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想過,這並不代表著當這種選擇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也不想。
「你要不要也買一張?」
錢成見趙白鶴有些沉默,想想他那隻鶴,試探地問道。
「騎著舒服嗎?」
「沒騎過,應該還行吧。」
「價格呢?」
「物超所值。」
「不會把我甩下來吧?」
「哪能呢,人家乾的就是這一行,專業。」
趙白鶴有些糾結。
很多時候人們以為自己糾結的是該如何去選擇,其實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糾結的不過是該如何說服自己做出這種選擇。
趙白鶴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理由。
「好不好用,你要用了之後才知道不是嗎?」
不得不說,這個魂卡店的導購是個天才。
其天才之處不在於話術有多精妙,而在於對時機的把握。
「買了!給我也整一張!」
今天的業績便又多出了一筆。
儘管銅角羊這種低端魂卡的提成不高,但有好過沒有。
更何況說服別人去做某事,是件很享受的事情,這名導購是那種喜歡享受過程的類型。
三人一時間都很高興。
「咦?我先前見你拿的不是這張水卡啊。」
高興之餘,趙白鶴的目光也放到桌子上剩下的兩張魂卡上。
「那張太貴了,哈哈。」
錢成乾笑兩聲,岔開了話題。一旁的導購也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耿直微笑。
水系魂物的一大特點就是潤,而其中少有的幾種人形,那價格已經不能單純的用一個貴字來形容了。
可以說是已經脫離了作為魂卡該有的價格,而達到了藝術品的高度。
而藝術品,不在目前錢成該考慮的範疇之內。
所以他換成了這張不潤,但是非常能打的水系魂卡,水猴子。
水猴子,和炎小鬼不同。
是個近戰法師,但都同樣的暴力。
相比於靠自殘發力的焚炎祭司,水猴子的進化型,輸出則要穩定的多。
三十三級進化後的水猿,其重水炮襲的技能在極限距離下,殺傷力十分驚人。
但其重水炮襲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也會反向對貼臉輸出的水猿產生不小的傷害。
然而水猿的這個缺點在六十六級進化為參水猿後,就會被其領悟的被動無相水甲完美彌補。
無相水甲,簡單來說其效果就是受到水系攻擊時,大幅度減傷並增加自身水系技能傷害。
這就使得參水猿每次使用重水炮襲後,自身受到的傷害減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情況下,技能強度還會越來越高。
聽起來很無敵,但實際上參水猿所擁有的無相水甲並不完美。做不到完全免疫水系傷害,其蓄水的效果也有著上限。
而且由於戰鬥時沖在前排的緣故,這讓參水猿在實戰中,很難活到能發揮出理論上能達到的極限強度那時候。
說起參水猿和無相水甲,就不得不提到另一隻傳說魂物。
參水猿的謬論形態,大妖無支祁。
和萬化魔偶同為謬論種,但不幸的是。雖然無支祁擁有著能完全免疫水系傷害,且無上限提升水系技能威力的無相水甲。可在被針對的情況下,還是被歸藏局輕鬆拿捏,給收押了起來。
這讓無支祁覺得很沒有面子。
在歸藏局的監牢中痛定思痛一番後,終於有一天逮到機會蠱惑了自己的『收納盒』成功越獄,逃到了北地的天星群島。
並借著『收納盒』的人類身份,於天星群島中收攏了一大批追隨者。占據了一處名為花果山的島嶼,成立了名為猿王宮的組織。
並且混的還不錯,在當地的口碑極好。很短的時間內就發展出了一定的規模,甚至還拿到了天星群島那邊的官方認證。
等到歸藏局抽出人手追蹤到此地時,都驚呆了。
最後具體的收押過程不得而知,只是據天星群島當時的各種當事人,倖存者,和圍觀群眾描述。那打的是天昏地暗,山崩海嘯,日月無光。
沒有什麼誇張的成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儘管歸藏局在動手之前便發出了無支祁的緝拿通告,但一個已經頗具規模的組織。不是你說要緝拿他們的首領,他們就做鳥獸散的,哪怕是官方通告也不行。
更何況猿王宮還獲得了官方認證,是正兒八經的合法組織,這通告無異於是在打自己的臉。
所以猿王宮的組織成員非但沒有流失多少,甚至還有不少抱著看歸藏局笑話的人加入了進來。這些聚集在花果山的成員們所擁有的水系魂物讓無支祁的戰力,在最終交戰里疊加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這一戰以無支祁被不計代價的擊殺後收容告終。
不計代價的意思,就是花果山血流成河,猿王宮成員死傷殆盡。幾乎半座島嶼被擊沉,交戰所掀起的海嘯波及甚廣。
沒有人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慘烈的結果。
雖然事後官方也及時的做出了應對措施,羅列了無支祁的一系列罪狀,安撫此戰中在花果山陣亡的猿王宮成員家屬,並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無支祁的頭上。
但此事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在天星群島還是引起軒然大波,畢竟死了太多人。
人們質疑於此次行動中歸藏局如此絕決的抓捕方式,將人命視為何物?
質疑一個在天星群島內並沒有造成多大危害,甚至所建猿王宮多行善舉的無支祁,又是否需要搭上百餘條生命也必須收容。
在官方的推波助瀾之下,人們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於是便得到了答案。
就好像是迫於輿論壓力一樣,幾段據說是歸藏局內部歸檔的抓捕視頻流傳了出來。
畫面中無數水系技能在猿王宮成員的指揮下,攻擊向了交戰雙方。而不間斷吸收這些水系攻擊的無支祁周身無相水甲暴漲,甚至一動一靜之間都在空氣中帶起了漣漪。
隨後畫面一轉,場面逐漸有些失控了起來,先前圍繞在交戰雙方之外的猿王宮成員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開始四散而逃。
而此刻的無支祁也已經接近癲狂,舉手投足間凶狀畢露,毀滅性的技能肆意釋放著,無差別的攻擊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和周邊的一切事物。
視頻經過剪輯也打了碼,無論是否隱瞞了什麼關鍵信息,都已經足夠讓人們大致了解事情的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