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翻出個老爺們兒，那還算好的！」
王小六兒笑嘻嘻地，「不過也能理解，就你白家二小姐，估摸著，一般人也伺候不明白啊？是不是！」
「滾一邊兒去！」
白月嫦笑罵一聲，「你這一天天，油嘴滑舌的！真是的！」
「有沒有正經事兒？」
王小六兒單手一掐白月嫦的楊柳纖腰，湊了過去，「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我走了！那邊兒還等著我呢！」
「怎麼的？」
白月嫦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那邊兒就那麼著急啊？一時片刻都等不得了？」
「誒呀，兩回事兒！」
王小六兒笑眯眯地，「那小丫頭，刁得很，不好落人口實，被找麻煩嘛！」
「我是看出來了！」
白月嫦抱著肩膀，「在你心裡，就她最重要了，是吧？我和白勝簪，什麼都不是！」
「誒？別亂說啊！」
王小六兒看白月嫦這麼說，連忙制止了她，「你少在這裡搬弄是非啊！白勝簪是白勝簪，你是你，你跟白勝簪，可不是一回事兒！」
「喲！」
白月嫦笑了，「這話啥意思呢？」
「啥意思你自己心裡有數兒！」
王小六兒坐在一邊兒，翹著腳，懶洋洋地欣賞著白月嫦曼妙的身形，輕聲說道，「大白是我家的，你可不是！米婷和大白，於我來說，都差不多，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你，你是白家二小姐，你跟你姐是一頭兒的！不關鍵時候，一切好說，真遇上事兒了，屁股往哪兒坐，你自己心裡清楚！」
「那是因為白勝簪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她當然無所顧忌！我那邊一大家子，我也不能腦袋一熱，不管不顧不是？」
白月嫦說著，狠狠翻了王小六兒一個大白眼兒，「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坑你的！原本以為順手做了一件好事，誰知道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怎麼的，你找白月瑩去談去了？」
「談了。」
白月嫦抿了抿嘴，「我要不說，她還得鼓搗著我來找你，這回好了，估計能消停一陣子了。」
「你就不應該說是我說的，弄的可尷尬了。」
王小六兒哼哼唧唧地，「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沒說，說到底就是怕這個。」
「你得了吧你！」
白月嫦一臉嫌棄，「你這個人，看起來嬉皮笑臉的，不正經，實際上，那都是裝出來的，你這個人骨子裡，鬼的很，貪財好色不過是你做給外人看的，偽裝罷了。」
王小六兒搖搖頭，「我是真貪財，也真好色。」
王小六兒說完了，還抓了白月嫦一把，白月嫦嚇得身子一扭，笑眯眯地瞪著王小六兒，「別那麼過分啊！信不信，我真收拾你？」
「我信，我信！」
王小六兒一齜牙，「說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兒？」
「我剛才，去開會了。」
白月嫦頓了頓，「回來的時候，在辦公樓那邊兒看見一個人。是你對吧？」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啥時候？」
「就剛才。」
白月嫦笑吟吟地
看著王小六兒，「雖然你的身法絕對夠快，但畢竟，我跟你太熟悉了，你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肯定是你！你可以啊，在房間裡搞動靜，讓人以為你不在，實際上，背地裡出去搞什麼去了？」
「你好像在搞笑。」
王小六兒也不清楚白月嫦是不是故意在詐她，當即晃了晃腿，「這大半夜的，我不在酒店躺著，我去外面幹什麼？瘋了我？」
「不是你麼？」
白月嫦斜著眼睛看著王小六兒，「我思前想後，就覺得是你！」
王小六兒一挑眉，「理由呢？」
「你想啊！」
白月嫦笑吟吟地，「我來找你談事兒，找你去跟白月瑩見面，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跟我說了白月瑩的情況。我知道以後，非常震驚，肯定一時慌了神，立即去找我堂姐去核實。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是巧合，但仔細想，這個時間節點，選的好啊！大半夜的，我堂姐知道了這個情況以後，勢必非常震驚，因此，她忙不迭地，會有所行動，之所以選擇大半夜的把這個事兒拋出來，無外乎就一點，深更半夜，好動手。你去辦公樓，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跟蹤她，跟蹤她，想看看她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對不對？」
