。
到了這個年紀,還是身居高位。
向來都只有別人羨慕他的份兒,鮮少有他被人埋汰的事兒。
「豁,這話怎麼說?別人送的算是賄lu,我送的就不算?」
李茂放下手中的瓷杯,饒有興趣的開口打趣。
「別人送東西,那是傷筋動骨還費事。
你小子送東西,送多少都跟九牛一毛沒什麼區別。
比例在這裡放著,我就算收了,誰又能說你是想求我辦事?
再說了,外人不知道,咱們自己人還能不知道?
眼下可不是你求著我,是我得求著你,求著你想辦法給咱們的商品找一找銷路,多多創匯。
要是動了你,別的不說,船廠還有那些渴望自己戰艦的老朋友,非得帶著人連夜摸到我家,跟我來來一出秉燭夜談。
動了你?船怎麼辦?
沒有你這個冤大頭自持,咱們的可不好積累生產經驗!」
老徐同樣開口打趣著,話里話外,一點都沒有把李茂當成普通下屬的意思。
「照你這麼說我在老徐你這,還是能拽一拽的嘍?說句不好聽的,我要是想蹬鼻子上臉,在你家點個菜,這事能通過不?
還是說老徐你這就是個場面話,實際上連個點菜的面子都不給我?」
李茂晃了晃脖子,還真就從隨身的挎包中摸出一盒封裝好的茶葉。
只看外面的包裝,老徐就是知道是用來創匯的特級品!
「點!就我說的!今天想吃什麼菜,你只管點!我這的廚子要是不地道,我就到別的院給你借人去!
我話放在這,就今天,我高低得讓你吃的舒坦!」
看著被李茂推過來的茶葉,老徐的兩眼直冒精光,口中打趣著,說著說著口風突然一轉:「不過李茂,有些事不像是請客吃飯。買地這麼大的事,你得跟我好好說道說道才行。
那邊的地,現在雖然在咱們手裡,可實際上我們都明白。
咱們能打下來,但是現在還沒法一直握在手裡。
沒有大蘑菇,咱們的腰杆始終是差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