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我要這世道太平,香火鼎盛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這世道太平,香火鼎盛。」
周平眼睛一眯,已經知道了張子陵的想法。
張子陵想要香火!
「這種事情應該去找景帝,找我能幹什麼?」周平如今已經是一品,以他的身份就算直呼景帝的名字也沒什麼。
張子陵搖了搖頭:「我算過了,想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是你!」
周平哈哈大笑:「你丫的,普度慈航來殺我,你恐怕也有推波主流吧,現如今我把普度慈航反殺,你卻說必須是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張子陵嘴角微抽。周平說的對,讓普渡慈航來殺周平,他們天宗也有這個意思,所以才會向景帝透漏周平有不死草的消息。
周平的詩三百首和其他的詩讓大魏的文氣飆升。
一些詩屬於淫詞艷曲,高大上,這種詩被大魏的中產以上熟知。
還有一些詩,比如窗前明月光,還有鋤禾日當午成為了小孩子的啟蒙詩。
這種詩被一些普通人熟知。
大魏的人口不過四五千萬,周平的存在分了這天下的香火。
不僅如此,張子陵總是看不透周平,算不透周平。
每一次算命,只要牽扯到周平,卦象就會變得凌亂。
「大道五十,遁去其一,天演四十九。」
張子陵知道,周平就是那一個變化。
可是道家天宗謀劃多年,他們不希望有變數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那我要是不幫你呢。」周平笑道。
張子陵冷笑一聲,身邊出現了三道虛影。
三個身影凝視,兩個老者和天宗的聖女。
三人都是閃現出現,張子陵是要告訴周平他們都是一品高手。
道家天宗有四個一品高手,這種底蘊,堪比整個大魏。
「周平,你能殺了普度慈航我著實沒想到,但那是你身上有兩件頂級法器,還有你的借天靈法與普度慈航出自同一脈,巧合罷了。」張子陵輕聲道。
周平舉起手:「我想問下,你們想把香火給誰?」
張子陵微微一愣:「自然是給我天宗聖女。」
張子陵不是沒想過自己接受香火成聖,可是天宗的目的不是簡單的成聖,他們是要威脅到這片天地的神,然後再取而代之。
所以他們創造出了天宗聖女。
天宗聖女一人三魂,修為極高,而且身體裡被天宗種下了無數的印記,以確保聖女成聖奪天后依舊能被天宗控制。
只不過這些天宗聖女並不知道。
周平看著天宗聖女冷漠的眼神。
天宗聖女,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何雲卿、明月和燕儀。
首先是燕儀,跛叔曾經交代過周平要好好照顧他。
至於明月姑娘,周平與她的牽扯比較深,此女能儒家三品,跟周平有莫大的關係。
再者就是何雲卿,周平怎麼會體會不到此女心中隱藏的情愫。只不過因為柳如煙的關係,何雲卿只能隱藏這份感情。
再加上在秘境的最後一關,周平和聖女有了夫妻之實。
「這張子陵知道的不少,不過似乎知道的也不多。」周平不知道張子陵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但是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和天宗聖女之間的糾纏。
周平已經隱隱猜到了天宗的目的。
對於世間最聰明且掌握著資源的那群人,他們首要的目的是長生。
天宗或許發現這世上有神,想要屠神,以此獲得長生,又或者直接取代神。
任誰都不願意有一個人站在頭頂上,更別說這世上最頂尖的人了。
周平淡淡一笑:「好,我同意。我是儒家人,世道太平本就是我所願。」
張子陵輕輕一笑:「如此甚好。你還有什麼條件?」
周平想了一下道:「柳姨脫離張家。」
張子陵淡淡一笑:「一個外姓人,給你也罷。」
周平擺了擺手:「好吧,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周平說完,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幕讓張子陵瞳孔猛地一縮:「他竟然一品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是儒家一品?是了,他寫了這麼多的好詩,儒家一品也是正常。」
張子陵陷入沉思,他起初以為是周平被天宗的力量嚇到了,畢竟天宗可是有四個一品,周平只是二品。
只是張子陵沒想到,周平竟然已經一品了。
一品的話,就算打不過天宗,也是可以逃走的。
一品殺起來很難。
可是周平為什麼會同意呢?世道太平嗎?
