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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線生機

2024-08-13 18:49:13 作者: 黃老記
  狄戎將兩人關在帳篷里,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毯子,毯子上面有一張矮桌,桌子上放了一些糕點和牛奶,這裡不像關押囚犯的地方,倒像是平時睡覺的地方。

  朱扶胥焦急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門口的守衛眾多,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衛仲卿盤腿坐在桌子邊上,吃著狄戎給的餐點,看著來回踱步的太子,在一旁一直偷笑。

  「老將軍你好胃口啊,命都沒有了,你還吃得下。」

  「嘗嘗。」

  衛仲卿遞過一塊糕點給朱扶胥,朱扶胥眉頭緊鎖,看著衛仲卿給的食物心中猶豫不決。想伸手又縮回,嘆了口氣順手接下了食物,長期的飢餓,讓朱扶胥對突如其來的食物,產生了本能的渴望。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不起眼的糕點,居然會如此的美味。這是他這輩子吃飯最快的一次,嘴完全跟不上手的速度,牙齒還未咀嚼完食物,手就將食物塞進了嘴裡,衛仲卿見朱扶胥胃口如此之好,坐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來。

  冒頓走了進來,朱扶胥看到冒頓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噎住了不停的咳嗽。

  衛仲卿見到冒頓靠了過來,從地毯上站了起來,把太子護在身後。衛仲卿背後的手,悄悄給朱扶胥遞過一杯水,眼睛始終看著冒頓,不敢有一絲鬆懈。

  「你們跟我走一趟。」

  「去哪裡?」衛仲卿問道。

  「我說不說你們都要跟我走,又何必多問?」

  兩個人也沒敢多問,乖乖的跟著冒頓走了出去。屋外的景象和室內完全不同。

  目之所及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頭頂的藍天白雲和草原相接在遠處,狄戎的婦女們在擠著牛奶,孩子們在追逐著蝴蝶,吹過的微風都帶著花草香。他們繼續往前走著,來到了另一處草場,這有幾處小樹林,彎曲的小河。

  在遠處草地上的是,狄戎的單于阿提拉,阿提拉一身駝毛大衣,圓邊的帽子上還插了一根羽毛。

  阿提拉注視著天上翱翔的鷹,吹了一下口哨,鷹調就轉了方向,阿提拉伸出手,鷹結實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叫你們的時候,你們才可以過來。」

  冒頓走到阿提拉身邊,右手握拳放在胸口低了一下頭,小聲地說道:「單于人我給你帶來了。」

  單于回頭看了一眼朱扶胥和衛仲卿說到:「帶他們過來。」

  冒頓對著朱扶胥和衛仲卿他們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過來,衛仲卿看了一眼朱扶胥,自己走在了前面,朱扶胥則跟在衛仲卿身後。

  阿提拉沒有一張凶神惡煞臉,臉上長滿了濃密的鬍子,黝黑的皮膚加上細小的皺紋,居然顯現出一絲和藹的神態。

  「這次我請你們來,是想……」

  「你這叫請嗎?」

  朱扶胥打斷了阿提拉的話,衛仲卿拉了一下朱扶胥,叫他不要亂說話。

  「殿下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這裡不是在皇宮裡,你不能對我這麼說話。將來你是要繼承皇位的,君主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一個皇位繼承人該有的樣子,不要在我的地盤頂撞我。」

  「我才不會屈服於你,我堂堂大梁的太子,怎麼會對你卑躬屈膝?你最好馬上放我走,不然等我父皇大軍壓境,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朱扶胥氣勢咄咄逼人。

  「殿下!」衛仲卿又暗示了朱扶胥。

  「殿下有骨氣是一件好事,但是向你這樣咄咄逼人是不對的。你們只是階下囚,我卻對你們以禮相待,用你們的話講,就是做到了禮教。其次我是一名長者,你卻對我不恭敬,這不符合你們的禮教,希望殿下主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阿提拉對這個年輕人,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闡明了道理。

  「你殺了那麼多人,犯下累累罪行,我怎麼能用道義對待你呢?」朱扶胥講的話依舊不好聽,不過態度緩和了許多。

  「烏台剛開始徵稅那會兒,我派人和你們交涉過了,黑市乾的大多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即使是這樣,裡面也是有規矩的,你們很明顯不守規矩。」

  朱扶胥聽到這話,有點心虛了,不敢直視阿提拉。

  阿提拉繼續說道:「做買賣的地方,講的是誠信,貨真價實,你情我願,就能和平共處。你們不守規矩就算了,還自己定規矩,這誰受得了啊?」

  「這不是殺人的藉口。」


  「進了黑市就算是商人,討價還價用的是嘴,要想占點便宜,多打聽打聽就是了,所以你在黑市,可以看到有人吵架,絕不會看到有人打架。我派人去跟你們談判,你們挖掉了他們的雙眼,割掉他們的舌頭,還砍了他們的雙手,最後還把他們吊在城頭上示眾,我最多算是以牙還牙,殺人如麻的是你們。」

  朱扶胥這下子徹底閉嘴了。

  「單于,我們和平共處很長時間了,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破壞了我們的關係。我可以向皇上稟明這件事,誤會一定可以解除的。」衛仲卿誠心誠意的說道。

  「你學著點!」阿提拉看向了朱扶胥。

  「單于,您的族人的遭遇,只是個別不守規矩的人幹的,我會把他們送到您這裡,任由您處置。」

  朱扶胥踢了踢衛仲卿,衛仲卿不為所動。

  「修建烏台並不是皇上的本意,我只要向皇上闡明您的難處,我想皇上也一定會理解的。我們在這片土地上,一起共存了幾千年,也算得有兄弟情誼,兄弟之間是不會反目成仇的。」衛仲卿繼續說道。

  「烏台的事我會教訓冒頓的,他做的確實有些過頭了,然後我會派人去你們的都城,向你們的皇上表達歉意。等這件事過去了,我會派人送你們回去,我希望我們的關係,還能像以前一樣就行了。」

  「這麼說你會放我們走?」朱扶胥急切地說道。

  「我會放你們走的,你們也沒必要留在這裡。」

  「那單于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衛仲卿往前走了一步,他看出來了,阿提拉的話還沒有講完。

  「他還不能走,你可以走。」阿提拉先手指了一下朱扶胥,後又指了一下衛仲卿。

  衛仲卿不知道,阿提拉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眼下最好還是隨機應變,他如果真可以順利回去,一切的問題都還有解決的機會。

  「單于您為什麼要單獨留下太子呢?」

  「太子先留在這,你把你們的皇帝說通了,我就會送他回去,就這麼簡單,免得你們出爾反爾。。」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這事不急!正好這兩天有一年一度的『那雅爾』大會,你們可以先小住幾日,你的手不是也受傷了,等身體恢復了,再出發也不遲。」

  「公主!公主!你靠太近了。」

  「紅伊你不要吵。」

  阿提拉的女兒躲在遠處,偷偷地觀察著,這兩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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