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感情深一口悶
安室透其實倒還好,好歹還知道那麼一點點的東西。
可琴酒就真的是特麼懵得不能再懵了。
……身邊一個黑麥,安室透口中被警方扣著一個佐野。
這又冒出來一個佐野。
三個佐野,做什麼,消消樂?
而佐野在旁邊看著琴酒的表情變化,大概也能猜到對方的腦子裡,此刻是在想些什麼……要是換成他自己來面對這種事情,恐怕也會開始懷疑和吐槽。
……比如怎麼不給合個兩星什麼的。
「有事?」
佐野朝著這個真正的替身使者開口問道。
「沒什麼,過來恭喜你一下,成為情報組的組長而已。」
替身使者扯了扯嘴角,又看了一眼安室透。
「另外,那位還讓我告訴你,身在其位便謀其職,希望你能做好一個組長該做的事,後面他會聯繫你。」
「這點破事發個簡訊就不行了,還需要特地跑一趟嗎。」
佐野明知故問。
果不其然,替身使者的嘴角越發抽搐,最後只能擠出一個笑容:「那我們是就在這談,還是去別的地方?」
「找地方坐吧。」
佐野朝著琴酒和安室透擺了擺手後,就告辭和替身使者一起離開,留下不明所以的二人既想跟上去探究但又感覺不能,或者說當下探究不出來什麼。
對視一眼後,琴酒和安室透默契地沒有廢話分頭離開。
當然在這之前。
安室透同樣先是確認了一下,自己車上的佐野還在。
而另一頭。
佐野在和替身使者來到一處無人地後,也果不其然地被問了將替身當替身的事……這事就比較特殊了。
「佐野」被指認為黑麥帶走,之後又逃脫。
雖然其中具體的細節,目前也就只有安室透和柯南知道了,但知道那層表面的人,姑且還是挺多的。
因此,「佐野」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是被栽贓陷害了。
「……我是什麼時候成的黑麥,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面對替身使者有些氣笑的發言。
佐野卻只是笑著拍了拍替身使者的肩膀:「我又沒說過你是黑麥,那別人怎麼想的,我還能左右不成嗎,你要是不樂意可以去試著闢謠,當然你要是真的想當,我也並不介意把這個代號送給你就是。」
替身使者:「……」
特麼的黃泥掉在胯襠里,不是那啥也得是那啥了啊。
佐野等了一會,發現替身使者還不吭聲,隨即有些好奇地問道:「哎,你那麼恨我,怎麼這次就沒有一見面直接動手,難道被打過一次就真的怕我了?」
「呵,那你難道就沒想過,我要是真的有那麼苦大仇深的話,為什麼會直到那個時候才出現在你面前?」
替身使者一句反問,消除了佐野的疑惑。
「說得也是。」
「而且恨一個將死之人,也沒什麼意義不是?」
佐野剛點完頭,替身使者的又一句補充,就讓他疑惑又好笑了起來:「將死之人,你該不會是在說我?」
「你會知道答案的。」
佐野眯起眼睛,替身使者連忙舉起雙手:「哎別想著拷問我啊,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是那位讓我這麼跟你說的,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們見面再聊好了。」
「……」
嘖,該死的謎語人。
咂了下嘴後,佐野倒也懶得為難這位剛替自己背了個大鍋的替身使者,說道:「我這邊接下來還有個慶祝晉升的升職宴要去,你要不要也一塊蹭個飯?」
替身使者眼神怪異:「我過去了怎麼跟琴酒介紹自己?」
「雙胞胎兄弟什麼的?」
佐野聳了聳肩。
「……你牛。」
替身使者豎了根大拇指,最後還是擺了擺手告辭離開。
佐野目送替身使者的背影,若有所思。
……本來佐野的目的已經達到,還需不需要再在酒廠繼續呆下去,就已經是件無所謂的事,再考慮到身為情報組組長每天所需要處理的各種大小事宜。
感到無趣乾脆放棄的可能性更大些。
當然這並不代表佐野就需要離開酒廠,無論是考慮到和柯南的關聯性,又或者是和琴酒等人的關係,甚至那個所謂的boss的內幕,他更可能是選擇退位或是當個甩手掌柜,但那位卻似乎不這麼想。
故意勾引自己,是怕自己直接離開?