是了,儒家這群人是有這個夢想的。
張子陵心中有一絲不安。
「家主,這小子似乎不凡,我剛才想算一下他的命數,可是卻算不出來,他的存在不會對聖女有什麼威脅吧。」
「是啊,我覺得還是殺了他比較好。」
兩個老者紛紛勸道。
張子陵有些猶豫。
「區區一個周平,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如今已經是道家一品、武者一品、佛家一品、儒家一品。」
「世上無我這般人。」
天宗聖女說道。
張家資源豐富,很快就把聖女的修為提升到了全是四品的地步。
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
即便是道聖也沒有如此修為。
張子陵點了點頭:「聖女說的對,她的修為如此高,肯定能壓制住周平,我們不需要殺他,只要讓他為我們所用即可。」
大魏,京都,書院。
周平漫步在書院中。
書院歷經五千年而不倒,王朝換了但是書院卻不會換。
倒不是書院世修降表,而是它跟天宗一樣不參與到王朝的爭鬥中,它只教書育人。
至於教出來的學生到了朝堂會怎麼樣,這就不是書院能掌控的了。
周平來到書院的最上方。
最上方的地方是一個盆地,下面有一個小湖,湖中有一間小破房,看樣式是幾千年前的物件了。
「來了,周平。」
周平看向來人,此人慈眉善目,一身的儒家正氣,跟范十一有幾分相似。
「見過老師。」周平恭敬的一拜。
范仲甫與周平只有師徒名分,並未見過。
只不過師徒的名分就很重要,很多人想對周平出手,都要考慮周平的身份。
這個身份是周平的護身符。
不僅如此,范仲甫還給了周平一些法器。
這些法器在秘境中已經消耗完了。
「不錯,不錯。」范仲甫拿著一本書。
書上赫然寫著《周平詩集》。
范仲甫已經把周平的詩三百首匯集成冊,並且逐一的校正,並且做了批註。
此書一經發行,想來又會讓大魏的文氣提高几分。
「來,周平,我們再好好看你這些詩,看看我理解的對不對。」范仲甫招呼周平,然後兩人開始研究起了詩句。
時間很快,眨眼就是一天一夜。
等到所有的詩都校正完,范仲甫這才看向周平:「可有什麼事嗎?」
周平略一沉思,接著說道。
「以前的時候,只想在這亂世中活著。」
「後來修為提升了,就想著能兼濟天下。」
「再者在秘境裡也發現了一些秘密,所以我想幫天宗聖女到聖人的境界。」
周平說明了來意。
范仲甫長舒一口氣,深深的看著周平道:「天下太平,香火鼎盛,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人性!」周平不假思索的說道。
范仲甫點了點頭:「你以為貪官污吏和皇帝是世道混亂的原因,其實這只是表象,殺了一個貪官,走上他這個位置的人,也會慢慢變化,權利會污染人的本心。」
范仲甫想到了很多在書院中的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可是進入官場之後,也如墨染一般。
這個世界太複雜了,人心難測。
「我知道這世道複雜,人心難測,人人都有私心。」
「可是我願意以身入局,我若在一天,我就要這玉宇澄清,我若不再了,必然也有繼承我意志之人。」
周平信誓旦旦的說道。
范仲甫喃喃自語:「我若在一天,我就要這玉宇澄清。」
「好好好。」范仲甫雖然大為讚賞,但是他讚賞的是周平的勇氣。
但是想要整頓吏治可不知要勇氣就行的。
「入了官場,就要按照官場的規則來,否則就會被群起攻之。」范仲甫提醒道。
周平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一個捲軸。
范仲甫推開捲軸。
「一、攤丁入畝。重新丈量土地,校正土地大笑,記錄戶籍,統計面積」
「二、官紳一體納糧。廢除官員、地主免稅的特權,均要納糧.」
「三、逢進必考,瓦解世家門閥。」
范仲甫看著周平的三個策略,眉頭緊皺。
不得不說,這三個政策對當前的大魏可是一劑猛藥,可是政策是好,但是卻不好推行。
周平的三個政策就是要一鯨落而萬物生,他要切割上層的蛋糕給下層。
