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身子一歪，作驚訝狀，「真的假的？」
「鬧呢？」
歐陽咯咯直笑，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就起身招呼別人去了。
歐陽菁說晚上有女團來表演，還真不是吹出來的，晚上女團來了四五波，其中除卻一組是國內的，其餘都是來自棒子國，女人個個年輕貌美，能歌善舞，打扮得也性感，動作也誘人，一看就是那種極其專業的，性感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很奇怪，每個女人的腰間都別著一個標籤，上面都有各自的編號，似乎是為了好區分用的。
王小六兒看人家表演，看得挺來勁兒，一直等一批又一批地過去了，才有人上來。
一個看起來像是個管事的漂亮女人拿著一個小本本第一個就走到了王小六兒面前，見了王小六兒，直接給跪下了，雙手舉著托盤兒。
王小六兒沒明白什麼意思，嚇一跳，此時，坐在一邊的歐陽小聲說，「剛才那些女的，相中哪個了？相中幾個選幾個，晚上都是你的！」
王小六兒當時就懵了，扭頭看她，好像是在確認一樣，歐陽倒是不意外，抿嘴直笑，看王小六兒不伸手，接過本子直接挑了兩個，一個是身材最好，跳舞跳的最浪的，一個是模樣長得最漂亮的，都是棒子國的。
那端托盤的女人看完了抿嘴直笑，去下一組去了，王小六兒見人走了，才一扭頭，「你幹嘛啊？我沒選！」
歐陽一撇嘴，「這都是花了錢的，你不選，她們也閒不住，後面惦記的人多著呢！」
王小六兒直咧嘴，「那你知道我喜歡哪個？」
「你喜歡哪個，我還看不出來啊？」
歐陽巧笑嫣然，「那倆是這些裡面最好的，都是小野貓！話說回來，她倆都是我公司新簽約的，你悠著點兒的。」
話說完，歐陽一臉壞笑，旁邊兒不遠處王小六兒那幾個老熟人面露幽怨之色，她們心裡頭明白得很，今兒晚上，估計是輪不上自己了。
王小六兒直撓頭，感覺自己好像跟一群土豪劣紳混一起去了，雖然歐陽說的不錯，她選那兩個，王小六兒都看上了，但是，相比之下王小六兒對這種事兒的興趣不大。
女人，王小六兒又不是沒見過，其實王小六兒女人緣兒特別好，身邊更是完全不缺，沒必要為難人家小姑娘家家的，雖然肉眼可見這些個姑娘都是花大價錢請來的，但是怎麼說呢？
強人所難，明顯不是王小六兒的作風，主要是沒必要不是！
再說了，那倆女的，確實性感，小蠻腰沒一點兒贅肉，表演的時候，楊柳纖腰那扭的，都給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堪稱人間極品，可這人啊，就怕對比，王小六兒真心覺得，那倆雖然也漂亮，不如米婷漂亮。
雖然也身材好，但是不如米婷身材好。
更何況說點兒有點兒刻薄的話，這些女人，背地裡，不定伺候多少人了，她們雖然都是難得的尤物，但是哪有米婷香啊？
不過盛情難卻，王小六兒也不好多說什麼，這邊兒王小六兒等著跟歐陽背後的大老闆見面呢，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後半夜兩三點了，王小六兒都沒見到那個大老闆。
此時，眾人已經玩兒嗨了，不少都喝醉了，王小六兒遲遲沒見到人，也不見歐陽，這邊兒等著等著，就有人過來來安排王小六兒他們上樓休息去了。
給房間都開好了。
王小六兒推門進去的時候，那倆漂亮姑娘已經在裡面了，一看見王小六兒，倆人兒眼睛裡直放光，她倆不會說漢語，說什麼
