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
確實挺巧的。
林陽反覆確認了一下，這趟航班的確是去往潛盤星的，並且中途不會在其他星球停留。
是一趟直達的星際航班。
「這……」
林陽臉色古怪的登上飛船，找到自己的艙位。
然後臉色更怪了。
擠！
太擠了！
這裡的公眾航班，飛船上的普通位置，簡直比萬千宇宙那邊的公眾航班飛船上的普通艙位擁擠太多了。
好似恨不得把原本一個人的位置塞上三個人。
「萬惡的資本家……」
林陽心中腹誹了一聲。
雖然他也多少能理解，這邊人類生存壓力太大了，在宇宙中航行也是具有不小的風險。
一趟航班要儘可能多賺錢，但是這空間也太狹窄了。
動不動數月的航行，要繃直身體，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不過，這邊的人類對於這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常年的生存壓力，讓他們具有更高的抗壓吃苦精神。
「唉……該死的異族！」
林陽一聲嘆息，默默閉眼養神，同時悄悄的吸收靈性通用物質。
沒過多久，身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快看，那是潛盤星商家的艦隊，他們好像在伴飛。」
「還真是，應該是接了護送任務，這趟我們安全不少。」
「看來商家這次貨物損失不小，不然應該也不會順路接這種護送任務。」
「怪不得這趟航班啟航那麼快，應該是湊著跟商家一起的。」
「……」
旁邊的乘客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時不時透過舷窗能夠看到伴飛的商家的戰艦。
林陽聽著這些議論，對於商家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商家在潛盤星上算是是大家族，不過不是最頂尖的大家族。
但也是擁有自己艦隊的勢力。
雖然艦隊的整體力量也不算很強，可也已經是很多普通家族難以做到的了。
有無艦隊，是實力地位的分水嶺。
哪怕是只有一支小艦隊，也能幹不少事。
比如眼前這種護送。
由於在萬界宇宙內的太空中航行充滿風險，所以，各大星球的公眾航班所屬勢力會和有艦隊的各大家族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
如果有恰好目的地一致的公眾星際航班，那麼一般會邀請艦隊順路護送一下。
當然，不是白護送，而是會給出相對可觀的報酬。
畢竟，和航班出事後要賠付的錢以及專門派遣艦隊護航的錢相比，護送的費用就不是那麼令人心疼了。
而且若是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不強求必須保證公眾航班的安全，也不必賠付任何違約金。
因此，若是順路，且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一般各大家族的艦隊都會順手接這種護送任務。
現在商家的這一支艦隊就是如此。
有幾艘戰艦在飛船左右伴飛。
若是遇到小麻煩會由艦隊解決。
「在萬千宇宙內，星際航班是不用護送的。」
林陽再次為這裡的人們生存之艱辛而嘆息。
跟著，又有幾道議論聲引起林陽注意。
「說起來這商家也是夠倒楣，原本當年商家蒸蒸日上，馬夫人又生下一對龍鳳胎，羨煞旁人，可惜，那小兒子被打壞了腦子，成了傻子，自此後馬夫人傷心過度撒手人寰，商家主商長山也從此失了雄心，要不然，商家現在估計也是潛盤星的頂尖家族了，至少，也不至於逐漸衰落。」
「是啊，只能說造化弄人，現在商家就只剩下那個大小姐商清落撐著了，不過估計也撐不了太久，偌大的家族，只剩一個女子支撐，家業惹人垂涎。」
「要我說，那商長山也是個痴情種，馬夫人離世後，死活不肯再娶，要不然，多生幾個孩子互相幫襯，現在或許好很多。」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大家族中像商長山這樣的，也是少之又少，要麼私生子一堆，要麼外面養著各種女人，商家之況雖然令人嘆息，但商長山也何嘗不讓人佩服。」
「也是，能有多少人像商長山那樣，有錢有勢，還用情專一至深的，太少見了。」
「……」
幾個乘客小聲低語。
林陽聽的有些愕然。
商家聽起來，好像還挺慘的？
頓了頓，他也冒出些八卦之心，扭頭沖身後之人打聽道：「閣下，商家的小兒子，是怎麼被人打成了傻子？」
