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遲到太久的芽級第一課
(八十九章末尾增加了一部分內容,與本章內容有些關聯。)
「既然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已經覺醒了魔裝,進度最快的小錦都已經晉升了葉級,那麼關於魔裝的開發也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
午飯過後,據點的地下訓練場中,翠雀站在一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帶過來的小黑板前,對著面前的幾名後輩們說道。
時間恰逢假期,她和女孩們都難得擁有這麼完整的空閒時間,於是翠雀便決定來一次足夠有分量的授課,由此拉開備戰考核的序幕。
畢竟,新的一年到來,也意味著魔法少女們的資格認證,至此已經只剩下兩個月左右的準備時間了。
祖母綠已經給翠雀透露了消息,3月3日,便是今年資格認證的具體日期。
具體的考核地點本應是保密事項,但在祖母綠口中同樣不是秘密:考場波瀾不驚地定在了盧恩諾雷——被稱為智識之都,坐落著國度研究院的城市。
對於這一則信息,翠雀沒有絲毫驚訝的情緒,倒不如說,考場不在盧恩諾雷才會讓她驚訝。
毋庸置疑,這座城市,便是祖母綠的權利可以無限放大的地方,在這座城市裡,除了女王本人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話語能蓋過祖母綠的聲音,可以說就是她的地盤。
祖母綠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來找自己交易,沒有任何道理把交易的地點放到其他人的地盤上。
只不過如此一來,翠雀就註定不可能像大多數魔法少女那樣,等到2月末尾才陸續趕往國度——她還得提前去找祖母綠,治好自己身上的傷勢。
再加上她和祖母綠的交易還有另外一部分,不僅僅是療傷,還事關四分之一個魔事院權利的讓渡,這個過程註定少不了各方利益牽扯,綜合考量之下,翠雀必須再提前一段時間前往國度。
最終,她從方亭市動身前往國度的時間被定在了2月10日。
也就是說,從現在,也就是1月5日開始,方亭市小隊能夠繼續在城市中修習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只有36天。
實話實說,以夏涼葉級的開華進度,還有林小璐白靜萱合力擊退半蛻殘獸的戰績,去參加往年的資格認證,想要拿到一枚白牌想必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可惜,今年是女王年。麻生圓香所帶來的,「今年考核會變得更難」的消息,讓翠雀始終心存顧慮。
如此才有了現在的一幕,為了最大限度增加後輩們考核時的戰鬥力,翠雀決定從魔力構裝這個角度上下手。
魔法少女的魔裝會在主人日積月累的努力下發生進化,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常識,哪怕魔裝與魔裝之間潛力深淺有所不同,但總歸都是有潛力的。
想要釋放出這份潛力,除了日積月累的戰鬥以外,還可以通過一些日常的鍛鍊來提升速度,雖然效果比不上直接的實戰,但勝在安全性高,進度穩定。
在黑板上寫下了幾種常見的鍛鍊方式與訣竅,又在幾名後輩的提問下解釋了許多疑難關要,約莫半小時後,翠雀才終於有機會停下嘴巴,放下手裡的粉筆道:「好了,基礎知識先說這麼多,為了方便你們理解,我們先進入實踐環節,把你們的魔裝都拿出來吧。」
基礎知識只是鋪墊,魔裝這種極其個性化的東西,還得看人下菜。
沒什麼好拖延的,在座的幾名女孩便也先後變身,繼而析出了自己的魔裝。
翠雀從左往右看去,最先見到的便是夏涼的引離——呈現出梳妝鏡模樣的魔裝。
這件魔裝也是三人當中最早覺醒的,所以此時的模樣和夏涼剛剛晉升芽級時已然有了些不同:不僅僅外飾花紋變得花哨了不少,鏡面也帶上了一層薄薄的靈光。
進步很明顯。
這是翠雀腦海中的第一印象。
其實前面她說的那些基礎知識,早在幾個月前夏涼晉升芽級的時候,她就已經教過對方一遍了,只不過當時夏涼初入芽級,所以她沒有說得太過深入,僅僅只是蜻蜓點水般提點了一下。
夏涼魔裝的變化是在她眼中一步步走過來的,梳妝鏡外飾的增加是一個緩慢而穩定的過程,表現在魔裝的功能性上,似乎對應著韌性的成長——不僅僅能夠吸收更多的魔力,而且還能夠抵擋住更強的攻擊。
至於鏡面上的靈光,在半個月前,翠雀向夏涼教授術式之前似乎還尚不存在,換言之,這薄薄的光輝便是夏涼這半個月以來的成果。
其所代表的變化,翠雀也在夏涼的解釋下聽懂了大概:就是說目前鏡面傳輸魔力的效率更高,傳輸過程當中的損耗更少了。這麼一看,夏涼魔裝所擁有的兩大功能:魔力反射與魔力傳送,毫無疑問都有了不同幅度的提升。
一名魔法少女的魔裝想要繼續成長,只靠努力肯定是不夠的,但是如果沒有努力,那也斷無可能成長。夏涼的魔裝能夠在短短几個月內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背後所蘊藏的絕對是常人幾倍的汗水。