王小六兒也聽不懂，但是看起來很恭敬，一個勁兒點頭哈腰笑臉相迎的，過來就扒王小六兒的衣服，像是小媳婦似的，挺會伺候人。
王小六兒連忙示意對方不用，跟過來的服務員見狀，笑眯眯地就說，「先生，她們就是伺候你的，要是不把你伺候好了，她們這關也過不去，您不用尋思那麼多，請這些人，都花了大價錢，您想怎的，就怎的，不用管那麼多。」
王小六兒一臉無奈，剛想說什麼，人家就關了門，撤了。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覺得也是，被兩個漂亮的膀子國大漂亮架到了浴室里去，總統套房，過了一宿，到第二天的時候，都快中午了，王小六兒才醒了，醒來的時候那倆女的已經不見了，歐陽菁抱著肩膀站王小六兒床頭抱著肩膀在那抿嘴笑呢。
王小六兒何等機警一個人，半夜裡有個風吹草動的都知道，就假裝才發現歐陽菁進來，他伸了個懶腰，「你怎麼跑我屋裡來了？」
歐陽菁咯咯直笑，「怎麼的，怕我掀你被子啊？」
歐陽菁說著，作勢要掀王小六兒的被窩，嚇得王小六兒趕緊捂了一下，「嘖，不害臊啊你！」
「喲，你還知道害臊呢？」
歐陽菁咯咯直笑，「花了那麼大的價錢給你安排兩個妹妹，你都不玩兒？是沒看上還是怎的？你不是有點兒毛病什麼的吧？」
顯然歐陽菁從那兩個女人的口中得知了消息，王小六兒當然也不意外，他笑了起來，「這種女的，我其實不太喜歡，但也不是不喜歡，是覺得，怎麼說呢？」
「怎麼，害怕她倆不乾淨？」
歐陽菁笑吟吟地，「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挑食的！」
「什麼話說的！」
王小六兒又伸了個懶腰，「昨兒你跑哪兒去了？找你半天！」
「我有我的事兒！」
「不是伺候哪個大老闆去了吧？」
王小六兒說著，伸手去摸了歐陽一把，歐陽嚇得身子一扭，趕緊躲了，她笑得合不攏嘴，「誒，你說你，跟別人正人君子似的，跟我這兒，毛手毛腳的！」
「那你跟別人能一樣麼！」
王小六兒齜牙直笑，「你們大老闆呢？再不出來見面，我可回去了！」
「老闆說了，伺候好你，是第一重要的事兒，他臨時有事兒，來不了了。讓我跟你談談。」
歐陽菁說著，側身坐在王小六兒旁邊，笑吟吟地，「我也才知道他要幹什麼！」
王小六兒一挑眉，「幹什麼？」
「你是不是，跟楊安祺那個乾爹，認識？」
歐陽菁略微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楊安祺的乾爹，有點兒毛病，需要長期服藥，之前楊安祺從中牽線，我們之間有合作。」
「那就對了！」
歐陽菁往前湊了湊，「我們老闆的意思，想添他一份兒。」
「嗯？」
王小六兒一愣，「啥意思？」
「什麼啥意思？」
歐陽菁眼皮一耷拉，「就你給他們提供的那個藥，給我們老闆也帶一份兒，他們給多少錢，我們也給多少錢，甚至，還可以多
出點兒，只要東西夠用，其它的，好談！」
王小六兒立時明白了歐陽菁的意思，躺在那裡懶洋洋地，「合著，就這事兒啊？」
「是唄！」
歐陽菁說著，往前湊了湊，在王小六兒耳邊小聲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王小六兒一挑眉，「你說。」
「這個事兒，你得保密，這是其一。其二，要是老闆見到你了，你跟老闆說，這個事兒，其實你不願意接，是看我的面子上才接的，而且，東西你只能交給我，由我跟你對接相關的事兒。」
「你想吃回扣啊？」
王小六兒笑眯眯地。 .🅆.