白月嫦顯然很聰明，笑吟吟地，一直盯著王小六兒。
一直在留意王小六兒的表情變化。
可王小六兒卻笑了起來，「你分析的倒挺好，看起來，都很合理，但是，有一點，我想問問！」
白月嫦巧笑嫣然，「你說！」
「我為什麼要跟蹤她啊？」
王小六兒翹著腳，幽幽地看向了白月嫦，「她幹什麼，不幹什麼，跟我有關係麼？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跟蹤她呢？」
白月嫦聞言一愣，當時腦瓜里嗡地一下，她有些尷尬，「我猜的啊！」
「不是吧？」
王小六兒上下打量，「你不會是知道什麼，沒跟我說吧？」
「哪有！」
白月嫦緊張起來了，雖然強裝鎮定，卻開始冒汗了。
王小六兒在一邊兒看在眼裡，曖昧一笑，然後坐直了坐在白月嫦身後不遠的位置，一伸手，就捏了白月嫦一下。
白月嫦連忙打了他的手，「幹嘛呀你？」
「我知道，你夾在你堂姐和我之間，有點兒不好辦。我也知道，在你心裡，明神宗白家的分量很重。但是，我勸你一句，老好人，不那麼好做的。假若白月瑩和我這邊兒一定要做個選擇，我不強求你選我，只要別站在我對面兒就好。我這個人，心狠手辣，真把惹急眼了，可能就不是被收拾一頓那麼簡單了。」
「喲，你在威脅我？」
白月嫦斜睨著王小六兒，朝他走了過來，「你以為怕你？」
「怎麼的，你還不服是麼？」
王小六兒說著，一把就把白月嫦抓了過來，「連你我都收拾不了了，我還真是白混了！」
白月嫦在王小六兒面前，實在使不上什麼力氣，當時就軟了，在那咯咯直笑，「我服了，我服了
！我服了還不行麼！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兒呢！」
王小六兒一挑眉，「怎麼個鬧著玩兒？」
「我剛才，確實看見個人影兒，我以為是你！」
白月嫦掐著王小六兒手腕，媚笑著，一臉討好，「但是我也不能確定，因為不能確定，所以嚇唬你一下，想看看能不能聽出一句實話！」
王小六兒作恍然大悟狀，「詐我呢？那你為什麼懷疑是我呢？」
「因為，因為……」
白月嫦眼珠亂轉，卻被王小六兒一把掐住了，王小六兒居高臨下，很霸氣地俯視著她，「都到這會兒了，還跟我耍心眼兒呢？」
白月嫦看著王小六兒，心裡真有點兒怕了，她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你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不然呢，你覺得，我像個老實人麼？」
「你老婆要是在外面偷漢子，絕對瞞不過一天！」
「廢話！」
王小六兒往前湊了湊，「那樣的女人，我也不要啊！」
「嗤……」
白月嫦尋思尋思，覺得也是，當即小聲說道，「有些事，我不是不跟你說，是我也為難。」
「是白月瑩要給我下藥的事情麼？」
王小六兒壓低聲音。
話說完了，白月嫦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她臉色大變，「你，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
王小六兒又往前湊了湊，「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她？你一定知道吧？」
白月嫦沒說話，而是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王小六兒。
「怎麼的，我看這架勢，不給你上點兒手段，是問不出一句實話了！」
王小六兒說著，湊了上去，白月嫦身心震顫，微張著小嘴兒立即湊上去跟王小六兒來了一個甜膩的濕吻，王小六兒壓低聲音，說道，「怎麼的，認識這麼久了，白認識了？是不是好朋友了？」
白月嫦本就不很堅定的心理防線，還是在王小六兒的攻勢之下，塌陷了，她摟著王小六兒的脖子，壓低聲音，「我要是告訴你了，你能保證，不傷害我堂姐麼？」
「她不作死，一切自然好說，不給別人面子，你的面子還能不給麼？」
「我只知道一點兒……」
白月嫦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王小六兒，「我只知道，她跟我們上面一個小頭頭兒有事兒，你說的那些，是那人背後指使的！至於他的背後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
王小六兒點點頭，「那白月瑩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哪兒知道！」
