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開心最重要。」
趙白鶴自我安慰著,錢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要不咱就捉幾隻能打的當主輸出嘛,這諾大一個野外,難道還找不到一個能打的?」
「哎!我可沒說過要換主輸出嗷!你可別亂說。」
趙白鶴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就好像生怕影劍蜥蜴聽不見一樣。
可說完又還是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錢成說道:「其實影蜥蜴也不差,傷害很高,但攻擊頻率太低了。若是作為副輸出還是很不錯的,但放在主輸出位只能說不太合適。這怪我,我承認當時買魂卡的時候有賭的成分。」
「現在後悔也來得及,換唄,都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
錢成不明白趙白鶴在糾結什麼。
「五張魂卡,換上個主輸出,就必然有一張魂卡會被換下去。你以為換下去的會是影蜥蜴?不是的,老六可以當副輸出。向陽花木是治療,必不可少。苦痛荊棘是前排坦,地行藤蔓是軟控,都不能換。那麼又該把誰換下去呢?」
五個選項去掉了四個,那還能有誰。
錢成看向了穿花蝴蝶。穿花蝴蝶毒也不撒了,看著錢成大眼瞪小眼,有些傻眼。
小丑竟是我?寶寶要鬧了。
當初買蟲繭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
現在還沒找到新人呢,就覺得舊人厭,穿花蝴蝶不幹了。
大片的毒粉洋洋灑灑的從空中灑落,趙白鶴瘋狂地扇著扇子,而錢成沒有扇子只能抱頭鼠竄逃的很狼狽。
「收起來,快收起來!會死人的。」
「這毒粉放是好放,但收可就有點難收了,你不要為難我。」
「我是讓你把蝴蝶收起來!」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回來吧,穿花蝴蝶!」
趙白鶴一聲大喝,穿花蝴蝶被強制化作一道流光返回到了趙白鶴的手中,變成了魂卡的模樣被揣進了兜里。
「現在知道我的難處了吧。」
「不可能就這樣一直不更換隊伍組成的,那乾脆別玩了。」
錢成摸著下巴,琢磨著言辭。
這不僅是趙白鶴現在面臨的問題,也是他未來要考慮的事情,「但也不是說就不能同時兼顧到魂寵的情緒。不一定非要換掉,可以弄一個比如說,替補席?」
趙白鶴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雖然魂卡隊伍的構築不可能不面臨著成員的更換,而且大多數人在有著更好的選擇之後,往往都會將手中淘汰掉的魂卡加價賣出,甚至比買的時候還要貴上許多。畢竟練度已經拉起來了,只是入手後會有些不太聽話而已。
但這對於魂卡來說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實在不聽話可以強制命令,只要不太過分,並沒有多少魂卡會選擇噬主這一條玉石俱焚的道路。
打工魂嘛,給誰打工不是打呢?說不定換個主子待遇還會更好。
當然也有不差錢的主,倉管和放生都是選擇。
趙白鶴沒想過賣掉自己的魂卡,倉管嘛又實在是太可憐了。至於放生,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並不是所有的魂物都願意被放生到野外,有些會覺得那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
「可以試試看,要不咱們晚上去買個集卡冊怎麼樣?」
那你這替補席座位可有點多啊......
集卡冊,要不了幾個錢。但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那是圖鑑黨們的玩具。咱們這幾張魂卡放在集卡冊里,被人劫了,劫匪都要罵罵咧咧的吐你一臉唾沫。
「隨便你了。」
買就買吧,至少比揣兜里要體面一點,錢成也無所謂。
拿定主意後,趙白鶴又充滿了幹勁。
抬腕看了看時間和距離主幹道的距離後,對著錢成說道:「今天咱們再深入一點,說不定能碰到厲害一點的魂物。」
銅角羊進化後的銀角羊腳力也夠了,深入一點沒什麼問題。趙白鶴這麼一說,錢成也興致勃勃了起來,雖然太厲害的咱不一定打得過就是了。
兩人駕著羊便往深處去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四周太安靜了?」
地圖上顯示的這片是一個湖區,按理說飲水的地方不應該這麼安靜。
來的時候還以為會碰見什麼危險魂物,畢竟一隻魂物有水喝,兩隻魂物沒水喝。能在這個點喝水的,怎麼也應該是個厲害角色。
趙白鶴覺得有些不應該,一路走來,碰見的魂物還沒剛才不深入時碰見的多。
魂物刷新,是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這種現象永遠發生在觀測之外,也就是說只要有人看著,就百分之百不會在人的視線下憑空冒出幾隻魂物來。
趙白鶴掃視了一圈,真的是連一根魂獸的毛都看不見,而且在短時間之內也不會有魂物出現了。
「再往深處走走?」錢成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趙白鶴看了看地圖琢磨了一會,否決掉了錢成的建議。
「再往裡面走,繞過這一片湖區花費的時間太長了,咱們晚上不一定能趕回主幹道上的休息區。」
「那咱們就這麼掉頭回去?」
「不回去晚上就得露宿荒野了。」
趙白鶴也有點不甘心,乘興而來又怎能敗興而歸?
「露宿荒野就露宿荒野,也就一晚。」錢成咬著牙說道。
「我沒買帳篷,驅逐魂物的藥粉啥的也沒有,晚上可能會比較危險。」趙白鶴有些意動,但突然說要野外露營,是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大不了晚上我就縮在矛盾螳螂盾後面開著立命眯一會。」
「可以可以。」
趙白鶴給錢成豎了一個大拇哥,話都說成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那我晚上縮在苦痛荊棘裡面睡覺也不成問題。」
「嘿嘿,那走著。」
「走著。」
兩人沿著湖畔,又繼續往更深處而去。
「還真是奇了怪了,我說老趙,這塊區域不會是出現了什麼超高危魂物了吧。」
錢成騎在羊背上,越走越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小。
「那咱們可就發達了!」趙白鶴一聽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
「那咱們可就死定了!」趙白鶴的樂觀影響不到錢成的悲觀,一個隊伍總要有點不同。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