只不過上層的人有錢有權有實力,周平這種做法必然會遭遇極大的反彈。
「以你如今的修為,得罪這麼多人或許不會死,畢竟沒人會對你下手,就算對你下手也殺不死你。」
「可是你這麼做,他們必然會用盡手段抹黑你,讓你遺臭萬年。」
「而且,而且」
范仲甫擔憂的說道。
「而且,你這麼做,底層之人根本看不真切,他們都是烏合之眾,他們會跟著其他人一塊罵你,傷害你。」
周平點了點頭,隨後笑道:「師父,這種事總要有人做,只是擔憂自己的清明,這不算儒。」
范仲甫沉默了,臉上又有些泛紅。
周平的話戳中了范仲甫。
是啊,明哲保身,即便看到了這世間的苦難,卻只能躲在書院教書,這叫什麼儒呢?
「我一直以為你年紀輕輕就能到達儒家二品的修為是因為你寫的詩,現在我才明白,真正支撐你的,是你這份心,這份不圖名的心。」范仲甫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捲軸,「此物名為萬里山河圖。」
「萬里山河圖是我儒家至寶,儒家雖然修為差,大家不行,但是萬里山河圖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困住敵人。」
「即便是一品進到了裡面,也難以逃脫。」
普度慈航壽元斷絕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大魏。
大魏的官方說法是壽元斷絕。
普度慈航死後,天宗聖女當上了大魏的國師。
只不過天宗聖女等閒的時候不見人。
景帝都沒見過一面。
除此以外,在范仲甫和張子陵的操作下,周平進了大理寺當上了一個小吏。
周平的職責就是查貪腐。
景帝也發布告示要整頓吏治。
乾州郡。
周平拖家帶口來到了乾州城。
柳如煙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張家,激動的都哭了,那一夜,她使出渾身解數讓周平都起不來床了。
柳如煙這些日子一直過著忐忐忑忑,她享受著每一天跟周平在一起的日子。
她害怕張家會讓柳如煙回到天宗去。
范十一和小青也跟著來到了乾州城。
至於何家藥鋪則是給了陳二蛋,燕家鏢局給了刀疤。
周平帶著幾人來到一個小院,小院裡很久沒人住了。
「周平,這是你買的房產嗎?」柳如煙好奇的問道。
周平釋放出鬼嬰,讓他打掃衛生,小白也開心的陪著鬼嬰打掃新房。
周平搖了搖頭:「以前殺過乾州城的一個黑道人物,從他手裡得到的房契。」
柳如煙點了點頭。
周平首先入職的是乾州城的小吏,他當上了捕頭。
不得不說,周平穿上小吏的衣服後,周平身上的儒雅氣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武者的氣質。
周平現在是佛家一品,儒家二品,武者三品,道家九品的修為。
周平和范十一走在街上,他已經開始了上班。
「我聽我爹說了,他說你想整頓吏治,想要天下太平,想要香火鼎盛,你想怎麼幹?」范十一此時沒有離開周平。
周平想了一下:「菩薩心腸,魔教手段。」
范十一表示不懂。
周平如今的修為早就不需要護道人了,但是范十一就是賴著不走,她想看看周平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周平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迷霧,范十一對他充滿了好奇,想要看透周平。
兩人走在街上,自然成了焦點。
周平一身官服,范十一是翩翩公子。
「張老三,這個月的月錢呢?」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在一個攤販上伸出手道。
小攤販跪倒在地:「爺,今天實在沒什麼生意,能不能再緩緩,我女兒生病了,我還得給她看病。」
男人一把推開男子:「行啊,沒錢也行,你懂的。」
男人逕自走進了屋子裡,屋子裡一個婦人,不過三十多歲,她臉上有些吃驚但是不多。
婦人見男人走進來,開始寬衣解帶。
小攤販在門口臉上有些落寞,靜靜的把門關上。
其他人看到就跟沒看到一樣。