翠雀不禁暗自點頭。
夏涼外在表現出來的天賦,無疑是三名魔法少女當中最為優秀的,無論能力開華的速度,還是技巧學習的速度,都比林小璐和白靜萱要領先一大截。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如此程度的努力,可見其自律的性格。
「令人驚訝,甚至驚喜的變化。」
組織了一番語言後,翠雀如此總結道:「我覺得自己仿佛在見證一名花牌的誕生。」
如此高的評價自然是引起了一旁兩人的側目,也讓夏涼原本有些緊張的神色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誒?真的?不能是安慰我的吧?」
她裝作不敢相信般掩住嘴:「小前輩你親口說出來的話,我說不定就相信了哦。」
「我可沒打算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心慈手軟。」
翠雀抬手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誇你就好好受著,別在這裡作怪。」
「那我就相信一下好了。」
夏涼悻悻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呢?下一步我該做些什麼?」
翠雀不禁陷入了思索。
夏涼的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一個把老師發出來的習題集全都提前寫完了,然後眼巴巴地詢問「接下來該寫什麼」的優等生。
寫什麼?同學還在寫選擇題呢,你就來問題目寫完了怎麼辦?
憑藉夏涼的天賦,既然她已經掌握了穩定提升自己魔裝能力的方法,那麼此後的一切也不過是水磨工夫,講究一個日積月累罷了。總有那麼一天,當夏涼有機會踏入花級的門檻,她的魔裝就堪稱是無敵的盾和矛,魔力反射足以讓所有非規則系的進攻手段全都失效,魔力傳送則能夠搭配爆炸系等術式指哪打哪,可謂是攻防一體,相當完備。
都已經找到這樣的努力方向了,真的還有必要繼續添油加醋嗎?
好在,她這個當老師的想法還算充足,對於夏涼下一步的努力方向,她其實也有一些想法。
比如……控制鏡面的形狀。
引離作為鏡子形態的魔裝,對魔力的作用就像是一般的鏡面遇到光一樣,兩者之間有著許多相似之處。
而若是能夠掌控鏡面形狀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使用出凸透鏡或者凹透鏡,從而可以對魔力進行更加多樣的操作,讓魔力聚焦或者散射?
而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夏涼之後,得到的則只是一個略顯困惑的表情:「……散射?」
翠雀這才想起來,倆孩子的學校去年才開始學物理,這些最基礎的光學知識學校里都還沒來得及教。
在心中再一次確認了基礎教育的重要性,考慮到這些東西應該就是下個學期的考試內容,翠雀便放緩語氣,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相關知識,而還沒等她說完,一旁的林小璐就已經慢慢舉起了手:
「魔裝成長的方向是可以人為控制的嗎?」
「這就是我接下來想說的。」
翠雀並沒有因為自己先前的話被打斷而有什麼情緒,反倒是讚賞地點了點頭,重新走到黑板前,開始寫寫畫畫起來:「如果希望自己的魔裝發生一些相對簡單的變化,其實可以在鍛鍊的過程當中主動進行干預。」
「比如『想要讓魔裝變得更大』、『想要讓魔裝變得更圓』這樣的想法,如果能夠在戰鬥和日常鍛鍊中不斷強化這種願望,使它變得足夠強烈,那麼魔裝也會回應你的願望。」
「這一點,其實許多魔法少女已經無意中進行了運用。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對自己的魔裝感到滿意,總歸會混雜一些『如果我的魔裝能變得怎樣怎樣』的想法,而這種希望自己的魔裝變成某種樣子的想法,也會一定程度影響魔裝成長的方向。」
說到這裡,翠雀便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一旁白靜萱的魔裝。
一個通體金黃,整體呈現出長方形的八音盒。
天音,這是白靜萱魔裝的名字,覺醒的時間差不多是在三個月前。
其能力是通過魔力的共振操控來奏響不同的樂曲,根據樂曲的節奏,旋律與音色等要素的異同,對周圍的事物產生不同的影響。
而經過了三個月的能力開發,如今的白靜萱已經掌握了四種不同的樂曲類型。
除了最開始便掌握的活化肢體與活化魔力以外,現在的她還多擁有了「激發鬥志」與「忘我」兩種韻律。
前者可以讓被樂曲影響的人感到戰意勃發,鬥志昂揚,無論先前多麼萎靡不振都可以再一次衝鋒向前。
後者則可以讓被影響的人忘卻自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其行動不會再受到情感的影響,不會再有憤怒亦或是恐懼的想法,甚至忽視自我的存在,從而進入無比專注的狀態。