對方很熱情，立刻道：「這事當年可是很大的熱鬧啊，你不是潛盤星人吧？」
「不是。」林陽搖頭。
「那怪不得，你聽我跟你說啊……」
身後之人立刻滔滔不絕的給林陽講述了一段八卦往事：
「當年商家有個死對頭湯家，兩家有些產業重合，因湯家行事過於霸道，惹的不少普通民眾不喜，都去商家產業消費。」
「湯家便因此有些惱怒，三番五次和商家搞事，兩家也因此結下樑子，後來由於湯家隔三差五的鬧，商家的生意也大受影響，無奈之下，商家和湯家約好了，進行一場公平比斗，以此來劃分生意地盤。」
「原本這種比斗都是點到為止，也是帝國比較推崇的一種相對和平的解決辦法，但湯家突然下了死手，想要絕商家之後，商家那個小兒子為了救人，替他姐姐擋了一下，結果腦子就從此壞了，成了半傻。」
「再之後，便是剛才我們所說，商家夫人因兒子被傷，求醫無門，加上報仇無望，最後傷心過度去世，商家家主商長山也從此一蹶不振，商家跟著逐年沒落。」
「若非商家大小姐還算爭氣，硬是守住了些家業，估計商家早就被吞併沒了。」
「……」
隨著此人講述，林陽不禁凝眉：「報仇無望？他們兩家不是勢均力敵嗎？都把自家兒子腦袋打壞了，商家不拼盡一切報仇？」
「哪有那麼簡單啊，本來咱們就和異族開戰，要一致對外，湯家雖說沒遵守潛規則，但終究也是沒殺人。」
后座之人再度開口：
「至少，沒成功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給殺了。」
「又加上，湯家在事後沒多久，有個族人走了大運，被當時帝國來辦事的一位強者看重收為學生，商家就只能低人一等了，很多產業和掌握的資源，都被吞併不少，從此再無報仇希望。」
林陽愕然：「這……」
他一時有點無言。
對方嘆了口氣道：
「現實就是這樣，不是憑個人喜惡能決定的，不少人雖然都不喜湯家，也只能是盡力減少去他們的產業消費罷了，商家這事，只能是自己咽下了。」
「多謝閣下告知。」林陽也沒再問什麼了。
「小事，客氣。」對方笑笑，然後又壓低聲音提醒：「閣下你不是潛盤星人，這次過去可千萬記得儘量少招惹湯家的人，也少去他們的產業消費，這不是我個人討厭他們才讓你這樣，而是，湯家現在比以前還霸道許多，有時候，就是花錢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完，此人似乎怕林陽不信，又加了一句：「閣下要是不信的話，自己去體驗一下就知道了！」
「謝謝閣下提醒，我會記住的。」林陽又道。
「閣下客氣了……」
隨後，林陽再度閉目養神吸收靈性通用物質。
心中則是暗自思索。
商家算是救了他，也給了他不小的幫助。
等到了潛盤星先看看情況，如果那湯家的確是行事乖戾，那他不介意幫商家一把。
權當是還了商清落等人之前救援自己的情了。
林陽的行事準則之一，就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這天。
系統的聲音忽然在林陽腦中響起
「宿主，信息模塊已解鎖完畢，但受限於一些規則，其中絕大部分信息依舊需要付費解鎖。」
「……我就知道！」林陽暗自撇嘴，說實話心中也並不是很詫異。
因為早就習慣了。
高級特殊的信息模塊，裡面的信息都是需要付費的。
就比如未知空間那份石雕的信息，分成三份，一份都要十億國寶值。
簡直抽象。
「這個萬界宇宙的基礎信息有吧？」而後，林陽問道。
「有的，宿主，這裡的確是萬千宇宙的對稱宇宙區，這算是一個不太妙的消息。」
「何為對稱宇宙區？現在總能解釋了吧？」林陽又問。
「宿主，對稱宇宙區有兩個概念，其中一個屬於高級信息，需要付費，本系統可以先告訴您另外一個，您要知道嗎？」
「……說！」林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這也要付費？
「好的，宿主，其中之一的概念為，萬千宇宙加上萬界宇宙才屬於一個完整的宇宙區。」
「……」
「……」
「嗯？沒了？就這一句話？」
林陽等了一會，發現系統沒有第二句，不禁眉頭一皺。
解鎖了半個月，就這一句話？
「是的，宿主。」
「……你逗我？」
林陽直接無語了：
「兩個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宇宙區，這句話就沒有更詳細點的解釋？」
「抱歉，宿主，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體驗，關於這個問題，您可以參考一下如下信息。」
系統這次倒是給出了一個讓林陽心中猛地一跳的解釋：