突然,一隻手擋住了門。
周平擋住了門走了進去。
范十一何其聰明,她怎麼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小攤販和他娘子的表現,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是發生了很多次。
所以小攤販才會如此表現。
凶神惡煞的男人已經準備撕扯女人的衣服,卻看到了進來的周平。
「呦,爺,您是新來的吧,我怎麼沒見過。」男人說道。
周平點了點頭:「對,新來的。」
男人讓開女人,諂媚的笑道:「爺,要不您先來,我給您刷鍋。」
范十一聽著男人的話,臉上微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都想現場殺了這個人。
男人見周平沒有動,於是壓低聲音說道:「爺,我是陳捕頭罩著的,這塊是他的地盤。」
周平點了點頭,問范十一:「你聽到沒,他說他是誰罩著的。」
范十一點了點頭:「我給你做證人!」
周平拉著男子就往外走:「竟然敢收保護費,按照大魏律法,最起碼三年的刑期。」
男人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小攤販夫妻也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周平已經拖著男子來到了衙門。
男人想要掙脫,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不過男人並不害怕,因為他有人罩著。
縣衙內,周平擊鼓升堂。
很快,衙役們升堂,也有官員來審案。
「諸位,這傢伙當街收保護費,還說陳捕頭罩著他的。」周平掃視了一圈大堂。
大堂上,眾人都是臉色微微一變。
尤其是一個捕頭臉色更不好看。
「說,哪一個陳捕頭罩著你呢。」周平問男子。
男子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他看向一個捕頭,急忙招呼道:「姐夫,是我啊。」
「住嘴!」大堂上的陳捕頭,一巴掌打在男子的嘴上,男子滿口是血,都說不出話來了。
周平看了一眼陳捕頭和男子,隨後向堂上的官員說道:「大人,此人在商戶那裡收保護費,已經觸犯大魏律法,理應三年以上的刑罰,還有給他做保護傘的陳捕頭,罪加一等,理應七年的刑罰。」
陳捕頭聽到周平的話臉色大變。
堂上的官員是本地大理寺的寺丞。
寺丞看著陳捕頭,又看向周平,問道:「你是誰?」
周平抱拳道:「我是新上任的捕快。」
只見寺丞從官位上下來,走到周平身邊,隨後示意陳捕頭。
陳捕頭從懷中掏出一千兩的銀票塞給周平。
寺丞道:「兄弟,你剛來的,不清楚情況,就當交個朋友,讓陳捕頭分一條街給你行嗎?」
周平啞然失笑,看向身旁的范十一:「范十一,你可得作證啊,陳捕頭是保護傘,還想當場賄賂我,而寺丞知法犯法。」
范十一黑著臉點頭:「放心,我給你當人證。」
周平一把將陳捕頭按倒在地,隨後又將寺丞放倒在地,然後看向一終衙役捕快:「都看什麼?抓犯人啊。」
衙役捕快們都懵了。
很快,大理寺的正副主官紛紛前來。
「各位大人,在下周平,是乾州城捕快,今天抓到了一個黑道的人,還抓到了黑道保護傘,還找到了一個知法犯法的寺丞。」周平朗聲對著堂上之人說道。
幾個人都是大眼看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可有證據,可有證人。」大理寺的正官說道。
周平掏出一千兩的銀票,又指了指范十一:「這位是范十一,是儒家二品,是當世儒家第一人范仲甫的兒子,他可以給我作證。」
周平說完話,在場之人都是臉色一變。
尤其是陳捕頭和寺丞,他們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是這種背景。
「大人,認證物證都在,趕緊判刑吧。」周平看著大理寺正官道,「大人,你再不判刑,我可要告你了,事實證據這麼清楚,你難道想包庇他們不成?」
周平咄咄逼人!