兩種韻律翠雀都已經幫她進行過嘗試,都是雙刃劍。前者雖然可以提振士氣,但是如果影響幅度太深,卻會在戰鬥中表現得更加無謀,對魔力和體力的消耗也會增加;後者雖然能讓人變得專注,但同樣的,影響幅度太深則會讓人忘我的同時也完全忽視了戰鬥中的危險,對於敵人的攻擊表現得視而不見,時常被傷害而不自知。
換句話說,這些韻律既可以是強化友方的輔助道具,也可以是讓敵人走向自我毀滅的魔性武器。
不過,這些並不是翠雀現在關注的重點。
她所關注的,是白靜萱的八音盒魔裝下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底托。
天音這個魔裝的初始形態就是一個八音盒而已,沒有任何外在的配飾,但此時卻有了一個大概十公分長,與魔杖杖身粗細差不多的底托,連接在了盒子的底部。
也是這個底托,此時正不偏不倚地矗立在半空中,將八音盒架起。
翠雀感覺自己的眼皮跳了跳。
正如她先前所說,魔法少女對自身魔裝的一些想法,會一定程度干涉魔裝成長的路線。而白靜萱的魔裝多出來的底托,毫無疑問,與魔裝本身的成長路線應該沒有絲毫關係,完全就是她個人意願的體現。
——雙手抓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砸殘獸很不方便,想要給這個盒子加個把手。
翠雀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白靜萱戰鬥時的心聲。
是的,現在的天音,與其說它的外觀是八音盒,不如說是個錘子。
盒子的邊緣,也不知何時呈現出了詭異的墨綠色,從原本的光滑變得尖銳而鋒利,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而這份詭異的墨綠還浸染了原本金黃色的盒身,在盒子上東一塊西一塊,如果換個顏色,怕是要讓人以為是血跡。
翠雀不禁抿了抿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眼前的這件魔裝。她抬眼,與面前的白靜萱對上視線,便看到白靜萱用滿懷期待與自豪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一隻自認為做了好事,在等待誇獎的小狗。
平心而論,這件魔裝的現狀確實值得翠雀的肯定。
畢竟,她剛剛所說的內容,「魔法少女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干涉魔裝的成長方向」,已經實打實地體現在這件魔裝之上了。
哪怕這個干涉後的成長方向相當的不靠譜。
問題是,如果她現在對白靜萱的做法進行了肯定,這孩子繼續在這條道路上一路走到頭怎麼辦?自己下次看到這件魔裝的時候,該不會就真的是把錘子了吧?
可如果在這裡對對方的努力進行否定,甚至還是在其他幾名隊友的面前進行批評,會不會傷到孩子的自尊心……
翠雀內心中的搖擺無人知曉。
反倒是林小璐,在一旁看了看白靜萱的魔裝,又蹲下來往這邊湊近了兩步,端詳了一會魔裝上那「墨綠色的血跡」,突然抬頭道:
「說起來,白靜萱,你前幾天那個像是爪痕一樣的變身形態是怎麼回事?」
訓練場頓時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被提問的當事人白靜萱姑且不說,另外的兩個人,不管是方才還一臉糾結的翠雀,還是原本一副看樂子態度的夏涼,此時都用有些莫名的眼神看著林小璐。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林小璐眨了眨眼,後知後覺地問道。
「……你啊。」
最終,還是夏涼有些無奈地開了口:「我就姑且不說你挑話題的方式了,在這種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算了,你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太晚了嗎?」
「小璐姐姐。」
白靜萱的表情也有些委屈:「你明明之前就跟我說了回來要問我,我還等了你好幾天來著。」
「啊哈哈……」
強烈的負罪感讓林小璐別開了視線。
其實倒也不是林小璐多麼健忘,而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信息密度太高,以至於白靜萱身上的問題相比之下都成了小事。
當時的林小璐,在剛剛回到據點的時候,其實心裡還是記得這麼一回事的,只不過隨著之後和翠雀那麼一鬧,她就一時間把別的事全拋到腦後去了。
那之後,一覺睡醒,前一夜的事情在林小璐的腦子裡全成了一團漿糊,她記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自己擁有了和翠雀的『撒嬌權』」,於是每天都和跟屁蟲一樣跟在翠雀背後,時不時還要和白靜萱搶位置。她能給白靜萱一點好臉色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去和自己的「敵人」噓寒問暖?
