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看到月亮掉下來後整個人嚇的臉色發白。
慌忙向六道仙人問道:「仙人,如何才能阻止月亮掉下來?」
六道仙人的精神空間與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精神空間相連。
三人都能看到彼此。
狀態有些類似人柱力與尾獸的情況。
只不過,不同的是六道仙人不在兩人的身體中。
六道仙人精神空間中,六道仙人手指捻著下巴上一撮雪白的山羊鬍須,雙目微垂,臉上粗糙的猶如樹皮一般的皮膚微微扯動了一下,慢條斯理的回道:「不急,我們不管,交給鳴人就好了。」
「等鳴人出手的時候,你們就將其封印。」
千手柱間一聽六道仙人要等鳴人出手,神色微疑。
鳴人現在已經強大到能控制月亮的地步了麼?
雖然和鳴人已經見了一面,但是千手柱間對鳴人的實力還不甚了解。
又一聽六道仙人要趁著鳴人對付月亮的時候對鳴人動手,當下疑惑的神色直接就不滿了起來。
「仙人,鳴人如果挺身而出,那他就是挽救整個世界的英雄,我們不幫也就罷了,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做出那樣的事?」
一旁的宇智波斑神色也微異。
不過在謀略上他的思想比千手柱間活絡的多。
雖然感覺這麼做損了點,但為了勝利,並無不可。
因此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六道仙人心裡是有苦難言。
大筒木舍人突然反水,這讓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曾主動聯繫大筒木舍人,然而白眼進化成轉生眼後,大筒木舍人的精神力有了質的蛻變。
再加上六道仙人被鳴人連續傷了兩次,此消彼長下,他竟然連主動聯絡大筒木舍人都做不到了。
因為大筒木舍人拒絕他的談話請求。
六道仙人眼角餘光看了眼「耿直」的千手柱間。
心理感嘆這個阿修羅的轉世倒是和過去沒太大的變化,還是像過去一樣的天真,只有一頭沒腦子的熱血。
有心想要訓斥。
但轉念一想,大筒木舍人說反就反了,這時眼前這兩個要是再反。
那他……可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當下把原本那些訓斥的話咽回了肚子。
換了一種說法道:「先等等再說吧,那鳴人不說不管了麼?我們就看看,若到最後他真的不管了,那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聽到六道說這句胡,千手柱間連忙追問道:「那您知道如何將月亮停下來?」
六道原本停住了的手指再一次的念動起鬍鬚來,頗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徐徐的開口道:「那月亮,過去是我用來封印十尾的。」
「由我一手鑄成,我自然有方法控制它。」
聽到這話,千手柱間的臉色才好轉了起來。
撓著後腦勺自己尬笑了幾聲。
現實世界,鳴人等待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反應。
他的目力是極好的。
人站在皇城的飛檐上,距離那二人雖遠,但是兩人臉上的神色都看的是清清楚楚。
鳴人看到千手柱間先前還緊張的臉色發白,然後一轉眼就又緩和了下來。
不見其和宇智波斑對話,就知道千手柱間多半是和六道老兒有了聯繫。
鳴人注視著兩人。
宇智波斑最先感受到鳴人的目光,遙遙地向鳴人看了過來。
兩人對視,鳴人問道:「是六道老兒不讓你們出手吧?」
「以我對那隻老狐狸的了解,他應該讓你們等我出手,然後再趁機把我封印了。」
鳴人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千手柱間聽了後眼睛一瞪,目光中游光撲朔,一臉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鳴人見此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當下嘲諷道:「還仙人呢,名頭吹的震天響,卻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嘖嘖嘖……」
「咦……」
「我突然感覺好像看到了一坨不正經的屎。」
「真是把我噁心壞了啊。」
屎還分正經不正經?
千手柱間被鳴人說的臉色燥紅,不過這關注的點,有點歪。
這時,鳴人不容兩人說話,繼續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出手的。」
「要說原因,有被六道仙人選中的你們在,我出手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
「我就坐在這樓台上等著你們大顯身手。」
「給你們喊6666。」
6666又是啥意思?
