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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戲弄與喪命

2024-08-13 17:52:22 作者: 桃花遇春風
  或許是多年以後,面對著教會捕殺村民,陌旭穹將會回想起上一世的莫無均遭到背叛的那個遙遠的世界。

  ……

  「你現在必須立馬和許天舜說清這件事!」一襲黑衣的莫無均憤怒地拍碎了茶几的玻璃,朝輕悠晃著二郎腿坐在對面的大鬍子吼道。

  茶水順著破碎的玻璃邊緣流淌到地面上,把本是滿地的鮮血再次淌染開來,手工鉤織出來的白金玫瑰地毯慢慢染成了血玫瑰色。

  仰面朝天躺在地毯上的女人,披頭散髮,秘書服裝也已破爛不堪,染成血紅色的白色襯衫半遮掩著兩隻脫兔,大腿處雪白的肌膚仿佛要從黑色絲襪撕爛處湧出來,黑色金框眼鏡也支離破碎的四散在波浪發周邊。

  「急什麼啊,莫老弟。許天舜雖然發現了我的手下,但我這不也逮住了一隻性感的小兔子」,濃密的黑色鬍子與白色西服搭配的如此扎眼的張辰震,眼神瞟了瞟躺在地下的女人。

  身為政治掮客的莫無均不僅身負聯絡各國政要的「使命」,而且也負責調節各國以及各組織之間的摩擦,美其名曰為「和平使者」。

  他之所以此時此刻如此憤怒,是因為他拿了鷹國許天舜兩條金條的定金,準備在雙方之間架起交換人質的橋樑。

  但當這個女人從裡間被拖出來扔到地毯上時,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兩條金條也將從他手中飛走,最關鍵的是自己在掮客界悉心維護的名聲將一落千丈。

  張辰震緩緩站起身來,並接過了手下遞來的點著的雪茄,猛吸了一口。高溫繚繞的雪茄頭仿佛燙穿了莫無均的心口,那雙因拍碎玻璃而流血的右手已握緊到發青的地步,他低頭再次看了下這個比他印象中略高的女人,怒不可遏。

  「莫老弟,你是什麼人我可太清楚了,不,是大家都知道。只是接手了你師傅的關係網而已,就狂的給自己按上了『和平使者』的稱呼。哈哈哈哈,真TM傻叉,大家只不過是因為用的到你,才順著你的意思罷了。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和平使者了吧!哈哈哈哈哈!」張辰震譏笑地看了看莫無均,不經意間還把菸灰彈到了他的皮鞋上。

  「哼!現在你就好好笑吧,等許天舜發現自己的女人被你如此玩弄後,有本事到時候你再笑。」莫無均冷笑著繼續說「他知道後會怎麼做呢?可能會先弄死你的手下,再把你幹的事添油加醋地上報給鷹國頂層,到時候你準備怎麼辦?你不會真的認為這麻雀般的組織能抗衡鷹國吧?到時候『和平使者』我照當,而你恐怕只能舔皮鞋。」

  張辰震聽到這番挑釁後,頓了頓手中的雪茄,臉立馬陰沉下來,濃密的鬍子好似脫韁野馬雜亂的四散開,站在他身後的手下們連忙低下頭。

  空曠而寂寞的大理石房間也好像被這句話點燃,冰涼的大理石中滲透出來的寒氣與即將釋放出來怒火的熾熱交融在一起,房間氣氛混雜無比。

  但是,當莫無均安靜的等待了幾秒後,並沒有發現張辰震有發怒的跡象。他側著頭無意地瞥了一眼張辰震,驚訝於這個大鬍子怎麼沒有把雪茄扔到地上向他怒吼。

  莫無均雖然自傲,但察言觀色的能力一直不錯。他隨即又隱蔽地向四周看了看,這才發現一向惜命的張辰震這次身邊居然只有4個手下,並且在他與嗜酒如命的大鬍子過去的交往印象中,並不記得他居然有喝茶的習慣。並且,進莊園之後,一直與自己相熟以至相交的林穎芸,這個大鬍子手下中,最讓人驚艷的女殺手,這次也一直沒出現。

  房間混雜的氣氛遲緩了莫無均的感知,看到被肆意折磨後的女人以及金錢和名聲遠去的身影,極端的怒火也沖昏了他的頭腦,直到此刻他才發覺到眾多的不對勁。

  「嘭!嘭!」兩聲巨響,將莫無均從回憶中拉到了現實。正當莫無均察覺眾多矛盾之時,張辰震身後的兩個手下,開槍擊碎了莫無均的膝蓋。

  震碎骨頭的疼痛連著擊碎了莫無均的神經,「啊啊啊啊!!!」莫無均衝冠眥裂,痛苦且憤怒地嘶啞著。兩條腿無知覺地跪了下去,隨即全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莫無均抱著血肉模糊雙腿,脖子上的青筋好似翻滾的蟒蛇,接連暴起。

