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愛和被愛

2024-11-16 19:31:08 作者: 久離妖妖
  許靜安無語,自己都摸進去了,還問!

  郁辭自言自語道:「都五天了,應該差不多了。」

  許靜安被他摸得身體一顫,喉嚨都哽住了,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才說:「你再等兩天,沒完全乾淨。」

  「老婆,等不了了,忍到極致了,我戴上那東西。」郁辭將許靜安單臂抱起進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晃晃蕩盪的,水龍頭一直開著,水一直溢著,沒個滿的時候……

  禁慾久了的男人開閘放水,來勢洶洶,後勁也強,許靜安被郁辭撈出浴缸的時候,腿打著軟,被他壓在床上,又是一番欺凌。

  酒香四溢的酒窖里,放大了人的感官,情到深處,許靜安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只覺得上面這男人真他娘的精力旺盛。

  腦子還沒好透呢!

  最後是許靜安喊停的,

  郁辭抱著她,親親揉揉捏捏了一陣,聲線慵懶,在她耳畔說,「久旱逢甘霖,可算解了一下渴,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許靜安嗤笑,「郁總,你的手也沒閒著。」

  郁辭低低沉沉地笑起來,「能一樣嗎?自助餐一點都不好吃。」

  許靜安側躺著,看著郁辭那張紅溫的臉,問:「這下面好像不是簡單的酒窖,連書房都有,你是不是經常住在這裡?」

  「嗯,這裡很安靜,外面的聲音吵不到這裡,無論外面是什麼天氣,透過窗戶看出去,都是一片青翠的山,很治癒。」

  郁辭撥開許靜安額前微微汗濕的頭髮,深眸幽幽的。

  「我外公中醫世家,在青川很有名望,我媽從小在山野里長大,年輕的時候,跟山上的野杜鵑花一樣,明朗熱烈。」

  許靜安哦了一聲,野杜鵑花一樣的聶紅英,跟她那幾年裡所了解的聶紅英幾乎是兩個人,她沉默寡言,身上始終是暮氣沉沉的。

  「他倆一見鍾情,我媽不顧外公的勸阻嫁給我父親,勸阻是因為外公不願意母親遠嫁,說追我媽的人里隨便抓一個都是良配。」

  許靜安靜靜聽著,心知郁辭要告訴她父母婚姻中那難以啟齒的真相。

  郁辭說起父母婚姻中的幸福與背叛,語氣非常的平淡,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父母的事情。

  就在一年前,他只要看到郁歸文,就會想起因為他母親差點死了,還會憤恨難消。

  不幸的婚姻會讓人面目全非,一個女人從幸福的天堂墜落下來,做出極端的事情,竟然全然不考慮三個年幼的孩子,許靜安有點匪夷所思。

  「那你原諒他們了麼?」許靜安問。

  郁辭低笑,將她輕輕抱進懷裡,「原不原諒他們都是我的父母,我當年年齡太小了,世界非黑即白,換做現在,心智成熟了,不會那麼容易傷害到我。」

  他將五根手指插進許靜安指縫間,捏緊。

  許靜安嘆了口氣,主動擁抱住他,「你大伯這人,真的很陰險啊,沒有下限,你被綁架的事,也是他搞的吧?」

  「嗯,除了他也沒有別人。」

  郁辭捏著她柔軟的手指,平靜地說起自己在醫院劫走後,消失了一個多星期,被不間斷地催眠,回來後性情大變的事情。

  他說得平靜,聽的人心裡已經如遭重錘猛擊,狂風驟起,將心湖攪得翻天覆地。


  許靜安難以想像郁辭曾經經歷過如此可怕的折磨,如果一個人連睡覺都不敢,精神和意志幾乎被瓦解,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都要反覆揭開血淋淋的傷口。

  那是深入骨的刺痛,反覆割開創口。

  痛苦與恐懼是用來掩埋的,不是用來銘記的。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他那時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太惡毒了!

  床頭暖橘色燈光照在郁辭臉上,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我最痛苦的那幾年是在這個酒窖度過的,這裡藏在地下,隔絕了世界的喧鬧……我那時聽不得一點聲音,只有在這裡,我能感受到一絲寧靜與安全感,陰謀、傷害都進不來。」

  「穿山甲在受到威脅時,會迅速蜷縮成一團,用身上堅硬的鱗片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我試圖從催眠的陰影里走出來,腦海中血淋淋的畫面,自己就會跑出來,我一度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小滿,你知道恨到想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什麼感覺嗎?」郁辭頓了頓,接著說:「理智和情感撕裂的痛苦,能帶來毀滅的力量,我遠離他們,既是保護我自己,也是保護他們。」

  許靜安溫柔地將他的頭攬進自己懷裡,「都過去了,二十七歲的郁辭銅牆鐵壁,硬得很。」

  郁辭挑眉,從許靜安懷裡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硬?是又硬了,不如……再來。」

  許靜安在被子裡踢了他一腳,道:「郁辭,你腦子裡別裝那麼多黃色廢料!你多久沒檢查了,也不知道裡面的血塊都消了沒有。」

  她說著在郁辭腰間掐了一把,硬邦邦的肌肉。

  「該去醫院檢查一下,你要跟我一直走下去,就要保證能跟我一起活很久很久。」

  郁辭嗯了一聲,心滿意足地將頭拱在許靜安頸間,聞著她身上似有若無的玫瑰香氣。

  「小滿,弄幾個玫瑰香囊裝進枕頭裡,上面的臥室有,是我之前在翡翠灣拿過來的,這個床上沒有,你不在身邊的時候,很不習慣。」

  許靜安哦了一聲,突然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問:「郁辭,你以前說你生病的時候,是她陪著你的,她是怎麼陪你的?」

  郁辭垂眸看著她臉上的狡黠笑意,輕笑著在她臉頰上捏了捏:「還吃醋呢?」

  許靜安嗤笑道,「不吃白月光的醋,難道吃她的糖?」

  「不止她,還有老大他們幾個他們一有時間就過來,我那時討厭有人在身邊,他們就守在上面,怕我自殺……我有幾次差點自殺,實在痛苦,就想一了百了,是她阻止了我,所以……」

  郁辭嘆了口氣,接著說:「我是在你身上才學會的……愛和被愛。」

  空氣中有片刻的靜默。

  突然而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靜默。

  「四哥,行動計劃已經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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