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璐一聽說這事兒,當時都氣炸了,這丫頭也真夠野的,回頭就帶著村子裡的一群小姑娘就把放學回家的王小六兒給堵在路上了,指著王小六兒罵,說王小六兒!你不吹牛逼你能死是不是?就你還想上老娘?也不撒泡尿瞅瞅你自己你那熊樣,你還能硬得起來麼?
王小六兒嘴上也不饒,就說老子有啥硬不起來的,硬不起來咋搞你來著!
結果陳璐也絕了,小姑娘家家竟然掐著腰指著他鼻子,說別吹牛逼,啊!當著大家的面兒,咱把話說明白了,來,你不說你有那能耐麼,你掏出來讓大家瞅瞅,看你行不行,今兒你要能硬的起來我以後跟你姓兒!
王小六兒哪想到這虎玩意兒能想出這損主意啊,當時就慌了,結果陳璐也真對得起她那一家子的土匪脾氣,見王小六兒慫了,帶著十幾個小姑娘就衝上去了,三下五除二把王小六兒褲子扒了,逼著他證明自己有那能耐!
結果可想而知,當著那麼老多人的面兒,誰特麼能有那麼大本事啊!
從此之後王小六兒的威名一落千丈!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用幾天,一傳十十傳百,村子裡大姑娘小媳婦兒都知道這事兒了,有好事兒的逢人就說:那王小六兒根本不行,別看長了一張小白臉兒好像可那啥了似的,其實就一繡花枕頭,不頂用!誰家姑娘給了她以後可是受罪了!
李紅杏兒不是本地人,後嫁來的,他是怎麼被曾老三那王八犢子搞到手的誰也不知道,但即便如此,在村子裡一朵金花兒似的李紅杏兒還是知道了這件事兒。閱讀
要說這也是機緣巧合。
她剛來沒多久,頭一次見到王小六兒的時候就覺得這小伙兒長得挺清秀的,不像村子裡那些流著大鼻涕髒兮兮動不動就弄得跟土驢似的同齡人,她當時就忍不住問了一句,說,誒,這誰家小孩兒啊,長得挺俊啊!
結果有好事兒的小媳婦就咧嘴笑,說你可別提了,王守義他家的,小時候撿來的孫子!你別看這小子長得溜光水滑兒的,屁用沒有,虧人說他長了個大物兒挺唬人,合著只是擺設!
當時李紅杏兒還咂咂嘴,心裡頭直說可惜。
現如今卻想不到這村子裡盡人皆知的軟貨竟然扒自己家牆頭兒了,說來也是夠滑稽的!
她越笑,王小六兒就越生氣。
王小六兒被人譏笑了多少年了,真有點走心了,嘰嘰歪歪地辯駁著,「真的!你別聽那陳璐扯犢子,那臭娘們都壞透心兒了,我跟你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在背後壞我這些年,等將來一朝得勢了,你看我怎麼收拾她!她不說我不行麼,我偏要讓她看看我行不行,到時候當著全村人的面兒日了她,看她還有啥話好說!」
李紅杏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呀,這把你能耐的!那玩意兒是你想咋地就能咋地啊!」
「我就說說。」
王小六兒跟在李紅杏兒的身後,悠蕩著胳膊,還是氣鼓鼓的,「都不是我說,從小我就看不上那個陳璐,什麼玩意兒啊,男不男女不女跟個假小子似的!要啥沒啥!就那種人可哪兒像個女人啊!白給我我都不要!」
「你可別這麼說,要我講人陳璐長得可正經挺好!是個美人胚子!在咱村里也就比她姐姐能差點兒,可惜天妒紅顏,她姐死得太可惜了。」
王小六一聽這話,也是神色黯然,「你要說陳璐她姐那沒說的,的確是個大美女,但死都死了,說那幹啥,至於陳璐,我呸!」
王小六兒又狠狠啐了一口,「掏良心說,跟嬸子你比起來她狗屁都不是!」
話說完,這貨又盯著李紅杏兒呼之欲出的地方一本正經,「我雖然還小,但也明白點事兒了,女人啊,就得像嬸子你這樣的,前挺後撅,就她那樣的,有啥看頭!」
「你個小子!」
李紅杏兒一回頭,用食指戳在王小六兒的額頭上,往外一推的時候笑罵起來,「說啥呢!你知道啥叫前挺後撅啊!人兒不大,說起話來這麼不正經!這要是不收拾收拾,以後還不得反了天了?」
「我這是觸景生情,有感而發!」
王小六兒嘿嘿直笑,順勢握住了李紅杏兒的手。
李紅杏兒的手白皙修長,軟軟滑滑的,就是有點涼。
王小六兒忍不住輕輕地揉了兩下,給李紅杏兒打開了還在一邊憨笑著呢。
