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尊！我要殺了你！」
「你這個畜生！」
可無論黑懸爆發多大的力量，牢籠一動不動。
道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眼神里全是貪婪。
「恨我嗎？」
「想要殺了我嗎？」
「可惜你做不到。」
他笑的越大猖狂，仿佛在嘲笑黑懸的無能為力。
之後的侮辱還在繼續，直到老太太鬼魂快要消散。
「黑子，你鬥不過他，別想著跟我報仇，你要好好活著……」
老太太說完這句話，魂體猶如散落的花瓣，落地凋零。
「奶奶！」黑懸滿臉痛苦。
他痛哭出聲，就在這時，莫尊出現：「其實你奶奶可以不用死的。」
「可惜是你太貪心了。」
莫尊抱著手臂靠在牢籠上，垂著眉眼看著失魂落魄的黑懸。
「如果不是你想聽見老太太的聲音，她就不會告訴你真相。」
「後面這些也不會發生。」
「畢竟我只是想折磨你，並非想要老太太的命。」
黑懸愣住，是他害了奶奶？
「如果不是你貪心來這裡採藥，你不會進來，更不會害了老太太。」
看著黑懸一臉痛苦，他繼續落下最後一句：「當然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
「因為我發現這樣折磨你奶奶，你更痛苦了。」
「哈哈哈哈哈哈……」
黑懸眼底的恨意加深，在此刻，他只想殺了莫尊。
哪怕是死也要殺了他！
於是接下來，無論莫尊怎麼折磨黑懸，他都一聲不吭。
哪怕是挖肉剔骨，他依舊面不改色。
系統看得捂住眼睛：【活生生將腿上的肉全部剔下來，真的不會痛死嗎？】
葉簡皺了皺眉。
這一段太過血腥，沐斂毅驅動陣法，乾脆跳過。
等再看到黑懸時，他被吊著一口氣，只剩下了骨幹。
慢慢的，隨著他身體的零件摘除，他死不瞑目。
滔天的恨意，加上莫尊刻意引導，以及陣法加持，黑懸變成了厲鬼。
他越是想殺了莫尊，後者越滿意。
黑懸還是殺了他。
但殺死的只是他的一具肉體，正如他所言，他死不了。
因為莫尊身體死後，變成了更厲害的鬼，他依舊掌控整個五行陣。
甚至他還威脅黑懸：「如果你不想有跟你一樣的受害者，那你就幫我好好管控這裡。」
「不然，我不介意，重新製作比你更厲害的鬼。」
一句話，拿捏住了黑懸。
縱使他不想幫莫尊賣命，但為了少一個他這樣的受害人，他沒有選擇自殺。
黑懸關於莫尊的記憶，到這裡就結束了。
眾人從記憶里脫離。
此時，骨頭架子已經重新拼湊出人形。
系統抽抽搭搭：【你好慘啊。】
青瓦和如歌一臉複雜，但更多的是對莫尊的恨意。
沒有鬼比他們更了解這種死了都要恨的感覺。
「你們可以殺了他嗎？」黑懸無比認真道。
竟然連鬼都不放過！
畜生都不如！
葉簡平靜的眼眸里，蘊含著風暴：「沐隊長，你有什麼想說的？」
「莫尊，其實就是道尊吧？」沐斂毅臉色黑沉，心情沉重。
話音落下，空間震盪了一下。
但又並沒有其他變化。
葉簡目光掃向四周，在沐斂毅認定的眼神下，她點頭：「我認可你這個說法。」
沐娘子好奇道：「道尊是誰？你們為什麼會說他是莫尊？」
葉簡和沐斂毅沒有解釋。
倒是一旁的如歌忽然說：「這麼算起來，我變成今天這幅模樣，好像也是有人從中作梗。」
只不過她經歷了恨，但沒到黑懸這麼慘的地步。
「除了你，南泠，還有蘇小輕等，她們變成厲鬼，都跟道尊有關係。」葉簡順著她的話繼續說。
「什麼？」沐斂毅一臉詫異。
想起什麼，他看向青瓦：「我記得你變成厲鬼，跟姓莫的也有關係。」
而是一個派系。
青瓦雖然不知道沐斂毅是何用意，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道尊創造這麼多厲鬼做什麼？」沐斂毅不理解道。
這也是葉簡不解的地方。
沐娘子弱弱道：「就算想要創造鬼，也不該對黑懸這麼殘忍吧。」
葉簡目光掃過黑懸，落在她身上：「不是對誰殘忍。」
「而是黑懸太乾淨了。」
越乾淨的人，越不容易產生恨。
自然死後也很少變為厲鬼，更多是變成鬼後，轉世投胎。
想要乾淨的人變成厲鬼，必然要先將其染黑。
莫尊做了那麼多，就是想讓黑懸產生恨意。
在場的一眾人和鬼陷入了沉默。
乾淨一向都是褒義詞，在此刻卻變成了貶義詞。
如歌聽不下去了，乾脆道：「我們去最後一個空間吧。」
葉簡走在最前面，緊接著是霍行濯和系統，沐斂毅這回走在了最末。
不需要擔心去到另外的地方，就更沒必要牽手。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最後一個空間，竟然是一座宮殿。
讓葉簡和霍行濯震驚的是，他們看過這座宮殿。
就在霍家祠堂。
眼前的地方，空曠無人。
更沒有一個鬼。
「系統，你確定這裡的地址，不是在江城霍家老宅？」葉簡不禁懷疑。
系統重新定位，發現確實不是，它點點頭：【宿主，不是哦。】
葉簡看向霍行濯，後者搖了搖頭。
行澈曾今說過，道尊的目的是整個世界，而不是單純的掌控輪迴。
難道現在他覺醒了丟失的記憶？
還是說他早就發現了行澈的秘密，並建立了一模一樣的地方？
一個一個的疑問縈繞在葉簡心頭。
同樣，也是霍行濯不能理解的。
「我們要進去嗎？」如歌疑惑道。
就是這一聲進去，方才的小孩，領著眾鬼擋在了大門前。
他陰森森看著葉簡：「想要進去，沒門！」
「看了黑懸的經歷，我其實很好奇，你是怎麼變成的厲鬼。」沐娘子上前一步，眼神尤為複雜。
他們每個守護空間的鬼，來歷都不一樣。
既然黑懸都是恨，那么小孩將莫尊稱作尊父，又是怎麼回事呢？
總不能真的是父子吧。
「關你什麼事？」小孩不滿道。
沐娘子翻了一個白眼，隨即質問：「你知道黑懸有多慘嗎！」
小孩冷哼一聲：「關我屁事！」
沐娘子怒目而視：「你！」
黑懸拉了拉她，並非每個人或者鬼都能感同身受。
他其實能夠理解。
沐斂毅目光詢問的落向葉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