千手柱間在心裡琢磨。
千手柱間也不急,六道說了有辦法控制月亮。
既然如此,那就等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頭漸漸的落在天邊。
天空也就暗了下來,那一輪圓月變得清晰可見,這時月亮已經大到一棟房子那麼大。
鳴都帝國有人看到了天上的異像。
嘴上是嘖嘖稱奇,眾人交頭接耳間,今天的月亮很大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這個有著數十萬人口的鳴都城。
「媽媽,月亮好像還在變大。」
鳴都帝國的街道上,有一個小孩在牽著母親的手,指著天上的月亮說來一句。
然後眾人也意識到月亮在變大這個事實。
稱奇之餘,有人道:「你說這月亮……該不會砸下來吧?」
說這句話的人不少,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不以為然。
「月亮怎麼可能掉下來?」
「我看啊,是鳴帝明日就要結婚,這還沒開始,天就降異像。」
這個理由得到很多人的贊同。
「對對對,說不準啊,有仙人從月亮下來要參加鳴帝的婚禮呢。」
鳴都帝國大街小巷很是歡騰。
這些話也傳到了鳴人的耳中。
當即笑道:「還真讓這些人說對了,的確有人從月亮上下來要參加我的婚禮啊。」
那人不就是大筒木舍人麼?
並且還帶了珍貴的禮物,一雙……轉生眼。
鳴都帝國有人,也有獸。
那些是一群開了靈智的忍獸,今日來此也是為了參加鳴人的婚禮。
忍獸大多不和人類走的過於親近,集體住在鳴都城西城區。
這也算是鳴都城西城的一大特色。
街道上,房頂飛檐,有有著青色牛首人身好似鐵塔一般的牛類忍獸,也有火紅的猴崽子在水邊撈月,還有一半黑一半白陰陽臉的長耳朵兔,等等等等。
這些傢伙有的是類人形,有的是像是普通的獸類四腳著地。
還有生活在海里河裡的。
那些多半泡在或咸或淡的池子裡。
大家都抬頭賞月。
一副百族和諧相處的樣子。
這時,一隻雪白的體形肥碩好像龍貓一般的大耗子扭搭著屁股在一條水藍色的小蛇面前走過。
水藍色的蛇盯著胖老鼠看了好久,口水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然後一口將大耗子叼在嘴裡。
頃刻間,嘴巴塞的鼓鼓的,只有一條慌亂的小尾留在外面掙扎的搖擺。
水藍色的小蛇正準備將嘴裡的美味吞下去。
旁邊的大嘴鳥爪子一抬抓住小青蛇的喉嚨,不讓那蛇把嘴中的肥鼠吞了,怪叫道:「吐出來!」
水藍色的小蛇脖子被攥緊,眼睛差點被擠出來,瞪的老大。
這時身邊另一隻水藍色的小蛇看到了。
尾巴一扭,抄起身邊的平底鍋一頓猛敲嘴中塞著老鼠的小蛇,喝道:「敗家崽子,給老娘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平底鍋月敲越用力,敲的水藍色小蛇眼前直冒金星。
嘴巴一松,也就把雪白的肥鼠吐了出來。
肥鼠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隨後反映過味兒後,對著那蛇肚子一頓拳打腳踢,「敲你媽!你敢吃老子!」
肥鼠樣子兇狠打的卻不重,似乎實力也就這樣了。
抄著平底鍋的蛇聽到小白色的話,平底鍋當即轉向,拍蒼蠅一般「嘭!」的拍在肥鼠的身上,尖聲道:「老娘就是他媽!你再罵一句試試!」
肥鼠暈頭轉向之際。
一道黑影將這裡籠罩了。
一大一小兩條水藍色的蛇似有所覺,抬頭一看,好嘛,三四米高的大老鼠正俯視著這對娘倆。
被敲了的小肥鼠緩過來後對著大老鼠道:「老爹!他們欺負我。」
大老鼠冷聲道:「公了私了?」
說著拿出了鳴都帝國的居住證。
蛇媽一平底鍋再次敲在兒子的頭聲,連連道歉道:「孩子不懂事,您多擔待,咱們私了吧。」
不過更大的黑影落了下來。
是一頭壯碩的雙翼虎。
鼠蛇兩家見到來者知道這是有人報警了。