白月嫦看起來很無奈，「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這事兒！」
「那我告訴你啊！」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在她耳邊小聲說，「我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什麼？」
白月嫦一聽這話頓時驚了，「誰的？不會是你的吧？」
「我可沒那麼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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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六兒說完了，放開了白月嫦，走到了床邊，他拉了一下窗簾往外看去，旋即回頭，再次看向了白月嫦，「主席台上，有個光頭，年紀四五十歲的樣子，肥頭大耳。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某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吧？」
「陸錦。」
白月嫦倒吸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他？這不可能啊！那個人，是我大伯的結義兄弟，那差著輩分呢！」
「這就得問你堂姐了。」
王小六兒說完了，淡淡一笑，「你堂姐那個女人，外表上看，端莊典雅，像個正經人，可實際上，一早兒我就看出來了，她那個人，性格放蕩，不是什麼好東西。剛我知道的，最近一兩個月之內，跟你堂姐有染的男人就不下五六個，有可能，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她自己也心裡沒數兒。不過，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是可能性不大而已。」
白月嫦一皺眉，「那你為什麼覺得是他的？」
「因為，他們之間，秘密私會了很多次，你堂姐跟調查局的高層有染，是為了在調查局再進一步，壓了你的風頭。而之所以跟那個叫陸錦的搞到了一起去，是為了，白家選下一任當家人的時候，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前輩為她站台。她私底下不僅跟那個陸錦有染，還花重金買通了幾個跟明神宗有交情的名門大派的掌門人，你信不信，現在要是明神宗選當家人，你堂姐，絕對穩穩壓你一頭？而且，那個女人實力不俗，恐怕，不說別人，光比實力，她也比你更厲害，只是多年來她從未出手，給人一種術法不太厲害的痕跡而已。」
王小六兒淡淡地說著，把白月嫦聽得一愣一愣的，白月嫦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王小六兒，「你怎麼知道？你暗中，調查過她？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如何得知？」
「你就沒懷疑過你那個堂姐夫到底怎麼死的麼？」
王小六兒冷笑著，看向白月嫦，「這事兒要是捅出來，勢必是明神宗白家的一大醜聞。」
「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月嫦明媚怒目，有些急了。
王小六兒卻斜睨著她，「你跟誰說話呢？」
「我……」
白月嫦一時語塞，也感覺自己態度有點兒問題，她連忙走上前，拉著王小六兒的胳膊作討好狀，「我這不是一時著急麼？」
「一時著急，就跟我瞪著眼珠子大喊大叫的？」
王小六兒真是厲害極了，摟著白月嫦的肩膀，扭頭看她，食指在白月嫦嬌嫩的臉蛋兒上輕輕地颳了一下，繼續說道，「別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這事兒，你難道還想不明白麼？前些日子，你被人追殺，誰最著急？」
白月嫦抿嘴笑，「我看你也沒那麼上心吧？」
「我當然不著急了！」
王小六兒冷哼一聲，「再說了，我就算著急，我也沒那麼大本事啊！這麼私密的事兒，我就是想打聽，也打聽不出來啊！我哪有那麼多眼線，哪有那麼多耳目，哪有那麼厲害的心機手段。」
「嘶……」
白月嫦聽出了話外之音，當即倒吸一口冷氣，她撲閃著大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王小六兒，「你的意思……」
「自己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