一來二去,原本在戰場上就約好的談話,愣是拖到了好幾天以後。
更讓林小璐沒預料到的,其實是白靜萱本人沒忘記這件事。
本來白靜萱都已經做好準備,在翠雀的幫助下準備好了對應的說辭,私下裡背過好幾遍了,就等著林小璐上門來問。結果詞是背好了,人卻沒來。
她就這樣等了一天,兩天,甚至夏涼都已經私底下偷偷和她確認過了,林小璐還是沒有絲毫詢問這個話題的意思。
除此以外,林小璐這幾天還總是在翠雀身邊跟著,時而就給她點臉色看,搞得白靜萱都以為她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意見了。
卻沒想到,事情最後是這麼落地的。
不過事情尷尬歸尷尬,解釋還是要解釋,白靜萱終究還是把自己身上的事情交代出了一部分。
坦白了自己是黑燼黎明的祭子,那天在湖畔春天與黑燼黎明戰鬥的事,以及身上擁有殘獸魔力的事實,但是卻在翠雀的授意下隱瞞了父母的身份。
雖然有相當重要的信息因此被隱藏,但是,已經足夠解釋白靜萱為什麼現在會是這幅模樣。
至於為什麼要隱瞞白靜萱父母的身份,只因為她希望女兒和夏涼對白靜萱的認知依然是「人」,而不是人造出來的「什麼」。
堅定不移地塑造白靜萱身為「人」的認知,在她看來,是保護白靜萱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
翠雀依然沒有忘記那一天,在湖畔春天的那一刻,那個站在屍山之中,用空洞的聲音呼喚自己的女孩。
那是白靜萱,但毫無疑問,不完全是現在的白靜萱。
對於那個時候的自己,白靜萱擁有記憶,但是記得的東西卻相當失真,她所記得的並不是一場對黑燼黎明進行殘虐殺戮的血色盛宴;而是一個在逆境之中覺醒力量,戰勝壞人,最終拯救所有人的王道故事。
如果可能的話,翠雀希望白靜萱不要再有變成那副模樣的時候。所以,這個故事在她幫忙修飾之下,逐漸與白靜萱那失真記憶當中的經歷趨同。
——「啊,也就是說,你也是偏移者,但是偏移的方向是殘獸?」
林小璐恍然大悟。
她所聽到的,便是這麼一個故事。
在掌握了魔力濁化以後,林小璐已經理所當然地了解了偏移者相關的知識,對於白靜萱是偏移者這件事,她的確感覺有那麼些意外,但也沒有那麼意外。
畢竟,既然她自己是個偏移者,那別人為什麼不能是偏移者?
倒不如說,在得知白靜萱也能夠魔力偏移以後,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白靜萱和自己有多麼特別,而是……
「你什麼時候偏移啊?」
她不禁看向夏涼問道。
「……我不是偏移者還真是配不上你們嗷,偏移者大小姐。」
饒是夏涼脾氣再好,聽到這麼欠揍的話也感覺眼皮直跳,花了好半天才壓抑住自己對林小璐那張臉直接上手的衝動:「萬里挑一的事情,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葉級,過幾個月才能蕾級的平凡魔法少女怎麼輪的上呢?」
「呃。」夏涼的話語讓林小璐忍不住嘴角一撇,這下輪到她被噁心了。
兩個人就這麼火藥味四射地對視著,直到翠雀見狀不對,直接走進兩人視線中央,掐斷了彼此對視的空間。
「我們繼續說回魔裝。」
她用話語中斷了已經完全跑題的課堂內容:「來,薄雪,我跟你說一說,你的這個魔裝到底該怎麼繼續成長。」
方才的那一段時間,她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拯救白靜萱這已經完全跑歪的魔裝。
毫無疑問,這個八音盒下面的底托是絕對不能要的。
她毫不懷疑,只要把這個底托留下,等到資格認證考核的那時候,白靜萱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一個錘子來。
但是,如果直接讓白靜萱放棄近戰,把這個底托拿掉,不僅僅是對其自信心的打擊,也是對其戰鬥風格的扭曲。
既然如此,最終方案也就只剩一個——把八音盒和底托拆分開。八音盒繼續作為戰鬥時的輔助工具,而底托,可以選擇一些其他的意象,與分化出更多的功能。
至於這個底托日後會不會在白靜萱的胡來之下又變成一個錘子,翠雀就管不著了。
就這樣,對著白靜萱的魔裝分析了一大通,從結構到魔力流動到魔力頻率,給她定製了一套將八音盒與底托逐步拆分的訓練方案,翠雀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說話說到冒煙,才終於結束了對白靜萱的授課。
再然後,現場便只剩下一個還沒有被翠雀分析過的學員了。
翠雀望向一旁的林小璐,只見其已然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地把自己手中的白色權杖伸了出來。
這便是林小璐剛剛覺醒幾天,可以說還沒捂熱的魔裝——王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