他趴在櫃檯上,老氣橫秋地說,「不過說真的,我呀,真是沒趕上好世道,現在也不知道咋的了,好那啥都讓那啥那啥了,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兒怎也輪不到我呀!」
李紅杏兒從貨架上翻了翻,沒翻到蚊香,找了個凳子站上去,去上面的紙箱裡找了一盒出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小色鬼一邊感嘆著一邊盯著自己的屁股色眯眯地看,忍不住清了一下嗓子,「咳!看看看,看啥呢!看那么半天還沒看夠呢?我看你是蹬鼻子上臉沒完了!你等著,回頭我告訴你爺讓你爺管管你,照這樣發展下去,還不得往你嬸子的炕頭兒上摸啊!?」
李紅杏兒語氣挺嚴厲,臉上卻掛著笑,吧嗒一下把蚊香盒子扔在柜子上,「兩塊!」
王小六兒看她假裝生氣,也不咋害怕,反倒是嬉皮笑臉起來了,「嘿嘿,看你說的,我倒是有那個心可就怕嬸子不容我呀,這輩子要是能上了嬸子的炕頭兒,這一輩子也就值了!」
李紅杏兒抿嘴笑,翻了下眼睛看向一邊,不知不覺竟然有些臉紅,卻還忍不住打趣起來,「小兔崽子,看把你能的!人兒不大,還挺會撩撥呢!就你還想往人家炕頭兒摸,摸上來想幹啥呀?都不是嬸子瞧不起你,就你這小身板兒真能行事兒麼!」
話說完李紅杏兒咯咯咯地浪笑起來,那笑聲銀鈴兒似的,透著曖昧。
王小六兒把蚊香抄起來,竟然也笑了,「那可不一定,是騾子是馬總得牽出去遛遛,反正我現在說啥你都覺得我是在吹牛,你要真想較個真兒,就來果園兒找我吧!不過來是來,等你下不了地兒了,可別埋怨我!」
「呵,說著說著,又牛氣上了!你就那麼有自信啊,不怕我吃了你?」
王小六兒乾笑兩聲,把兩塊錢放在櫃檯上,轉身要走了。「吃我幹啥,我又不好吃!嬸子沒事兒的時候上我那兒摘葡萄吃去,咱家葡萄好,你去了,管夠!」
「哼。」李紅杏兒抿嘴笑,一步三搖地從櫃檯後面繞上來,撩起帘子,「越說越不正經!不過你有這心倒也難得!回去時候你可小心點兒,指不定哪天晚上沒事兒了,我還就上你家摘果子去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李紅杏的心思,可這貨還是故做輕蔑地冷笑一聲,順勢抬手扶在李紅杏兒的小蠻腰上再往下一滑,在李紅杏兒的屁股上連摸帶捏地輕輕來了一下,「光說不練,就會忽悠人!」
「我咋忽悠你了?」李紅杏兒抱著肩膀上下打量,反應不大。
「這不明擺著的麼,我家那果園兒雖然還算僻靜,但來來回回的,也總能見著人,半夜三更你往果園兒鑽,那要是給人看見了人家得咋想?這話說得就不像有誠意!」
李紅杏兒也沒尋思王小六兒這狗日的還真挺動心思,當即忍不住抿著小嘴兒笑了起來,「你說得倒也都對,要不,今天晚上咱在河泡子那兒見面吧,那塊兒僻靜,白天都沒人兒去,等事兒辦了還能洗個澡兒,乾乾淨淨地,誰也不知道。」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心裡都笑開了花兒,「那到底啥時候啊,給我個準點兒!」
李紅杏兒翻了下眼睛,「看你猴急的,咋的也得半夜吧。可我醜話也說在頭裡啊,你要是不行,可趁早說,要不然到時候我可罵你八輩祖宗!」
王小六兒一看李紅杏兒那騷勁兒一上來好像比自己還急不可耐呢,當時就是一齜牙,「放心得了,你要是不敢去也就罷了,要是去了,一準兒叫你嗷嗷叫!」
「去你的!」李紅杏兒笑罵一聲,把王小六兒踹了出去,「牛逼吹得震天響,一會兒就揭你老底!看看到底有啥能耐!」
門關上了,王小六兒走了,一路上,王小六兒心裡頭這個激動啊,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一蹦一跳跟要飛起來似的!
不沖別的,就沖曾老三那揍性,他今天晚上說啥都要日了李紅杏兒!
王小六兒回家,一頭就倒在了炕頭兒上,原想著先睡會覺,等回頭時辰差不多了再去水泡子等著,可眼睛一閉上,滿腦子都是李紅杏兒那白花花的身子就要到手了。血氣方剛的往那一躺,熱氣亂躥,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服,硬邦邦的像是整個人都要變成了石頭似的,恨不得時間過得快點兒再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