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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第236章 姐姐倒是真成了戲子了

2024-08-03 21:09:20 作者: 侈眠
  第236章 姐姐倒是真成了戲子了

  沈老夫人生日宴當天,秦宴風獨自提禮上門。

  沈段文往他身後看了好幾眼,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眼底浮現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秦宴風喊他「沈先生。」

  被名義上的「女婿」這樣稱呼,沈段文面色尷尬邀他進去,卻還是笑著道,「滿知她……沒一起來?」

  秦宴風將禮遞過去,面不改色道,「她忙。」

  沈段文神色有些躲閃,輕嘆道,「她還是生我的氣。」

  秦宴風不置可否。

  門外迎客,沈段文將他邀進去,又去接待其他人了。

  沈老夫人年輕時陪著老爺子打江山,沈氏再次攀上頂峰時功成身退,如今八十大壽自是熱鬧非凡,其中不乏曾經有圈子內外交情深厚的,慕名而來的,自然也有沈段文請來的。

  京城下派年檢副總管,自然也是需要拉攏的對象。

  秦宴風回頭看了眼車上下來的賀蘭黛,神色深了幾許,又轉身朝里去了。

  「秦先生?」

  一道年輕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秦宴風接過侍者托盤裡的香檳,側身,微微傾斜酒杯,「池先生。」

  池慕一愣,傾杯輕碰,「您認得我?」

  秦宴風垂眸,想不認得很難。

  年初那段時間,沈滿知幾乎是和這位少爺同框的。

  池慕倒是也沒多問,「知姐呢?沒一起來嗎?」

  京城來的人請來的人不多,池慕與沈滿知關係好,代池家前來賀禮也正常。

  於是秦宴風給了和沈段文一樣的話,「她忙。」

  池慕露出遺憾的表情,「我還說半年多沒見到她了,想來順便見見呢。」

  秦宴風眼皮微掀,不怎麼想接話。

  沈段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賀總管,正好宴風也再這裡,你們年輕人也有話說,外面還有客人,我就先失陪了。」

  賀蘭黛微微點頭,「您先忙。」

  年檢對各企業公司都要做評估,賀蘭黛自然成了各家搶手的香餑餑,而秦家作為本次的接待方,沈段文又對秦宴風改了稱呼,旁人自然能看出他什麼心思。

  秦宴風臉色閃過一絲不悅的神情。

  池慕剛好捕捉到,他也側眸看了眼眼前的女人。

  剪裁得體的蠶絲襯衣,長及小腿的黑色包臀長裙,既得體又不會失了分寸。

  她轉身略帶笑意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又見面了秦先生。」

  秦宴風當著池慕的面也沒給她留面子,「賀副總管倒是空閒,出席沈家宴席也不怕傳出什麼站隊的話。」

  「這不是仰仗秦先生的面子嗎?」她輕聲一笑,「畢竟目前對槐城各家企業的了解都來自秦先生,沈家是您老丈人家,我自然得隨同前來拜訪,只是看秦先生沒這個引薦的意思,我便自己前來了,也算是多和交流交流。」

  池慕聽完這番話就直覺這女人不好處。

  果然,賀蘭黛也沒等秦宴風回答,自來熟道,「秦太太沒一起來?我聽聞秦太太和她娘家關係不怎麼好,老夫人八十大壽都不願意回來麼?還是說沈家做了什麼事讓秦太太不願回來?」

  秦宴風將酒杯放回置物台,「這並不是你應該了解的事。」

  賀蘭黛輕笑。

  「賀總管這是哪裡話。」

  人群中傳來略顯諂媚的聲音,謝玉蘭離開一眾太太圈走過來,「滿知那孩子從小就不怎麼和家裡人親近,近幾年更是不怎麼回家,說她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她奶奶壽宴在她那兒自然也排不上號。」

  「這樣啊,」賀蘭黛面對她,不動聲色地抽離被女人拉住的手,朝秦宴風看去,眉梢輕挑,「昨天在機場剛好碰到秦太太了,我還以為是急事處理完了今天要趕回來呢。」

  秦宴風神色不變,漫不經心地看向遠處。

  「她去哪兒從來不和家裡人說的,」謝玉蘭嘆氣,「已經半年多沒回來過了。」

  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謝玉蘭一愣,轉頭看去。

  按理來說,她是不應該認識池慕的,池家仰慕沈老夫人才前來送禮,而池慕又是小輩,謝玉蘭不太懂甚生意上的來往人情,自然是不知道池家這位小少爺的。


  她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池慕嘴邊擒著玩味兒的笑,「我尋思著難道不是沈家主動和她斷絕關係的麼?」

  「她爸爸那是氣話,她還當真信了要斷絕父女關係,哪有父母不疼兒女的,我也從小把她帶到大,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謝玉蘭皺眉,「你懂什麼.」

  池慕這下是真的笑出聲了,想說當初把人趕去京城凍結她資金的人難道不是你們?

