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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別哭了褚哥

2024-08-13 19:24:27 作者: 大不敬
  說時遲那時快。

  俠客行的小伙剛掏出自己的傢伙事,就見平地捲起了一陣狂風。

  只見褚臨淵反手一把就拔出了插在孤影戲台中央的那杆方天畫戟,鎏金的畫杆上雕龍繪鳳,方天四角之刃寒光瀰漫,接近三米長,九十多斤重的畫戟被褚臨淵單手舞了起來,嘯聲大作,殺氣蒸騰。

  朦朧的戟影之中,人影肆意的扭曲伸展,變換著各種姿態,像是在熱身,又像是在起舞,有著一種獨特的美感蘊藏其中。

  這是高手中的高手。

  小伙念頭剛起,下一秒極動變化為極靜,褚臨淵停的是生硬之極。唯有戟鋒在慣性的作用下震顫嗡鳴,好似一隻嗜血的蟬,在瘋狂的催促著什麼。

  聽的小伙一陣頭皮發麻。

  「準備好了嗎?」

  「等...等一下!」

  「準備好了。」

  原來是自問自答。

  在小伙驚駭欲絕中,一戟橫空帶著三十多年的功力向他挑來,擋不住!

  這怎麼擋?

  怕不是在娘胎里就開始玩戟把了。

  小伙像一隻被鷹媽媽狠心推下懸崖的雛一樣,在半空之中撲騰著雙臂,然後啪嘰一聲糊在了眾人讓出來的一片空地上,當場社死。

  不過好在是臉著地,這會也不急著爬起來丟人。小伙頭也不抬,就那麼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敗的太快,他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報出來。不過幸虧是沒報,好啊。

  就是可惜了那五百的登台費,早知如此,我直接趴地上裝死不就完事了嗎?何必還要交五百,上台丟人現眼,再飛下來,然後再趴地上裝死呢。

  這邊俠客行的小伙在自我反思,而圍觀的吃瓜群眾卻沒有看他,目光都齊齊望向了台上的褚臨淵。

  其實很多時候,尷尬都是自己給的。

  你覺得丟人了,一不小心成現眼包了。但圍觀的群眾其實樂一下也就完事了,沒人會一直惦記著你,只有你自己久久不能忘懷。

  台上的褚大統領還沒來得及發表一下獲勝感言,台下報名處的老頭就不知從哪摸出來一面金鑼,哐哐敲了起來。

  「好!插旗失敗!都散了吧散了吧!」

  「嘎嘎嘎嘎嘎!老頭快放我出去,我要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嘲笑他,嘎嘎嘎嘎嘎!」

  籠子裡的核爆鳥也樂的在那上蹦下跳,隨著金鑼敲擊的節奏瘋狂用鳥頭撞著鳥籠,打著伴奏。

  「唉,碰到個傻子,別說還挺猛的,散了吧散了吧。」

  「搞什麼呀!」

  「繃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地上趴著的那位小哥,起床了!你小子還真是狗運,今天說什麼也要在知味樓擺一桌。」

  「對!請客,必須請客。」

  「早知道我就上了,我上我也行,天上飛一遭,白撿八萬塊。」

  「就離譜。」

  人群三三兩兩就要散場,已經開始往外走了。

  褚臨淵傻了眼,這和他想的可不一樣。

  大不一樣。

  「哎!咋回事啊?怎麼就失敗了啊?你們怎麼走了啊?」

  夜衛和金鱗池的人也面面相覷,搞不明白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吳有德盯著褚臨淵猛瞧了一陣,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端倪,但也不好吱聲。嘴角癟了癟,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確實是有點難繃了。

  「你旗呢?」

  「我旗呢?」

  熟,這對話實在是太熟悉了。面對老頭的靈魂質問,褚臨淵回頭看了一眼,又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自己的手中長戟,突然有一種靈魂要出竅了的感覺。

  「這他媽也算我輸?」

  褚大統領瞬間癱倒在地,悲從中來,有點崩潰。

  「插旗嘛,你旗子被人拔了,還不算輸嗎?」

  「我自己拔的也算?」

  「難道你不是人?」

  「我...」

  褚臨淵鼻頭一酸,心裡也跟著一起酸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這話又從何說起?」

  老頭淡定的壓了一口茶。

  「好啦,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下來吧。」

  「我不下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十萬塊就聽了個響,想故作堅強不傷心都難。

  「那你就在上面待著吧,上午也沒什麼孤影戲的場子,不妨事。」

  「我那十萬通用點的插旗費...」

  「你都輸了,還有什麼插旗費?」

  褚臨淵更加傷心了,人傷心的時候並不會只想當下這一件傷心的事。褚大統領把從小到大所有的傷心事都開始排著隊回憶了,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吳有德看在眼中,心有不忍。

  雖然這場面喜感十足,但他笑不出來,只覺得有點悲傷逆流成河。

  這人間悲歡互不相通,一個大好男兒哭成這樣,想來是真的傷心了。但這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卻不過就是一個樂子。你哭的越傷心,別人便笑的越放肆。

  「別哭了褚哥,旗子拔了咱們再插就是了。時不利也非戰之罪,兄弟們再去給你報名。」

  吳有德走到台前,輕聲細語的對著褚臨淵寬慰道。

  褚臨淵猛地抬頭看向吳有德,眼睛通紅,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有些哽咽。

  拍了拍褚臨淵的肩膀,吳有德轉身走到報名處,看向了金鱗池的一眾兄弟。

  「金鱗池的兄弟們!這事,說到底還是我們金鱗池的事。夜衛的褚大統領和其他夜衛的弟兄們來幫咱們站場子,咱們也不能光在台下看個熱鬧,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對不對?褚大統領自掏腰包給咱們插旗,這一時大意,不小心把旗子給拔了。沒事!大夥湊一湊,咱們再插一次旗!這上台戰八方咱們是沒那個實力,但報個名這點小事...」

  「不錯!吳哥說的對!十萬通用點而已,咱們一人一萬也不多,到時候直接找夫人們報...」

  「咳咳!」

  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呢?吳有德咳了兩聲。但原先和吳有德一隊那暴脾氣的小子嘴快,手更快。

  『到帳,一萬通用點。』

  他這邊已經把錢都交上去了。

  「這話說的,你們金鱗池的事不就是咱們夜衛的事?再說了台上站著的可是咱們的大統領,這插旗費也不能光讓你們出。我們夜衛也出一半,這攤下來一人五千就夠了。」

  「啊?那我...」

  吳有德看了一眼身旁的冤種,傻了吧。

  本來要是這小子手沒那麼快的話,夜衛也要平攤的這個提議,他是怎麼也要拒絕一下的。反正可以找夫人們報銷,人情不做白不做。

  但你小子手這麼快...

  「那這點小錢,我也就不和各位夜衛的兄弟們拉扯了。等大統領得勝,我請大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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