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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148章 就這麼喜歡我啊

2024-08-03 21:08:50 作者: 侈眠
  沈滿知趴在沙發上,中央空調開得很足,只穿一件寬鬆襯衣也不覺得涼。

  搭拉在外面的手突然蹭上毛茸茸的東西,她抬頭一看,傻白甜優雅地坐在地上,漂亮的綠色瞳孔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手,爪子不安分地撓著她的手指。

  她手指微動,勾住傻白甜的貓爪,難得和它和平相處了一會兒。

  隔著整個客廳半開放式的廚房傳來烹飪的香味兒,一天沒吃飯了,勾起了她肚子裡的饞蟲。

  整個手心包裹了整個貓頭,沈滿知垂眸,傻白甜主動蹭了上來,耳朵抖了兩下,似是撒嬌,她突然覺得和某個畫面詭異的重合。

  秦宴風還是掀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背後的傷口。

  她當時全身無力靠在男人懷裡,只覺得無端蔓延著一股沉默,偏頭一看,秦宴風正低著頭看著她腰上的傷口。

  她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昨天師傅才新添上的交錯的鞭痕,似乎還有火燎的感覺,刀疤偏下一點,而剛剛秦宴風圈住她腰的手正好壓在傷口處的尾端,本就未痊癒的傷口還有著撕裂的痕跡。

  沈滿知抬眼去看他的神色,冷沉如水,還有一點歉意。

  秦宴風什麼都沒說,只是放下她的衣服動作放輕了很多,手臂下移避開她的傷口,然後叫左一回來開車,帶她回了藍灣別墅這邊。

  他拿了一件新的襯衣讓她換上,還是那瓶拇指大小的青色小瓷瓶,冰冰涼涼的膏體敷在傷口邊緣。

  沈滿知感覺那隻手在她刀疤處的尾端處停留了許久。

  然後她就聽到秦宴風又低又沉的聲音,細聽還有一點疼惜。

  「沈滿知,你怎麼就學不會服軟呢?」

  她微垂著眼,沒應。

  秦宴風禁錮住她腰的時候,是很疼的,甚至還刺激著神經拉扯著撕裂的疼痛,但感覺也就那樣。

  只只繞道另一邊,仰頭躍躍欲試,想要跳到沈滿知背上,蓄力伸爪後腿蹬力。

  「只只。」

  傻白甜剛挨上沙發邊緣,就被主人叫住,身子一側落地翻滾著跑走了。

  沈滿知偏頭尋聲看去,秦宴風戴著廚房手套,正端著一盤菜出來。

  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沈滿知視線移開。

  秦宴風將一盤白灼青蝦放在桌上,摘下手套走到客廳,拿起茶几上的手機遞給沈滿知。

  無名號碼,她將手機貼在耳邊,看著秦宴風回了廚房。

  「什麼事?」

  白虎看著被暴力踢壞的客房門,以及窩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女人。

  「你是不是忘記回來了?」

  沈滿知閉眼,她就說忘了點什麼事。

  「你帶她回去吧,順便把車開走。」

  白虎往房間裡走了幾步,沈珞的手機落在之前的包間,此刻正孤立無援地坐在床上,頭髮濕潤搭在肩頭。

  「你不是討厭她嗎?」

  只只若無其事地在客廳繞了一圈,抓住機會跳上了沙發扶手處,尾巴掃過沈滿知的臉。

  「嘖。」

  沈滿知偏頭,和傻白甜大眼對小眼。

  「討厭她不代表她一個女性就活該受那些人欺負,你送她回沈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知道。」

  「好,我過來接你嗎?」

  沈滿知推開傻白甜糊上她臉的肚皮,「不用了。」

  她餓了想吃飯。

  秦宴風走過來彎腰把只只抱走,蓬鬆的尾巴勾著沈滿知的手臂滑過。

  「什麼時候回京城?」

  「明天。」

  諾大的客廳,話筒那邊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秦宴風收起只只的尾巴往貓爬架去了,「過來吃飯。」

  「祖宗?」

  沈滿知眼疾手快地掛了電話。

  白虎懵了一下,男人?

  沈滿知起身朝餐桌走,沒有一點辣,白灼蝦配了清香的調料,清燉牛腩,和兩道素菜。

  秦宴風給只只抓好吃食,洗了手坐在沈滿知對面,戴上手套開始剝蝦。


  「明天要走?」

  沈滿知上次吃到秦宴風煮的蝦仁粥之後,就覺得他點廚藝在身上,吃到嘴裡的牛腩爽口嫩滑,雖然是清燉,但是味道十分鮮香。

  「嗯。」

  剝好的白灼蝦放在了沈滿知面前的小瓷盤裡。

  「謝謝。」

  「什麼時候回來?」

  沈滿知抬眼,突然玩味兒一笑,「如果不回來了呢?」

  秦宴風垂眼剝蝦,手法熟練,都放進了她面前的小瓷盤裡,冷峻的眉眼平靜無波地看向她。

  「在那邊有歸宿嗎?」

  沈滿知挑眉,「有落腳的地方。」

  不算歸宿。

  「在我這兒有歸宿,」他摘了手套,抽了一張餐巾紙擦拭,「你可以隨時回來。」

  他在挽留。

  沈滿知聽出他的意思,心跳慢了半拍。

  飯後,秦宴風正要問她要不要留下,沈滿知回了自己的房間翻了一套睡衣出來,與門口的人撞個正著。

  隨後便看見那雙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

  「怎麼了?」

  秦宴風退開半步,「你傷口還沒好,應該避免沾水。」

  沈滿知朝他靠近兩步,仰頭輕笑,「你幫我洗?」

  秦宴風沒說話,只是那半垂的眼睛突然暗沉下來,將人逼到牆角,開口已經是喑啞的聲音,「你說真的?」

  「真的。」

  秦宴風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熱水濕氣蔓延,水霧不一會兒便充斥了整個浴室。

  她坐在盥洗台上,長發披散在背後,睡衣是一條還未及膝的紅色吊帶裙,襯得肌膚如雪。

  秦宴風幫她系上帶子,鼻息間除了沐浴露的味道,還有女人身上向來淡雅的花香。

  她細長白皙的腿突然勾住秦宴風的腰,往前帶了一下,蹭了一下他的下顎。

  秦宴風拉下她圈住自己脖頸的手,幫她擦著頭髮,低聲道,「別胡鬧。」

  沈滿知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想要,撩撥道,「不要嗎?」

  「你傷口還沒好,會裂開。」

  「沒關係。」

  秦宴風拿開毛巾,終於意識到她的不對勁,明明剛剛在車裡還罵他來著。

  沈滿知漫不經心地吹了下貼在嘴角的頭髮,「秦宴風,我沒有回來的打算。」

  秦宴風的手從她耳後穿過,捧著她半張臉,「那我便去找你。」

  她看著男人那副溫潤斯文的模樣,其實她想說的是,倘若,回不來呢?

  只要她想,眉梢眼角都是風情,「就這麼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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