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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舊世界文化

2024-08-13 18:11:17 作者: 微笑染了血
  「明白!」

  眾人紛紛答應,接著四散而去,清理廢墟里的垃圾、雜物、石塊等。

  在江濤的安排下,按照上下左右的位置排列,每人選一個位置來搭建帳篷,相鄰的帳篷距離不超過2米,一但有突發情況,可以隨時照應。

  中間位置江濤打算用來升起篝火,這樣到深夜時,可以驅趕一些想要進到廢墟避雨的野獸,在這個廢墟里,發現了不少野獸糞便。

  羽冬銘在野外生存課上學過搭建帳篷,這次來到廢土實操,速度雖然慢一些,但比起冷鋒還在將帳篷杆的兩端穿進氣眼,羽冬銘已經把骨架搭建好了。

  就在羽冬銘準備將外帳套在內帳上時,忽然發現廢墟石牆的牆根處,立著一條黑蛇。

  這條黑蛇頸部擴張呈扁平狀,背部呈現一對美麗的黑白斑紋,昂著頭部,黑寶石似的眼睛注視著他,吞吐著猩紅的舌頭。

  「看什麼看?不知道滾嗎?見到又怎麼樣?我拍死你信不信了?」

  羽冬銘低聲說了一句,走過去捏住眼鏡蛇的腦袋,將它扔出了廢墟。

  搭好了帳篷,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黑夜來臨了。

  廢墟里烏漆嘛黑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四頂帳篷中間隱約蹲著一人,隨後篝火升起來了,是隊長江濤不知在何時收集了廢墟里廢棄的木材,將火點燃。

  林苗苗從帳篷里走出來,坐在篝火旁烤火。

  冷鋒坐在離篝火稍遠一些的石階上,一半身子被跳動的焰光照映,另一半身子隱藏在黑暗中,微微昂著頭,眺望著外面的磅礴大雨,如同雕塑一般久久凝視。

  「冬銘,」江濤招了招手,「你身子比較弱,過來烤一下火,把身上的濕氣烘乾,我幫你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口。」

  羽冬銘答應一聲,提著《著名散文集》走了過去。

  「你真是幸運,居然沒受什麼傷,」江濤給羽冬銘肩膀上的幾處紅腫噴上消毒液,然後把消毒液收了起來,「怎麼,你就這麼喜歡看書?」

  「古人說書是人類精神的糧食,進步的階梯,文明的種子,書不怕讀多,就怕不夠讀,而我這些年來一直讀書,與他人相比,確實過得更為充實,儘管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可是我的精神已經到過海洋,見過雪山,沐浴過加州的陽光……」

  羽冬銘想起某本小說中的某一段話,於是將之背誦了出來。

  「加州?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舊世界一個國家管轄的區域,知道國家的意思吧?加州還有一首非常出名的歌曲,寫做這個,」

  羽冬銘在地上畫了幾個英文,「因為那個國家的人所使用的文字與我們不同,這幾個字也就是『加州旅館』的意思。」

  「什麼是旅館?」

  「旅館就是,用績點借用別人的房間睡覺的意思,當時舊土四季如常,春夏秋冬有規律的輪轉,氣候宜人,環境優美,當時的人們都喜歡離家旅行,在外就會找旅館居住,加州旅館就是這麼個地方。」

  江濤點了點頭,「也就是駐點的意思吧,在別人的地盤上待上一晚,得付出相應的物資,在咱們南離部與中土世界的交界處,一個叫做廣青的城市,到處都是旅館,可惜太遠了,我還沒去到過那麼遠的地方。」


  羽冬銘「嗯」了一聲。

  「我曾經也聽過這首歌,可惜歌詞是英文,你可知那是什麼意思?」林苗苗忽然問道。

  羽冬銘點頭道:「在漆黑荒涼的高速公路上,涼風吹散了我的頭髮,科里塔斯溫熱的氣息,在空中裊裊上升;抬頭極目遠方,看見微微閃爍的燈光,歡迎來到加州旅館,多麼可愛的地方,多麼可愛的臉龐……」

  「你能哼唱幾句?」

  羽冬銘又點了點頭,輕聲哼唱起來。

  良久,林苗苗將一截枯枝扔進火堆,搖頭輕嘆道:「可惜了,在廢土,生存才是最大的難題,你所知道的這一切還不如一桿槍來的實在……」

  眾人在沉默中結束了話題,篝火也沒之前那麼旺了,夜色更濃,外邊的雨還是一樣的大。

  吃完晚餐,林苗苗、江濤、冷鋒先後回到帳篷里休息。

  羽冬銘坐在篝火旁,四下看了一眼,打開《著名散文集》,翻到《海燕之歌》,然後故意用別人能聽到的聲音朗讀起來。

  廢墟外,暴雨轟隆,這篇散文也算應景。

  他想像著自己化成了一隻海燕,在暴雨中與天地搏鬥。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的飛翔;

  「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羽冬銘瞥了一眼其他人的帳篷,江濤的帳篷里早已經傳來如雷鼾聲,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林苗苗最早離開,今天又受了傷,應該也進入了夢鄉。

  唯有冷鋒最讓人琢磨不定,有時他太能發呆了,看著就不像是個會睡覺的人。

  羽冬銘經過他的帳篷時,仔細傾聽裡面的動靜,裡面毫無動靜。

  羽冬銘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將手上的書放回背包,在背包底部小心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漆黑的魔方盒子來。

  如果江濤在這,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魔方盒,不正是他千辛萬苦從廢土帶回公司的那個嗎?

  上面還有編號:HDZG-J43!

  「為什麼那個人要放我一馬呢?」

  羽冬銘仔細回憶著,確定自己從未認識過警務部的那個人,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羽冬銘仔細檢查了一下魔方盒,確認魔方盒自從關上就再沒開啟過,這才重新放進背包。

  他把背包當做枕頭枕下,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不出意外,來到一個璀璨奪目、蔚為壯觀的宇宙星空!

  仔細凝視星辰、星雲、星河……便會將它們拉到近前,拆解成成千上萬個、暴風驟雨般的七彩文字。

  原來這些星辰、星雲、星河、星系……全部是由一個個文字組成,這裡是:文字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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