「宿主，萬千宇宙和萬界宇宙，都號稱「萬」數，可無論是萬千宇宙還是萬界宇宙，都只有三千多個編號宇宙，您或許可以據此作出一些推論。」
林陽聞言，瞳孔都不由一縮，忍著震驚道：「系統，你的意思是，萬千宇宙和萬界宇宙的「萬」不是誇大的一種說法，而是表達的實際數？」
「是的，宿主。」
「這……」林陽心頭再次一跳，不由道：「所以，萬千宇宙的宇宙加上萬界宇宙這邊的各個宇宙，能構成實際「萬」數，並且也需要達到「萬」數之多，兩者相加其實才是真正的萬千宇宙？」
「而現在的萬千宇宙和萬界宇宙，都是不完整的？」
「對的，宿主。」
「可……即便是兩者相加，兩方已知的所有編號宇宙加起來，也就七千左右，還差近三千啊！」
林陽心中疑惑更深：
「難不成，還有一個類似萬千宇宙和萬界宇宙的區域？」
「宿主，對稱宇宙區內只會有兩個宇宙區。」系統卻是如此說道。
林陽一怔：「那數量根本對不上啊！」
「宿主，未知空間遺蹟內的殘敗空間，或許原本是正常的宇宙。」
系統又給出一個驚人的說法。
「嗯？」
林陽心中一震：
「你的意思是，缺少的那近三千宇宙，在未知空間的遺蹟內？」
「宿主，本系統也只是根據已知信息分析出的可能性，由於詳細信息缺少國寶值解鎖，暫無法向您作出肯定的答覆，但，應該是如此。」
「喔……」林陽眼神閃了閃，「若是這樣，那看來未知空間內隱藏的秘密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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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蹟內的那種破敗空間若本來是宇宙，殘敗成那樣，多半是被某種暫時難以理解和想像的力量給搞的。」
「能把一個宇宙打到殘敗，還能把宇宙移到所謂的「遺蹟」內……」
林陽有點無法想像那是什麼恐怖的手段。
「宿主，大範圍的宇宙破敗，通常是戰爭造成的，未知空間內的宇宙應該是經歷了非常可怕的戰爭，宇宙都被打殘了。」
系統又道。
「戰爭？」
林陽凝眉，也有點無法想像，得是什麼層次的戰爭才能做到把近乎三千個宇宙直接打沒。
頓了下，他暫時收斂思緒。
能把宇宙打殘的力量或戰爭，都離他現在太遙遠，多想無益。
旋即，林陽轉而問道：「萬千宇宙和萬界宇宙原本應該是一個整體嗎？是後來被人分割成了如今這樣，還是本來就是分開的？」
「宿主，該問題本系統暫無法回答，付費信息內應該有詳細的答案。」
「……那先這樣吧，等以後有國寶值了再說。」
林陽撇嘴，不再多問。
他現在太窮了！
負債百億國寶值。
手中也沒有這邊的貨幣。
「無論是搞國寶值還是搞楓杞幣，都是勢在必行啊！」
林陽感慨。
沒錢簡直是寸步難行！
太難了！
而後，他不再和系統多聊，繼續默默吸收靈性通用物質。
現在，最重要的是恢復全部力量！
有了力量，才能考慮下一步。
時間流逝。
數月後。
飛船降落在潛盤星。
本次星際航行結束。
作為正常的文明星球，潛盤星看起來還算尚可。
「可算到了。」
林陽嘀咕著走出飛船，舒展了一下筋骨。
即便是他，連著數月不動，也都有點難受。
也就在林陽走出飛船時。
旁邊的商家飛船上，商清落等人也是魚貫而出。
張布隨意的朝著公眾飛船這邊看了一眼，跟著不由驚訝出聲：「咦？那不是林陽閣下嗎？」
「嗯？」
聞聲，商清落馬伯等人都看了過去，旋即都是眉頭微皺。
「他怎麼也來了？」馬伯低語，「難不成是想賴上咱們了？」
商清落眼神閃爍了兩下，搖頭道：「應該不是，谷銀星被入侵，他應該是覺得那裡不安全，就選了最快離開谷銀星的航班，而這一班次，就是最快的，我想應該是湊巧了。」
「那現在怎麼辦？」馬伯又問，「我們給了他五百萬，他買了票，現在應該身無分文了。」
「這……」
商清落正遲疑間，忽然兩道聲音接連響起，讓她暫時無心回復馬伯的話朝著聲音來源看了過去，跟著露出笑意。
「清落。」
「姐姐！」
一個看起來頭髮有些發白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一臉純真的少年正沖商清落招手。
「父親，小弟，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商清落快步走過去，在少年臉上極其輕柔的掐了一下，笑吟吟道：「小弟，你在家沒有惹父親生氣吧？」
少年嘿嘿笑著搖頭：「沒有，姐姐，我可乖了。」
「那有沒有想姐姐？」商清落聲音也溫柔下去。
「想！」
