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那小子你在幹什麼!」
「你竟敢拿長老的血氣祭刀,死來」
元嬰長老雖然醉了,但也沒傻,面前發生的這一幕讓他無比震怒。
今天敢拿金丹長老的血氣祭刀,明天就敢騎在他頭上拉屎。
這樣的膽大包天之徒,不殺難道留著過年。
就在元嬰長老打算隨手一擊取了楚安性命時,一個氣質卓絕的神秘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現場。
沒錯神秘女子也是來取楚安小命的,一開始摸魚她忍了,後來竟然連敷衍都不打算敷衍了。
待在原地大半天不動,這是赤裸裸的藐視。
本來找不到補魂草就夠她心煩意亂的了,楚安的這種行更是讓她感覺吃下了一隻蒼蠅。
噁心的不行。
「喲呵?哪來的美人,我說老八老九是怎麼死的呢,來陪大爺玩兒玩兒,把我伺候爽了,我就放過你」
醉酒的大長老明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手打向楚安一擊也打偏了。
勁風即便擦著楚安而過,根本來不及躲的他還是被餘波震的飛進了枯樹林裡。
悶哼著和散落白骨滾做一團,一時間體內靈力暴走,動彈不得,只能閉目調息。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連開口辯解也做不到。
楚安心中大駭,那一擊要不是打偏了,他絕對活不下來,突然感覺築基修士連屁都不是。
以後面對大佬,看來開口求饒的速度要更快一些才行,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個毒婦也過來了,絕對不是來找他嘮家常的。
兩邊都好像都打算取他小命,而且他毫無抵抗之力,這種情況下他只能希望兩方拼個同歸於盡了。
就算不拼個同歸於盡,最好也是血宗這邊贏對他有利一些。
到時候只要不被一巴掌拍死,有開口的機會,往地上一跪,聲淚俱下。
把鍋都甩給那個女人,長老雖然不一定會信,信了也不一定在乎。
但此時精蟲上腦的元嬰長老,擒獲了如此美麗的女子,多半沒時間搭理他的。
拿同門祭刀本來就是血宗的傳統,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女子多半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她贏了,他想不到有什麼理由不殺他。
不過目前雙方雖然還沒有動手,但楚安的直覺告訴他,女子的贏面要大些。
做為賊,敢在元嬰長老和一眾金丹面前現身,必然是有些倚仗的。
這些念頭只是一瞬,當務之急是恢復行動,可能要花個一分鐘時間。
到時候他們打起來,只要一方不被秒殺,他就能順利爬回地球。
這樣一來好像哪邊贏他都有一線生機,最大的隱患是他吞下的那枚丹藥。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女子對於元嬰長老的輕薄之言並沒有動怒,只是看著如皮球一般飛出去的楚安,淡淡說了句:「螻蟻」
一眾長老聽到女子聲音如夢似幻,恍惚間看到夕陽下奔跑的自己,那是他們逝去的……
「老七,她說你小」一金丹長老嘿嘿笑道。
「放屁,誰不知道我七爺的傢伙掏出來能繞血宗一圈」
「吹牛吧你就」
「我吹牛,要不要掏出來比比」
「行了,把她拿下,在這比什麼,回屋讓仙子好好見識一下」
神秘女子一聽氣笑了;「就你們這幾條小蚯蚓,餵雞雞都嫌小」
「喲呵~兄弟今天看來我們不拿出真本事是不行了,上」
大長老一馬當先,祭出修羅刃,斬出幾道凌厲的紅芒,速度極快,眨眼便到達了女子跟前。
女子神情沒有變化,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任憑紅芒斬過軀體。
剛祭出修羅刃的金丹長老一呆,隨即埋怨道:「大長老你下手這麼狠幹什麼,這都砍成幾截了,還怎麼玩」
「拼湊一下也不是不行」
眾金丹長老紛紛用佩服的眼神看了一眼說這話的長老。
就在眾金丹長老遺憾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時,卻看到被元嬰長老凌厲一擊給「分屍」的女子化成了飄揚的花瓣。
一時間清風吹拂,花香撲鼻,眾金丹長老大喜。
「還活著!」
這下小弟有著落了。
跟眾金丹長老的歡喜不同,元嬰長老看到這一幕卻是瞬間酒醒了。
面露驚恐,蒼老的臉好像瞬間年輕了許多。
因為他被嚇成孫子了。
「落花一劍……」元嬰長老艱難吐出幾字。
他用盡全部的力量抬起頭來,只見神秘女子凌空而立,髮絲飛揚間宛如天神下凡。
浩瀚氣息充滿天地,無邊靈力壓的眾生不能稍動。
漫天飛劍顫抖著微微作響,天地只剩下肅殺氣息。
元嬰長老絕望的喊著「不」字,而金丹長老體如篩糠跪趴在地。
楚安在世界的另一邊不停撕裂著空間,就為了看這場絕世劍雨落下。
「真神氣呀,清小兵用大招」
不過最終楚安還是沒看到劍雨落地那一幕,太過危險了。
楚安在雜物間換了衣服,打開了手機。
上面有好幾條未接來電,大部分是老爹的。
兩個世界流速不一樣,大概地球一天那邊三天,但這一次過去了已經二十幾天了。
這邊也過去了七八天,難怪那麼多未接來電。
剛想給他老爹打個電話報平安,他老爹就打過來了。
接了電話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諸如為什麼打電話也不接,在外面瞎胡鬧之類。
不過聽到隔壁村的女孩聽說他瘋了的流言,不願意跟他相親了,他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謠言一傳開,有誰還願意跟他相親,以後耳根子都能清淨些。
血宗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沒有未來的人,即便他實力提升了一些,也不敢說一定能活下來。
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誰又敢說自己無敵。
不過宗門發展千年,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宗門養蠱歸養蠱,還是要留幾個人作為傳承的。
修羅試煉時有多個場地,屆時便會被分開來,增加存活弟子的數量。
三年築基,算是弟子中的佼佼者,往往不會集中在一個試煉場地,無形中給天賦高的人提升了存活率。
但這樣一來,更強者就面臨著被集火的問題,人一多,一樣要死。
現在又多吃了一個不知是何藥性的丹藥,相親,結婚?
自己過的朝不保夕,他哪有心思去想這些東西。
楚安老爹罵完人就掛了電話,也沒多說什麼。
留下了楚安一人心煩意亂坐在鋪子裡,半天也沒把店門打開。
過了良久:「害~這不是還沒死呢,垂頭喪氣什麼,等死了再說」
楚安邊說邊走過去把店門打開,反正一時半會也不敢回秘境,打開門做會生意算了。
閒著也是閒著,再說又不是不用交房租。
「靠!半夜了!」
得這下生意也不用做了,睡覺也睡不著,出去逛逛吧,逛到天亮就該回血宗了。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那個少有人走動的小巷,
幾個白衣男子又在對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上下其手。
女子反抗間被幾人壓在了地上。
幾個人忙的火熱,捂嘴巴的捂嘴巴,按手的按手,撕衣服的撕衣服。
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站了個一臉好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