  他不敢相信這個大鬍子竟然真的敢對他出手,「你TM怎麼敢!你TM怎麼敢!」莫無均痛地咬碎了一顆牙齒,滿嘴血糊地朝著張辰震大喊。

  「哈哈哈哈哈,莫老弟怎麼開始罵人了,別急啊,我會讓你歸天,歸的明白兒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辰震嬉皮笑臉地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莫無均。

  「出來吧,讓他當個明白鬼」,張辰震猛吸了一口煙,朝著天花板吐了一口煙圈,好像天使頭上的圓環,圓滿光亮但卻充滿死意。


  同樣是一襲黑衣但卻矮小的男子,從裡間隨著開始播放的舒伯特鋼琴三重奏D.929,悠揚且有節奏地踏了出來。

  「What a Surprise!」許天舜微笑著且優雅地向正在抽搐的莫無均鞠了一紳士躬。

  「這是你最喜愛的一首古典音樂,我送別你作為安魂歌,這個主意怎麼樣?」許天舜邊說邊用價值千金的陰沉木手杖敲打著音樂的節奏。

  莫無均愣了兩秒,隨即遭到背叛的暴怒使本是充血的臉逐漸轉為青色,頭腦發昏、口吐不清地說道:「你們怎麼敢這麼做!鷹國、虎國、各組織的頂層知道你們這麼幹嗎?失去了我,你們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哼,艹,還是這麼自大」,張辰震不屑的罵了一句。「許天舜,我懶得講了,你跟他說說吧」

  許天舜伸手張辰震的手下也遞來了一根雪茄,「Cohiba搭配舒伯特的音樂,加上如此美妙的場景,真讓人沉醉啊」,許天舜仰天面容充滿迷戀,但手中的手杖仍然沒有打亂音樂的節奏。

  「你不是曾說,這首歌里有種宿命的旋律嗎,此刻有感覺到嗎?嘻嘻嘻嘻嘻,你以為這場針對你的刺殺只有我們兩個參與嗎,可惜啊!歐陽德將會接手你的關係網。和平使者?哼,你不過只是個剛接手關係網的小雛雞,拿錢辦事的皮條客而已,洗洗睡吧」,許天舜同張辰震對視了一眼,大笑不止。

  莫無均此刻頭暈腦脹,鐵青色鼓脹的臉頰使他無法說話。他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那個小橋流水的村莊,自己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窩鳥蛋,而母親在村頭拿著拖鞋,怒氣沖沖的等著打他的屁股。

  「咔嚓」,玻璃一聲碎響,仰面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撐著地站了起來,雙腿搖搖欲墜地走向了莫無均。

  莫無均本已要閉起的雙眼一瞬間瞪大,目眥盡裂。林穎芸衣不蔽體,紅底的高跟鞋也斷了根,白皙修長的手臂拿槍指著怒目的莫無均,臉色蒼白,妝容模糊。

  「快開槍吧,打死他就把你的母親給放了」,張辰震色慾薰心地環視這曼妙的身材,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的春色滿園,挺了挺胯。

  林穎芸咬破早已皸裂的嘴唇,舉著槍的手臂不停地打顫。張辰震看此靠了上來,一手用力褻玩著包臀裙下豐滿的渾圓,一手握住林穎芸顫抖的手,在她耳邊說了句「拿穩了」。

  許天舜不屑地瞥了一眼張辰震,又把目光轉向了怒目而視的莫無均。他盯著莫無均,突然感覺那雙圓目失去了血色,於是彎腰撫了撫莫無均鼻息。「臥槽,竟然沒氣了,真TM被氣死了啊」,許天舜瞠目結舌地望著已經斷氣的莫無均,搖了搖頭感到可笑至極。

  此刻三重奏進入小提琴和鋼琴演奏的高潮,宿命的輪迴伴隨著許天舜和張辰震的志驕意滿,迴蕩在這空曠的莊園。

  張辰震的手下撥通了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在掛電話前告知對方可以放了林穎芸的母親。

  殺意潛沉的房間再次殺機四起,「嘭!嘭!嘭!嘭!」林穎芸驟然轉過身,渾身的死意伴隨著四發子彈,射向了許天舜和張辰震。片刻後,她也被正面射來的幾發子彈打中了心臟。

  林穎芸最後看到的畫面是:許天舜和張辰震的手下忙亂著拿起衣服按在他們的肚子上。

  當然,這樣的結局是莫無均不知的,因為他早已命喪黃泉了。

  在這場暗殺中,究竟誰戲弄了誰?誰喪命於誰之手?

  這裡再沒有得意與憤怒,只剩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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