少年乾脆點頭，然後抬手，從身後拿出一個類似「糖人」的東西，遞給商清落，笑著說道：「姐姐你看，這是我給你做的黏糖畫，姐姐你吃。」
「乘風真乖！」
商清落笑著接過東西，也拿出一個精緻的戰艦類玩具遞給少年：「這是姐姐給你帶的禮物，你看看喜歡嗎？」
「喜歡！姐姐給的禮物，我都喜歡！謝謝姐姐！」少年滿眼欣喜接過玩具擺弄。
見狀，一旁的白髮中年男子眼神黯淡了一下，跟著道：「谷銀星出了那麼大的事，乘風擔心你，知道你們今天抵達，一大早就拉著我非要來接你們。」
聞言，商清落眼中閃過一抹疼惜，在少年頭上輕輕摸了一下，低聲道：「父親，我們還算順利，這次谷銀星上恰好有一位大人路過，很快就解決了入侵，我們的貨物沒損失太多。」
「那就好，這事我也聽說了，那位大人，估計至少也是超階非凡戰士，才能那麼利落的解決異族入侵。」商長山微微點頭。
「可惜，那位大人自始至終沒有露過面……」商清落語氣中帶著些莫名情緒。
商長山頓時眼神一肅：「清落，父親知道你也一直都想找機會拜見各位大人，試圖也成為某位大人的學生，但是這種事，強求不得，父親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要你和乘風平安一世就足夠，你千萬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知道嗎？」
「父親，我明白的，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弟的。」商清落深吸了一口氣，「咱們先回家吧。」
「好，回家。」
「姐姐，回家！」
商清落拉著少年的手，轉身看向馬伯：「馬伯，這裡就拜託你交接了。」
「大小姐放心！」馬伯笑著，也看向少年。
少年頓時鬆開商清落的手，和馬伯擁抱了一下，脆生生道：「馬伯，乘風也想您了。」
「哈哈，乘風真乖，馬伯也想我們小乘風呢，看看馬伯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馬伯哈哈笑著，拿出一大袋谷銀星特產零食，眼中儘是對少年的寵溺。
「謝謝馬伯，馬伯對乘風最好了！」少年抱著特產零食，開心的笑著。
「馬伯，你就慣著他吧，這多麼零食，他今天又要不吃飯了。」商清落在一旁不由輕笑。
「哈哈，乘風幾個月才吃這麼一次，少吃頓飯也沒啥嘛。」馬伯再度大笑。
不遠處。
林陽在觀察著這一幕。
商清落的弟弟果然是如人們所說，腦袋被打傷了，智商估計停留在三四歲最多五六歲的年紀。
「這邊科技不發達，無法治療他的腦傷，系統，你有辦法嗎？」林陽詢問。
萬界宇宙的科技文明和萬千宇宙相比差太多了。
而強者，估計商家也請不起。
甚至沒機會見到。
若是能治療這少年的腦傷，也就當是還了之前商清落等人相助的情。
「宿主，腦部本身就比較敏感，可能需要您靠近一些，便於本系統進行初步檢查。」
「喔，那我找機會吧。」
林陽點頭，看向此刻也正咧嘴高興笑著的商清落弟弟商乘風。
忽然，商乘風猛地扭頭，看向正在觀察他們的林陽方向。
然後精準的指著人群中的林陽，小聲沖商清落道：「姐姐，那個人一直在看我們，他是不是壞人？」
「嗯？」
商清落扭頭，看了過去，隨後低聲道：「小弟別怕，他應該不是壞人，姐姐認識他。」
「啊？那就是姐姐的朋友了？」少年頓時收回手指，隨後突然走向林陽。
「小弟！」
「乘風，快回來！」
商清落和馬伯同時呼喚。
可惜，少年奔跑如風，到了林陽跟前，小聲道：「哥哥你好，你是我姐姐的朋友，我剛才指著你很不禮貌呢，我請你吃零食吧。」
說著，把手中零食大禮包遞給林陽。
林陽看著突然跑過來的少年，又看著拿到自己跟前的零食袋子，也是錯愕了那麼零點一秒，但跟著就從中拿出一小袋零食，笑眯眯道：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
見狀，不遠處的商清落和馬伯都是一臉驚愕又凝重。
商長山看著二人神色，又看了眼正笑眯眯和商乘風說話的林陽，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道：「清落，那位閣下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父親，他是我們去谷銀星的路上救的，但情況有點複雜。」商清落嘆了口氣，快速把情況和商長山說了一遍。
也就在這時，商乘風拉著林陽走了過來：「姐姐，哥哥過來啦！」
「商大小姐，馬伯，還有張布，你們好啊，又見面了。」
林陽笑眯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