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看樣子我這來的不是時候?」
李子石走進別墅,看見蘇晨一行人準備吃飯,就連碗筷都擺好了。
作為客人這個時候出現,確實有點突然。
「怎麼能說來的不是時候,您來的正是時候。」蘇晨走上前微笑著打招呼,
放眼整個省城,能讓他親自接待的客人沒幾個,但李子石是其中之一,
原因無他,李子石將蘇晨看做自己的孩子,毫無保留的全部給與蘇晨,
這份情誼,蘇晨自然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同樣也有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內心。
看著蘇晨跟李子石有說有笑,關係十分要好的模樣,
白玉華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還是他記憶中那個不苟言笑,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李子石嗎?
怎麼看起來一點架子都沒有,就像是自家大爺似的和藹可親?
回過神來的白玉華立馬就反應過來,不是李子石沒氣場,而是蘇晨這個人很優秀,得到了李子石的認可,
所以李富翁才會這樣親切的交談。
「李先生您好,歡迎您來做客!」
短暫的平復內心之後,白玉華一臉殷勤主動湊了上來,
若是借著今天這個機會能夠攀上李子石這個靠山,那以後白家可就吃香喝辣了!
「這位是?」
面對突如其來的白玉華,李子石微微一愣,扭頭看向身邊的蘇晨。
「不熟。」
蘇晨輕描淡寫一句話,李子石立馬明白如何跟白玉華交談。
只是微微點頭,就算是做回應了。
這跟對待蘇晨的態度,完全是雲泥之別。
白玉華臉上掛不住,想要讓蘇晨幫忙引薦一番,
然而蘇晨全然都裝作沒有看見白玉華使眼色,自顧自的招待李子石落座。
「幾位,還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這時,蘇龍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對著白玉華開口。
他的神情帶著一抹得意,仿佛是在嘲笑白玉華一家三口的無知,
先前怎麼說的來著?
都說蘇晨是現任李氏集團的新董事長了,你們偏偏不相信,
現在好了,後悔也已經晚了。
白玉華也是追悔莫及,無奈的看向白玉錦,希望能夠從自家人這裡得到幫助。
只要白玉錦開口,想必蘇晨也不會不給面子。
然而,白玉錦同樣保持沉默,臉色不算太好,
先前白歡歡的種種言行,已經讓白玉錦很是氣憤,
蘇山河更是擺明直說,這種親戚不來往也罷,
「唉」
白玉華無奈的嘆息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錯失靠山,
「走吧,我們就不要在這裡礙事了。」
他對著身邊的白歡歡母女說道。
白歡歡欲言又止,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蘇晨竟然能夠跟李子石這樣的大人物攀交,甚至於關係莫逆,
蘇晨不應該只是一個運氣好中彩票的土暴發富而已嗎?
巨大的反差讓白歡歡難以接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爸,今天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
從蘇家別墅走出,白歡歡看向駕駛位的白玉華,不甘心的說道。
「我的實習住處還沒有解決呢.」
「解決?你讓我拿什麼解決?」
白玉華不耐煩的打斷。
「如果你們從一開始好聲好氣的跟蘇晨一家子說話,那我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狼狽離開!」
「誰知道他一下子那麼有錢,還認識了李子石那樣的大人物,我還以為他只是個土暴發富而已」
白歡歡不滿的嘟囔一聲,小聲的為自己辯解。
「行了,這件事歡歡也沒有錯,」
白歡歡的母親出來緩和氣氛了,她對白歡歡向來寵溺,不想看見丈夫一直喋喋不休。
「這件事本不是我們的錯,要怪就怪蘇晨對我們有所隱瞞!」
「我們把他當成親戚,可他是怎麼對待我們的?連跟李子石這樣大人物認識都不提前告訴我們!」
「如果他事先告訴我們,事情又怎麼可能會發展成現在這幅模樣?」
白歡歡很是認可母親的話語,當即點頭:「說的沒錯,要怪也是怪蘇晨,誰讓他不說實話!」
「虧的我們還把他們當親戚,結果他們這樣對待我們!」
白歡歡的母親冷哼一聲:「真以為抱上李子石的大腿就可以橫著走了?李子石那種商人只看利益,不分對錯,」
「等那一天蘇晨沒有利用價值,李子石絕對會一腳把他踹開,」
「我先說好,真到那個時候了,你們誰也不許幫蘇晨,幫助蘇家,聽見了嗎?」
白歡歡越說越來勁:「仗勢欺人有什麼本事?靠自己強大那才是真本事。」
「離開那李子石,蘇晨什麼也不是!」
再說蘇晨那邊,一家人有說有笑,推杯換盞,
李子石看起來倒是泰然處之,多年混跡商場讓他左右逢源,毫無壓力,
只是蘇晨的父母看起來就有些不自然了,明明是自家別墅,此刻卻顯得有些拘束,放不開,
原因無他,他們多多少少知道坐在一起吃飯的李子石是何等大人物,
雖然之前聽蘇晨說過,他跟李子石關係不錯,是個沒架子的老人,
可真坐在一起吃飯,氣場上的差距立馬就顯現出來,
除了蘇晨之外,蘇山河,白玉錦還有蘇龍,在李子石面前氣勢明顯弱上一截,
即使李子石有意放下架子,這個飯桌之上仍舊有著明顯的等級劃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李子石是這個別墅的主人,蘇山河夫妻才是來做客的。
「爸媽,別緊張,李老先生為人謙和,你們就當他是公園裡那種普通的下棋老大爺,平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趁著蘇龍給李子石老爺子敬酒的功夫,蘇晨壓低聲音,對著身邊的父母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把李子石當成公園裡的老大爺?平日怎麼樣現在就這麼樣?
「我試試?」
蘇山河猶豫的說道。
說完,他站起身來,端著酒杯走到李子石面前,
「我說老李啊,你這杯子裡的酒怎麼不喝完,擱著養魚呢?」
話語落下,李子石愣了一下,
剛才還欲言又止的蘇山河,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爸喝多了,李老,你別搭理他。」
蘇晨捂著臉,一臉無奈。
他是讓蘇山河別社恐,不是讓他當社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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