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童的反抗終究沒能激起來一點浪花。
一間裝修歐式風格的房間裡,葉童被下了藥,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她微微捏緊了手,眼睛中滿是憤恨的表情,她恨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同樣恨每一個造成她這樣結局的人。
屋外,隨著門把鎖擰動的聲音,陸司年從外走進來,他身上帶了些酒氣,似乎喝了不少酒。
葉童立刻抬眸看去,她看見陸司年臉頰上帶著點緋紅。
「童童,你真好看。」陸司年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她的臉,他的動作很是溫柔,但是卻讓葉童覺得像有螞蟻在身上爬過似的。
她微微別過臉去,眼神中帶著幾分憤恨說:「別碰我,噁心。」
陸司年的手頓時一頓,他看向葉童,眼眶中帶著點猩紅:「你說我噁心?」
葉童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一時間心裡有些發怵,但她不肯露出怯意,她梗著脖頸說:「對,我就說你噁心怎麼了?你自己做的這種噁心事,還不讓人說了?」
陸司年看著她,過了半響,忽然笑了起來說:「是啊,我怎麼能對你有期盼,你一直厭惡我至極,就算我等了你那麼久,我用盡全力,但你想的也是離開我。」
「我不喜歡你,我不想嫁給你,這是我一早就表明的態度,我也沒有讓你等我,難道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在自我感動?」
葉童看著他,絲毫沒有覺得愧疚,甚至覺得陸司年把所有的一切算到她的頭上這件事十分的荒謬。
「你說的對,但是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想我們還是快樂一點,口舌之爭還是先停一停吧,省著點力氣,後面的事很費精力的。」陸司年低低的笑了起來,但卻讓人無端的覺得有些可怕。
他似乎從此刻起變得不一樣了,有一隻野獸從他的心裡釋放了出來,他想放縱自己,橫豎無論如何葉童都不會喜歡他了,那何不強硬一些,讓生米煮成熟飯。
葉童有些怕了,她感受到陸司年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她有些慌亂了:「陸司年別讓我恨你!」
陸司年的手微微一頓,她見自己的話還是起了一點威懾的作用,便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沒等她這口氣松下去,她就感受到陸司年的手又重新動了起來。
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一道聲音:「你恨我吧,我寧願要你恨我,我也不要你無視我,不要你的生命中沒有我的一點蹤影。」
第一顆扣子開了後,他後面的動作順利了許多,也快了許多,感受著身前慢慢的變得清涼起來,她有些崩潰起來。
她無法想像自己和陸司年結合以後的場景,如果是那樣,她還怎麼樣去追求自己以後真正的愛情。
眼前裸露出的雪白更加刺激了陸司年,他嗓音微啞:「別怕,我會很溫柔,也會很輕的,不會讓你感覺到痛。」
陸司年的大手很是火熱,但葉童只感覺到無盡的屈辱,就在陸司年準備進行下去的時候,他的手背上砸下了一滴眼淚。
陸司年看著手上凝結出的淚珠,頓時愣住了,他抬眸看去,葉童死死的咬住嘴唇,淚水卻止不住的流,眼裡滿是絕望。
他消失的理智又回來了幾分,他啞聲說:「和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屈辱嗎?」
葉童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顯然是不願意理會他,他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他今天真的做了什麼,葉童會怎麼樣。
他將手收回去,聲音中帶著幾分黯然:「別哭了,我不動你。」
說著,他踉蹌著起身,進了衛生間,聽著裡面傳來的嘩嘩水聲,她心裡稍稍安定了幾分。
至少陸司年還沒有真的禽獸到那種程度上,但想起剛剛的觸碰,她只覺得胃裡翻湧,有些噁心。
過了一會兒,陸司年從衛生間裡出來,他的發梢滴著水,身上圍了條浴巾,露出很好的身材,但葉童卻別過眼去,不願意看他。
陸司年這會酒意散去,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他說:「你身上的藥過幾個小時就會散去,到時候我放你離開。」
「你會那麼好心?」葉童這會兒總算是是回頭看他了,葉童眼神中帶著幾分懷疑。
「我如果不放你,你醒來恐怕會對我恨之入骨。」陸司年苦笑了一聲,唇角帶著幾分苦澀。
「你會怕這個?」葉童可沒有忘記他之前所說的話,那時候的陸司年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病嬌偏執,只要葉童能看見他,無論是恨也好,愛也好,都無所謂。
「我仔細的想了想,我還是不要你恨我了。」陸司年深深的看向葉童。
他無法忍受葉童以後看向他的眼神時時刻刻都帶著恨意。
葉童微愣了一下,最終別過頭去,什麼也沒說,但整個人的身軀也放鬆了下來,陸司年可真的是把她嚇到了。
時鐘滴滴答答,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葉童逐漸感覺身上的力氣回來了。
她心裡一喜,立刻從床上起來,但身體還是有些疲軟,陸司年說:「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吧。」葉童這會兒可不信任他,雖然陸司年如今看著還算是正常,但誰能知道他什麼時候再發瘋呢?
陸司年看著她抗拒的模樣說:「我既然要放你走,我當然不會再說什麼。」
「我自己走就可以。」葉童仍舊是強調了一把,看見她這樣,陸司年也沒再堅持。
他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灰敗:「你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葉童看著他這樣,想起陸司年以前對她的好,最終還是道。
無論陸司年是不是差點對她做了什麼,但之前的那些事,總不是假的。
「沒想到如今你還願意跟我說一聲謝謝。」陸司年苦笑了一聲,心裡卻有些失落,他和葉童之間,終究還是不可能了。
葉童沒有再多說什麼,快步走了出去。
喬初禾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