大理寺正官臉色陰沉,心中在罵娘。
大理寺給黑社會當保護傘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這是哪裡來的傻子,竟然把這件事捅了出來。
「來人啊,將這幾人收押!」大理寺正官道,「堂下之人,你是哪裡的捕頭?」
周平嘿嘿一笑:「我是乾州城的捕頭。」
乾州城內,一處宅院。
這處宅院是一個賭坊,周平端了賭坊,順便抓了一些人,這些人又供出了自己的保護傘。
一處宅院中,地面上死了很多人。
周平拿著刀,砍斷了幾個人的手腳:「你們想死還是願意作證?」
「大爺,我們願意作證。」
一個月來,周平掃蕩了乾州城大大幾十個黑幫,還抓了幾百個保護傘。
這幾百個保護傘有捕頭,有官員。
乾州城的風氣一時間得到了扭轉。
乾州城內。
幾十個官員在趙郡守的府邸中等待著。
「老李,你那邊怎麼樣?」
「嗨,我手下的人都快被周平抓完了。」
「我的也是啊,再這麼下去,我們幾個也要被送進去。」
「是啊,這件事必須讓趙郡守出面,不然我們這些人都要進去。」
「這個周平實在厲害,他總能找到證人和證據。」
「是啊,關鍵是這人還心狠手辣,被他抓的人都被一頓毒打,能不說出來嗎?」
這幾十個官員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們是乾州郡的各個行業的管理者,掌管著各行各業。
他們靠著官家的身份養了一群的黑幫,然後趴在百姓身上吸血。
原本有人想搬到他們,他們要麼是殺人,要麼是同化掉對方,讓對方成為和自己一樣的存在。
然而,周平的出現讓他們無所適從。
周平的實力很強,根本對付不了,而且周平也不願意被同化。
「諸位,我看此事就是郡守大人也不好干。」一個官員落寞的說道。這官員姓李,是京都人士,他是四品官員,平日裡喜歡吹拉彈唱,被人戲稱李戲子。
其他人都圍了上來,焦急的問道:「此話何意?」
李戲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眾人,就像是在看死人,他緩緩說道:「京都那邊來信了,這個周平是陛下欽點的,他是范仲甫的學生,又是當朝國師推薦的人,他背後是儒家和道家!」
眾人立馬炸鍋了。
「儒家,道家?」
「此人如此深的背景,當一個捕頭幹什麼?」
「就是啊,他當一個捕頭,就為了殺我等?」
眾人看向李戲子。
李戲子說道:「這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來乾州郡就是拿我們開刀的,恐怕郡守也壓不住他。」
「不可能!」
「趙郡守可是陛下的人!」
「是啊,趙郡守從小陪陛下長大,兩人關係莫逆,而且趙郡守還陪著陛下進了秘境,可謂是為了陛下赴湯蹈火。」
「是啊,是啊,趙郡守一定能壓住這小子。」
眾人雖然慌亂,但是相信趙郡守能壓住周平。
因為這些官員不乾淨,趙郡守同樣不乾淨!
李戲子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此時的郡守府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著火了,著火了。」
緊接著,郡守府里傳來了幾聲爆炸聲。
再然後就是一陣哭啼的聲音:「郡守死了,郡守死了。」
官員們狐疑不已,他們趕到火災現場,正巧看到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屍體的頭已經燒的不成樣子了,但是身體還在。
「趙郡守!」
一眾官員跟趙郡守經常在一起,就算趙郡守的頭被燒焦了,但是他們還認識趙郡守的屍體。
一眾官員徹底慌了,他們是來找趙郡守商量怎麼對付周平的,可是趙郡守竟然死了!