抱著更大了的好奇心,佐野來到了琴酒發來的位置。
「……剛才那人是誰?」
還沒等琴酒開口詢問,貝爾摩德就已經忍不住先行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安室透說黑麥是佐野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到底是有多慌。
不過還好後面補得很快,問題不大。
……如果不是最後又剛好遠遠地瞥到了,找上佐野的替身使者的臉的話,或許貝爾摩德就不會急著問。
可誰讓就是瞥到了呢。
「你說佐野?」
佐野看了一眼貝爾摩德,輕笑道:「你不是那一位的心腹嗎,怎麼連他都不認得,連朗姆都認識他呢。」
……和那位有牽扯,朗姆還認得?
貝爾摩德和琴酒都是心中一動,各自產生了些許猜測。
「但是按照波本說的,佐野現在不是正在警方那裡嗎。」
貝爾摩德又進一步試探。
佐野則是非常乾脆地表示「此佐野非彼佐野」。
這讓貝爾摩德鬆了口氣,但還是再次進行確認道:「但他和那個佐野,也不僅是姓就連臉都長得一樣吧,這未免也太巧了,這兩個真的不是雙胞胎嗎?」
「這我怎麼知道。」
佐野坐在了琴酒對面,隨口回道:「他又不是什麼大美女,我可沒那個興趣去探究他的家庭隱私部分。」
說到這一步,貝爾摩德自然不能再死纏爛打地追問。
而旁邊狙擊二人組雖然不了解狀況,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也並不在乎那點好奇心,基安蒂舉起酒杯就朝著佐野推去:「那麼現在,就恭喜黑麥晉升!」
「恭喜。」
「恭喜恭喜。」
科恩和伏特加跟上一杯酒。
琴酒和貝爾摩德儘管沒有開口,但也還是喝了口酒。
目光又集中在佐野身上。
「……你不喝嗎,黑麥?」
基安蒂直勾勾地盯著佐野……這當然不是酒桌文化,她的目的當然也不單單只是純粹的勸酒那麼簡單。
這一波佐野的晉升。
雖然從自己的個人角度來說無所謂,但明面上行動組這邊的支持,確實還是發揮出了不小的作用的。
拋開琴酒這個主心骨,以及貝爾摩德這個外人不說。
於其他行動組成員而言,會支持佐野更多是因為把他給當成自己人,但實際情況是他現在已經是情報組的組長,換句話說,兩邊不一定還是自己人。
什麼苟富貴勿相忘倒是不至於,但起碼也不能用完就扔甚至原地背刺,基安蒂要的就是佐野的態度。
這場升職宴就是試探。
佐野願意來參加,姑且就已經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內部聚會自己依舊願意參加,所以還是自己人。
可即便如此,基安蒂卻還是不放心。
或者說,光是從立場考慮佐野是不是自己人還不夠。
基安蒂是擔心佐野的位置高了,回頭再覺得水平不同,瞧不起自己這些普通幹部……儘管原本兩邊其實就不太對等,黑麥的實力和作風都是碾壓上位。
可兩種情況本質還是有所不同的。
面對基安蒂那有些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佐野伸手轉了一下桌上的酒杯,還是嘆了口氣:「真搞不懂這玩意有什麼好喝的,算了算了,今天高興敬一杯。」
佐野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基安蒂當即鬆了口氣,然後咋咋呼呼地又要倒酒。
只是這邊佐野才剛把酒杯放下,下一秒。
「砰!」
佐野迎面一頭栽倒在了桌上,讓在場眾人一陣發愣。
「酒,酒里有毒!?」
伏特加驚悚起身,發出驚叫。
琴酒卻依舊是淡定地坐在那,無語地瞥了一眼伏特加:「真要有毒他早發現了,你以為那個情報組的蠢貨是怎麼被魔法杖殺了的,屍檢結果早出來了。」
「哎?」
伏特加懵逼撓頭:「是黑麥下的毒?」
「嗯,大概率是,死因無疑是毒,但沒找到殘留的毒。」
琴酒又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佐野。
……早先佐野就有過用毒的事跡,但後面用得很少或者說乾脆就沒用過,以至於所有人基本都給忽略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又掏了出來,而且表現離譜。
悄然殺人於無形……就是這個酒量。
琴酒拿起桌上的酒瓶看了一眼:「才五十度都一杯倒。」
「呵,我還以為他是真的不喜歡喝酒,結果是喝不了。」
貝爾摩德搖頭輕笑,倒是讓基安蒂尷尬了起來……自己剛剛是不是不應該勸酒,萬一要是這傢伙回頭清醒了過來,覺得丟臉再給記恨上自己該怎麼辦?
