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馬威

  「各位，經過這幾天的走訪調查，盤踞在以上海，南京，北平等主要城市為基點的走私線路，及主要負責人也已經全部查出，下面，就要由各地區派出人手，全部抓捕，以正國法，以正視聽。」

  「令。」蔣經國站起開始發布命令。在做又要人起立。

  「張翔，負責東區，帶領一大隊兵分五路，這是詳盡的人員地址及所犯罪狀。」

  「是！」張翔敬禮接過紙張，站定在椅子前。

  「蔡俊，負責南區，二大隊配合你。」

  「李茂，負責西區，三大隊配合你。」

  「王軍，負責北區，四大隊配合你。」

  「上海的經濟穩定就全耐各位了，出發！」

  1931年4月時任上海市長的黃郛，親自登門。

  「黃叔叔，初來乍到沒來得及登門拜訪呢，您就來找小侄，實屬抱歉，還望見諒，還望見諒。」蔣經國在門口迎接光頭的政治盟友，語氣客氣至極。

  「經國，你可讓叔叔難做了啊，你這剛到上海，就抓了大大小小100多個官員，叔叔現在是全部癱瘓，叔叔我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只能來你這裡多多清閒了。」黃郛握住蔣經國的手，大倒苦水。

  「黃叔叔，大哥，別再外面站著，裡面請，喝杯茶，慢慢談。」何毅軒示意兩人快點進屋，站在外面不像話。

  「你看我，都怪小侄，都怪小侄，黃叔叔塊請，來人上茶，上我帶來那個明前龍井！」蔣經國一邊將黃郛往屋內引，一邊吩咐道。

  「經國，事情不小啊，宋家，孔家，陳家都打來電話，讓我對下面人網開一面，我也是實在頂不住啊，來你這裡避避風頭。」黃郛一邊走，一邊對蔣經國何毅軒兩人說道。

  「黃叔叔，這個可不能怪大哥啊，這是委座的安排，作為委座嫡子，黨國未來的接班人，大哥要是在這種小事情上都畏畏縮縮，收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偃旗息鼓，那成何體統啊。」黃郛坐在上座，蔣經國坐在主座，，何毅軒不愛好落座，乾脆站在桌前。

  「安知，你也來坐。」黃郛示意何毅軒坐到他身邊。「安知，你是有所不知啊，我這個市長是光有位子，沒權利啊，陳家的軍隊就在上海的郊外駐紮，孔宋兩家把持著上海的經濟，我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

  蔣大公子不能說的話，只有有何毅軒來說。」黃叔叔，都有誰打了電話，讓你那麼難做，都來這裡躲清閒了。」

  「陳家的陳立夫就在上海，我來之前就聽到風聲，正在組織不對，要搶人！經國你的舅舅就在上海，電話已經打到委座的桌子上了，孔家組織工人罷工，在市政廳門口，這三位我是一個也開罪不起啊，這才出來找找清閒。」黃郛也是有話直說。

  「荒唐，治理經濟本是利國的好事，卻百般阻攔。這.......」

  「叮叮丁。」話還沒說完，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父親，是孩兒知道了，是孩兒一定妥善處理。」

  聽到蔣經國的電話，何毅軒就知道，第一次所謂的經濟整頓，一定會是草草收場，頂天做個面子工程。

  「來人，去將現押的處部級放了，一些『涉事』不深的也放了，給民眾一個交代。」蔣經國回過頭來「黃叔叔安心回去工作，罷工也好，歇業也罷，很快就將平息，上海還是你的上海。」蔣經國有些意興闌珊的對著黃郛道。

  「好，經國我就先回去，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我就不久留了。」說完黃郛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去送一下。」蔣經國示意何毅軒送一下黃郛。

  「留步留步，賢侄留步。」黃郛加快腳步。

  「小弟啊，黨國都是我爹的，可是為什麼想要實行新政就如此的難如登天。」蔣經國一臉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這怎麼答，說沒有其他三家的支持，你蔣家能不能坐穩都是問題？就是一家對抗三家很是吃力，光頭才培養何應欽要做軍權第五家，來制衡其他三家？話說開了就意味著翻臉。扶桑對東三省虎視眈眈，這時候國黨內亂，不止給紅黨喘息之機，更是國黨的分裂。小輩受點委屈也就罷了，真讓光頭下不來台？

  「大父有自己的考慮，最近扶桑日益猖獗，委座肯定想先低於外來之敵，在徐徐圖之。」何毅軒找來兩個杯子，給蔣經國跟他倒了酒。

  「大哥，不用動氣，等打退扶桑彈丸小國，委座重新治理黨內環境，大哥還是要衝鋒在前，為大父操勞。」

  「這事就這麼解決了？」蔣經國不幹道。

  「大哥放心，上海的文化界小弟還是有點道行的，筆就在我手上，大哥你想我怎麼寫，小弟就怎麼寫。」何毅軒的提早安排，水仙在學生中，在文化界也是頗有名氣，民國才女說的就是水仙，更有三家報社，一家音像公司。可以說何毅軒在文化界跺跺腳，也能影響不少人。

  「這個下馬威我心裡憋屈啊，雖然事情不能做，但是我要這件事情往好的方向，聲勢越大越好，就算不能吧他們三家怎麼樣，也要氣勢上壓過他們，兄弟，你可一定要幫我。」蔣經國拍拍何毅軒的手臂囑咐道。

  「放心大哥，今晚就安排，明早這個事情就會轟轟烈烈全城皆知，沒能放走的，不把家財全交出來支持大父的工作，小弟愧對大父的栽培。」何毅軒站起來堅定道「大哥，等我好消息，我現在就去安排。」

  看著遠去的何毅軒，蔣經國眼底閃光光亮，也不知在思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