歐陽菁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我不至於那麼沒勁！」
「我明白！」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心說，你傢伙看著挺清高挺牛的，實際上不跟楊安祺一個路數麼？
說白了，就是借著王小六兒手中的東西，想提高一下自己的地位和重要性，在老闆面前搏一搏身價不是？
想到這裡，王小六兒一挑眉，「不過，有個事兒，我聽好奇的。」
歐陽菁一愣，「什麼事兒？」
「你跟老闆之間，什麼關係？」
「老闆就是老闆唄？」
「就沒點兒別的？」
「嗤！」
歐陽菁噗嗤一笑，「你什麼意思？你不會以為，我跟老闆有事兒吧？你想什麼呢！」
歐陽菁小嘴兒一撇，傲起來了，「靠脫褲子上位的，不是沒有，但是那種人，都是下等人，說白了，我還瞧不上呢！」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有志氣。」
「跟你說正經的呢！」
歐陽菁打了王小六兒一下，「你算答應了，是吧？」
「我可沒答應。」
王小六兒說完，又伸了個懶腰，歐陽菁見狀，也不生氣，還笑眯眯的，「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就說唄，只要你願意，別的都好說！」
「我要說我也跟老闆說啊，跟你說，算什麼！」
王小六兒壞笑著，「不帶你。」
「你！」
歐陽菁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你別那麼過分啊！」
「我就那麼過分，你能怎的？」
「嘶！」
歐陽菁看王小六兒一點兒不配合，倒吸一口冷氣，眼珠兒瞪得老大，「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
「咋的，要收拾我啊？」
王小六兒看傻子的眼神，「來，你過來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啊！」
歐陽菁說著，忽然朝著王小六兒一個猛撲，卻不想，都沒看清楚王小六兒怎麼做到的，歐陽就覺得身子一偏，稀里糊塗地被王小六兒給放了個跟頭，她笑罵一句，連忙一翻身，還沒等她起來呢，就被王小六兒給擒住了。
「怎麼的，厲害不得了？」
王小六兒拍了歐陽一下，「說話！」
歐陽准知道這時候再嗶嗶幾句，肯定免不了被一頓收拾，抿著小嘴兒笑眯眯地回頭兒白了王小六兒一眼，算是回應！
「咋的了？啞巴了？剛才不挺厲害的麼？」
王小六兒還厲害上了，作拷打狀。
歐陽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呢？行不行啊？不行直說！我挺忙的，沒時間跟你在這兒鬼扯！」
「呀？還跟我這兒厲害呢？」
「我厲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的，不服？」
「不服！」
「不服忍著！」
「收拾你！」
「那你來呀！比比劃劃的，我看看你多大能耐！」
歐陽菁嘴上好像挺厲害，但是那小眼神兒，卻千嬌百媚的，像是在撒嬌一樣。
那心裡想什麼呢，是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歐陽顯然是個極漂亮的女人，人長得漂亮，身材好，氣質也算得上高貴嫵媚，這樣的女人，誰見了，都迷糊。
雖然初次見面時候，雙方關係有些微妙，互相都有提防，但是時間久了，經過幾次接觸下來，相處得挺不錯，此時身處外地，遇個熟人也不容易，這不好好地在一塊兒敘敘舊深入了解一下好像也多少有點兒不對勁兒。
王小六兒她倆嘀嘀咕咕地在房間裡扯些什麼，別人也不知道，不過，這時候的白月嫦倒是也沒閒著。
白月嫦一早就回去了，沒去場館裡，而是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下室。
這裡似乎是一個解剖室，就是類似法醫驗屍的地方，正中間一個長條的案子，案子上蓋著白布，白布上面還有一層防水布，防水布上面，擺著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能看得出來，似乎是一個類似人的東西被拆解了。
這，顯然是那個疑似傀儡的明月心剩下的遺骸。
站在一邊兒做這個的，是一個長得非常標誌的冷臉美女，女人穿著白大褂兒，扎著馬尾辮兒，沒有故意化妝，但是看起來依然算得上膚白貌美，氣質清冽。
「都在這裡了。」
女人面對幾個看似高層的人物，聳了聳肩，看起來，倒是比較淡定，「跟你們猜的差不多，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皮偶，它跟我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傀儡都有明顯的不同，其內部結構非常複雜，操縱的原理也不大一樣，很多零部件，都是人皮人骨和人類的毛髮製成，有些材料比較特別，暫時還弄不清楚。」
白月嫦抱著肩膀圍著轉了一圈兒，看著桌案上那些寫滿經文符咒的零部件兒，輕聲說道，「這個東西是怎麼操作的？原理是什麼？」
「我也不太能確定。」
女人抿了抿嘴，「我推測，應該是類似御物的手段，就如同，御劍門的劍術高手能御劍一樣，只是相比於劍器來說，這個東西，肯定難控制的多。因為我之前也沒接觸過這種東西，所以，具體是怎樣的，還需要仔細分析，短時間內，肯定是很難研究出來。」
「能不能，是類似於魂魄附身那種手段？比如，一些魂魄什麼的附身在這個人偶身上？」
一個中年男人直皺眉，「這件事，已經在江湖上傳出去了，不弄個水落石出，恐怕，難以服眾。」
「我覺得，不太可能。」
女人搖搖頭，抱著肩膀說道，「第一時間，我們的人就去現場封存了這遺骸，如果真如你說的，是什麼東西附著在這個身體之上的話，應該早就被發現了，起碼從我接手這些東西的時候開始，沒有任何跡象能證明這個東西是以類似的方法驅動的。」
白月嫦微微皺眉，看向一節來自人偶體內的長筒狀的東西上面附著的黃紙紅紋的符籙輕聲說道，「這上面的符籙呢，這些符籙上的符文，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