「那現在怎麼辦,還繼續嗎?」
伏特加試探性問道:「是不是應該先把黑麥送回去?」
「送哪去?」
琴酒挑眉又一次無語:「隨便開個房間扔進去就好了。」
伏特加這才想起來,把黑麥給送去佐野的家不太好。
「嗯,說得也是。」
伏特加拉上科恩繞過桌子,就打算把佐野給扛起來。
結果兩人還沒蹲下。
佐野突然就又「噌」地一下直起了腰背,臉色如常眼神清明地看著前方,讓屋裡的幾人又都是齊齊一愣。
……什麼情況,沒醉嗎?
沒等琴酒開口,佐野忽然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
這差點沒把幾人的心臟給嚇出來。
還以為是佐野喝多了,打算放幾個煙花出來看看。
不過還好,響指過後並沒有什麼動靜。
而後佐野又繼續打響指,一連好幾個,中間間隔不長不短有著一種……節奏感,所以這是在打拍子?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
沒人去打擾佐野,任由其把響指打完,然後一下起身,兩隻腳有節奏地踢出又收回,有點像是太空漫步,整體則是跟著腳步律動……所以是要跳舞?
琴酒又想起了早先的事,不禁撫額。
……果然還是喝醉了。
再看向佐野,已經換了個動作,一手捂襠的同時兩腳前後端不斷內外交換,連帶著膝蓋跟著內扣外擴,有點莫名地……猥瑣但偏偏又感覺還挺好看。
這是什麼舞種?
琴酒實在不是很了解舞蹈,而貝爾摩德見多識廣,卻也還是有點迷茫……要是佐野作為外人來看待。
大概就會很清楚地給出個答案。
這正是大名鼎鼎的,黑幫搖!
回過神來,貝爾摩德和基安蒂兩個作為女生相視一笑,然後默契地掏出了手機打開錄像,打算記錄一下美好生活……拋開琴酒和科恩兩個正經人士。
伏特加其實也有這種衝動,但他忍住了。
……因為總感覺要是真這麼做了,那麼回頭可能很慘。
緊接著基安蒂和貝爾摩德就開始起鬨。
不斷地叫好,試圖引誘佐野更加放肆一些。
而正當琴酒猶豫著是不是該阻止叫停時,佐野突然自己就停了下來,然後直勾勾地盯著貝爾摩德和基安蒂手中的手機攝像頭,一動不動地沉默幾秒。
「……」
貝爾摩德和基安蒂呲著的大牙,不自覺一下收了回去,遲疑地眨著眼睛,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狀況。
直到佐野隨手掏出了幾顆鋼珠。
琴酒頓感不妙,連忙大喊:「快攔住他!!」
佐野嘿嘿一笑,接著下一秒,絢爛的煙花就綻放開。
……次日新聞上,一則某酒館天然氣泄露發生連環爆炸,所幸無人受傷的小小報導,並沒有被人注意。
當然主要還是大新聞太多,顯得無關緊要。
回到當下,佐野也是頭疼無比……講道理上輩子他的酒量是真的好,鬼知道這一輩子居然會爛到一杯倒?
由於同時控制著兩具身體,有著兩個視角的緣故。
那頭佐野倒了,這邊完全就是一臉懵逼。
佐野都特麼快以為是遭到了突然襲擊,當場去世了。
好不容易恢復了點控制度,結果也是全方面的模糊。
看不清,聽不清,不受控制。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一邊清醒,一邊又昏頭昏腦。
佐野感覺所謂的精神分裂,實際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感覺不妙啊,琴酒能控制住吧?
自己是不是要親自過去穩定一下比較好?
「……佐野,你還在吧?」
回過神來,隔著廁所的隔間門板傳來安室透的呼喚。
佐野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嗯吶。」
……也不知道安室透是怎麼想的,明明車上就有裝微型攝像頭能夠遠程監控,但或許是考慮到聯網的玩意有可能被控制,居然連上廁所都要佐野跟著。
臭得一批。
把鼻子裡塞著的紙又往裡塞了塞後,裡面的安室透又再次向外面的佐野確認:「佐野,你還在外面吧?」
「嗯吶嗯吶嗯吶,你特麼煩不煩啊?」
無語的佐野憋不住了,敲了下門板就往廁所外走:「我受不了了先出去了,三分鐘不出來我就回家了。」
「哎哎哎……」
安室透也是有些無奈……這也不能怪他。
這三四天以來,各種大小事情不斷冒出,完全不讓人休息,自己整個人也就抽空眯過那麼幾個小時。
吃飯方面就更不用說。
現在稍微放鬆一些下來,頓時就只感覺哪哪不舒服。
遭罪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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