來者啥話沒說,一章罰單就遞了過來。
罰單上事情經過描述的極其準確,懲罰讓小蛇去一家店鋪當雜役,期限一周。
待兩家看了後。
巨虎拿出一個小牌牌,那是一個顯示器,上面顯示一句話:「有異議麼?」
兩家搖頭,顯示器上那句話一變,「很好。」
雙翼一展雙翼虎飛走了。
眼前的一幕只是鳴都帝國的一個插曲。
月亮越來越大,大到猶如一座樓宇一般大,海邊地區開始漲潮,猛烈的浪花一波一波砸在崖壁上,氣勢浩大,令人不安。
同時,鳴都帝國也漸漸升起了一絲浮躁和不安。
鳴都帝國的池塘相對海洋雖小,但也開始鼓動起來。
「這月亮,會不會出事啊?不會真的掉下來吧?」
「不怕,有鳴帝在呢,就算真掉下來又如何?」
「這裡可是天神賜予的神城。」
大家議論著,享受月色的同時,目光時不時的開始向皇宮的方向瞄去。
皇宮的飛檐上,鳴人拿著一個玉制的酒葫蘆,正做著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雅事。
「鳴人,這是怎麼回事?」
雛田出現在鳴人的身後。
雛田開啟轉生眼後,一雙白眼變成有著淡紫色瞳孔的美眸。
那美眸對於雛田來說,就仿佛點睛一筆,整個人的氣質神采比過去,美了不知多少。
鳴人眉目含情的看了一眼雛田,雛田穿著一身月白色輕紗羅裙,長發在風中清揚,美肩半露,月光照耀下,白脂一般的肌膚亮起一層猶如美玉一般的瑩潤,甚至誘人。
還有那腰間緊實的腰帶。
讓胸前顯得額外的挺拔翹麗。
雛田身上的首飾幾乎沒有,這固然是自然之美。
但……如果再略加點綴呢?
鳴人念頭一動,兩個翡翠玉鐲就憑空套在雛田的手腕上。
雛田纖細,均勻的芊芊玉手有翡翠的點綴一時間變得更加的可人了起來。
整個人也更具東方之美。
雛田注意到手腕上多了一對手鐲,仔細一瞧,抬手輕輕撫摸,不由的怦然心動。
對那鐲子愛不釋手了起來,「真美。」
鳴人起身將雛田攬入懷裡,嗅著青絲,與雛田嘴中呼出的醉人芳香,贊道:「你更美。」
鳴人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在耳邊,雛田只覺得耳朵上得汗毛被熱氣吹動,心理更加羞澀了起來。
「鳴人,不要這樣……好多人都看著呢?」
鳴人沒有做出逾越的舉動,輕聲道:「我們來賞月吧。」
「這麼美麗玄奇的月光卻是不多見的。」
雛田抬頭看向月亮。
今晚的月亮,是圓月。
月輝澄淨透徹,讓上面的環山清晰可見,和周圍或明或暗光影組成一起,看起來就仿佛玉石中的棉絮一般,雖然是固定的,但卻如雲朵,飄飄然,可以看出千變萬化,美不勝收。
「鳴人這月亮是你摘下來的麼?」
雛田低聲問道。
鳴人笑了下,「如果你喜歡的話,那以後我天天給你摘月亮。」
「不過今天,卻是他人相贈。」
他人相贈?
雛田長長的睫毛好像刷子一般眨了眨。
但也沒細問,鳴人如此淡定,肯定不會出事的。
她就靠在鳴人的懷裡,看著月亮。
感受著鳴人不急不緩的心跳,感受著鳴人嘴直呼出來醉人的酒氣。
雛田不喜歡酒這個東西。
但是對於鳴人飲酒卻是不討厭。
那玉制略微透明的酒壺,還有鳴人喝酒時的悠然自得,在雛田看來,都美的令她心醉。
還有一點,鳴人飲酒臉不會紅。
那白淨硬朗的線條充滿著難明的魅力。
很有……男子氣概?
她呼然想起鳴人嘴中說過的一詞,玉樹臨風。
雛田看的醉了,不由得也想喝一杯。
「鳴人,我陪你喝吧。」
鳴人看了一眼雛田,哈哈一笑,叫了聲好。
飛檐上,憑空出現玉的台階,鳴人牽著雛田的手漫步在台階上,走向更高處。
又出現一個玉台。
玉台上有玉桌,玉凳。
鳴人請雛田落坐,台階消失。
玉台升起,鳴人準備給雛田酌酒,雛田要過酒壺主動侍奉。
鳴人心裡更美了。
而天上的月亮,突然加快了速度。
鳴人看了一眼,知道某人惱羞成怒了。
鳴人感覺有趣,對雛田道:「我不想用酒杯喝酒,你喝一口,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