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恢復了記憶。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現在心裡肯定會很難過。
雨城有太多地方讓她觸景傷情了,還不如讓她離開這座鋼筋水泥的城市,去親近一下大自然,感受大自然的美好和生命的頑強。
這樣的話,說不定她就會漸漸的從過去的陰霾里走出來。
重新面對全新的生活。
陸新佑很快明白大哥的意思:「這個方法不錯,在大自然的浩瀚和神奇面前,我們人類真的是太渺小了,融入其中,羽羽說不定很快就會振作起來,不過,陪羽羽和兩個孩子我當然義不容辭,至於給你的農莊拍宣傳片——」
他把手伸到哥哥面前,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你打算出多少錢?拍什麼價位的?」
陸新恆一臉黑線:「我是你親哥,你掉進錢眼裡了是不是?」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帳,這樣才能夠長久,你是我親哥,更不能欺負我了。」
陸新佑滿臉委屈:「你也知道這些年我被爸媽催婚有多慘,我現在指望著這個吃飯呢。不比你,是個農莊大老闆,收入嘎嘎的。」
「你以為我那個農莊一年能收入多少?」
「反正你比我掙得多,你要是不給錢,我是不會給你拍宣傳片的。」
兄弟倆就這樣吵吵鬧鬧的返回家裡。
不過關於妹妹的事情,他們兄弟倆的觀點還是一致的,確切的說是一家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所有人都希望陸新羽能夠早點從悲傷中走出來,過得開開心心的。
經過大家的極力勸說,三天後,陸新羽帶著兩個孩子,跟著哥哥去了鄉下的農莊。
她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儘快振作起來。
過去的事情永遠都已經過去了。
為了兩個孩子,她也不能再這樣繼續消沉下去。
——
駱毅寒身上多處骨折,內臟出血,經過一星期的修養,才勉強能從床上坐起來。
不過身體雖然在好轉,慢慢恢復,但是他的精神狀況卻很差。
目光呆滯如死灰,似乎沒有了一絲求生欲。
飯菜也不好好吃,每次都是要阿六和陳實輪番勸說,才勉強吃那麼一小點。
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已經瘦了好幾斤,眼窩深陷,整個人特別的憔悴。
阿六和陳實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怎麼勸說他都沒用。
這天,好不容易,顧衡終於從淮城趕了過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顧衡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
他完全不敢將眼前形如枯槁的男人和記憶中那個狂放不羈,藐視一切的好朋友聯繫在一起。
看到他,一直不肯說話的駱毅寒終於有了一些反應:「你來幹什麼?」
顧衡在他的床前坐下。
阿六和陳實很有眼力勁兒的,退了出去幫他們關上房門。
「你說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前段時間才聽說你和陸醫生要結婚,這怎麼突然就鬧翻了?」顧衡覺得很奇怪。
那可是陸家。
一旦和他們聯姻,那駱家的勢力就更加銳不可擋了。
駱家那邊駱毅寒的那些叔伯們也都人心惶惶的,開始了各種小動作。
他心裡從聽到他們要結婚開始,就一直捏著一把汗。
駱毅寒對蘇梨的感情他當年看的清清楚楚,如果他把陸新羽當成蘇梨的替身,那這場婚姻本身就有問題。
他們之間鬧翻是早晚的事。
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舉行婚禮,就已經徹底鬧翻了。
他還被陸家人打的住進了醫院急救。
他是真的很擔心他。
駱毅寒看著他嘆了口氣:「你沒聽說嗎?」
「聽說什麼?」顧衡還是一臉不解。
關於他們鬧翻的具體原因,陸家那邊封鎖了所有消息,外界的人都只是猜測。
各種亂七八糟的流言滿天飛。
一會兒說是他在婚前偷吃,被抓了個正著。
一會兒又說是因為他二婚還帶著孩子的原因,陸家壓根就沒有瞧上他。
還有人說是因為陸新羽要讓他把兩個孩子送出去,他不同意,所以才鬧翻的。
總之,人們這兩天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每個人都變成了福爾摩斯,按照自己的想法推斷的各種可能。
駱毅寒疲憊的閉上眼睛:「羽羽就是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