  他看著謝玉蘭的神色漸深,最終也沒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可身邊有人湊熱鬧,賀蘭黛好奇道,「我說池先生這麼熟悉,前段時間剛回京城就聽聞戲曲圈火了一位年輕人,好像是池先生梨園裡的一位青衣?」

  「那不是姐姐麼?」

  另一道年輕嬌俏的女聲從樓上傳來,沈珞提著裙擺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一眾名媛圈的千金。

  雖然謝玉蘭闖過一次禍,連帶著她也受了沈段文的怒火,可到底她是沈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小輩,國外修學回來後又風光無限了。

  她溫柔地站在幾人面前,只對著賀蘭黛道,「賀總管說的那位青衣應該是我姐姐,當初誰也沒想到姐姐竟然報考了一所戲曲學院,通知書下來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事兒,也攔不住她,沒想到,姐姐倒是真成了戲子了」

  池慕輕嘖,「沈小姐不會說話嘴邊可以閉上。」

  沈珞朝他看去,並不知道面前的人沈滿來頭,眼神輕飄飄落在他身上,「說得不對嗎?不過話說回來,姐姐靠唱戲火出圈,還是咱們圈子裡頭一人呢。」

  身後跟著一眾姐妹掩著嘴笑。

  「鳩占鵲巢你倒不是圈內第一人。」

  沈珞面色一白,尋著聲回視,對上秦宴風冷淡的目光,又忍不住蹙眉,仗著人多驕縱道,「秦先生這意思,姐姐是因為我才不願意回來嗎?」

  「你也配?」

  池慕徑直接過話,眼神都冷了下來。

  謝玉蘭怒目,「你怎麼說話呢?今天是家宴,不歡迎外人來。」

  她本能地認為和沈滿知有關的都不是什麼有權勢的人,聽賀蘭黛說是沈滿知的老闆,又聽到他這麼說自己女兒,自然是心裡不高興了,要趕人。

  池慕自小在京城也是被捧著長大的,也不是好惹的主,神色瞬間凌厲起來,「真把自己當個事兒了,要不是以為滿知姐要來,真是沒眼來看你們這群狗仗勢的模樣。」

  池慕向來尊重女性,但也得分人。

  賀蘭黛微微挑眉,往後退了半步,看好戲似地輕勾唇角。

  「你!」

  謝玉蘭還沒反應過來,沈珞氣結,「你憑什麼這麼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怎麼對她了呢,明明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哪裡苛刻她了半分?」

  「沒記錯的話,沈滿知才是沈家大小姐吧?怎麼你們把人家的東西占為己有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池慕倒是真的氣笑了,「當初把人逼去京城時,凍結她所有資金卡,連學費也不給交,這就是你們的好?」

  沈珞也不甘示弱,「她和你說的?也對,你是京城人,自然是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她又為什麼被爸爸凍結了資金,是不是又被她鬼迷心竅了,我就知道,她最招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喜歡了,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沈小姐!」池慕打斷她的話,「再提醒你一次,違背本人意願修改他人高考志願是違法的。」

  聽到這話,謝玉蘭臉色煞白一片。

  站在身後寡言的秦宴風抬眼朝池慕看去。

  倒是沈珞還鎮定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就給我閉嘴!」池慕一記冷眼掃過去,「既然說了就得承受後果,沈小姐下個月在京城的畫展最好取消,別白費力氣。」

  沈珞蹙眉,「你說取消就取消?」

  池慕冷淡瞥她一眼,「我若是以後再聽到你們口中這樣說她的話,別說京城的展,以後只要你想舉辦畫展,都、不、可、能!」

  沈珞歇斯底里,提高了聲量,「你憑什麼這麼做?不就是戲子老闆麼,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沈珞!」

  老態龍鐘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伴隨著檀木柱杖狠狠杵在地上的聲音,沈老夫人顯然十分生氣,身後的蔣旭攙扶著老人下樓。

  「奶奶!」沈珞提著裙子要去撒嬌,被老夫人隔開。

  她徑直走到幾人面前,面向池慕,「池少爺,小輩不懂事,得罪了。」

  聽老夫人這樣說,謝玉蘭和沈珞皆是一驚,倏地朝有些意識到失態的不對。

  池慕面對老人也不好再發怒,沉穩道,「老夫人嚴重了,今天您壽辰,晚輩本不應該擾亂,但實在聽不得有人這般說我朋友。」

  言罷,他繼續道,「老夫人也不曾管過嗎?」

  這下說得沈老夫人向旁邊那對噤聲的母女看去,又看到站在最後一臉冷淡的秦宴風。

  「宴風啊。」

  秦宴風微微頷首,「老夫人。」

  「滿知昨天來看過我了,什麼珠寶黃金啊,我一個老婆子也用不著,我留點她送的新衣,其餘的你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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