李戲子冷哼一聲:「好一招金蟬脫殼,看來這乾州郡要變天了!」
李戲子說完,他脫下官帽,然後急匆匆的離開了乾州郡。
李戲子的背後是京都的李家,李家已經存在了幾年前,相傳李家的祖先是當初陪著道祖攻城略地之人。
李家的子弟遍布整個大魏的明處和暗處,所以得到的情報也多。
李戲子此時隱隱覺得,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
這一個月,乾州城內的大小官員小吏被抓了九成。
大魏,京都。
景帝端坐在朝堂之上,看著奏摺。
周平在乾州城大肆抓捕貪官污吏,已經把乾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快抓完了。
而周平自己,也因為官員的缺失,暫代了很多的職務。
周平在短短的一個月間成為了乾州郡的實際控制人。
這不僅是因為乾州城官員的缺失,更因為周平的實力。
「陛下,周平一個捕快,在短短的兩個月里竟然實際控制了乾州郡,他肯定做了違法亂紀之事,肯定殺了不少的好人。」一個官員說道。
「是啊,這周平為了當官,竟然做出如此驚世駭俗之事,我大魏不能放任他在這麼下去。」
「是啊,是啊,陛下,周平不能再當官了,必須要革職!」
一眾官員紛紛說道。
景帝內心冷笑,他看著這些官員,心中暗爽不已。
皇帝並非那麼好干,也不是想殺誰就殺誰。
皇帝輪流變,不變的是大魏的幾個門閥士族。
大魏的四大門閥貴族,李家、陳家、王家、馬家。
這四家乃是萬年傳承的家族,底蘊深厚。
景帝當皇帝以來,一直跟這些門閥士族鬥智鬥勇。
這天下的財富,四家占了七成,百姓占一成,皇家占了一成,還有一成是景帝和士族爭取的矛盾所在。
所以看到士族吃癟,景帝心中是開心的。
「諸位愛卿,周平犯了什麼錯,你們可有證據?又或者,你們覺得派誰去乾州郡當郡守好。」
景帝說完,一眾大臣都不說話了。
景帝說的對,你們不想讓周平當官了,可有什麼證證明他幹的不好,或者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又或者說,你們不想讓周平當乾州郡的實際控制人,那麼誰願意去干。
文武百官都不說話了。
能走上朝堂的,誰都不乾淨。
現在的乾州郡就是一個火坑,很可能跳進去就出不來了。
文武百官已經得到了消息,周平似乎有一門法術,可以窺探人的記憶,進而找到官員貪污的證據。
所以周平只要抓了的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也絕對會查出來問題。
所以周平才能在僅僅一個月間就掌控了乾州郡。
「滿朝文武,支支吾吾,既然沒人願意去乾州郡,那麼就把周平破格提升為乾州郡的郡守吧。」景帝說道。
文武百官紛紛阻止。
「陛下,就算周平有功,抓了那麼多的貪官,但是他的資歷尚淺,當郡守實在有些過分。」
「是啊,陛下,還望陛下三思,周平又沒什麼功名,祖上也沒什麼功德,當郡守實在不合適。」
「還望陛下三思!」
文武百官紛紛勸道,甚至還有的以死相逼。
「眾位愛卿說的對,周平資歷尚淺,當郡守確實不夠,不過他在乾州城抓了這麼多的貪官。」
「一來,抓這些貪官有功。」
「二來,周平抓的貪官中,一共清點了一萬萬的黃金和三萬萬的白銀,可是充盈了國庫。」
「這些銀子堪比五個國庫!」
「這功勞實在太大。」
「我看啊,就把周平調回京都當大理寺的寺丞,官至三品吧。」
景帝說完,再次看向文武百官。
又是雅雀無聲。
景帝說的功勞,根本沒辦辦法抹黑,收繳的貪污款那可是實實在在的。
這一份功勞,別說三品,就是直接官到一品也是可以的。
畢竟大魏現在的國庫太空虛了。
這一刻,一眾的文武百官才明白過來:好傢夥,原來是要對付我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