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男被尹棉問得一哽,他確實沒有問過他們老闆的意思。
不過這樣的階下囚,他們之前就是這樣對付的不是嗎?
還需要問什麼老闆。
「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只要我能問出解藥方子,其餘的,我們老闆不會過問,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
這句話她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但這一次尤為的沒力度,尹棉緩緩站起身來,「那你儘管折磨我吧,在此之前,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話音剛落,禿頭男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身上奇癢無比。
癢得他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皮都撕下來。
他開始用力地撓抓渾身。
周圍的人立刻圍了過來。
「咋回事?」
「孫同志,你咋了?」
「誒喲,你們看他身上全是疹子,應該是過敏了,趕緊給他注射地塞米松磷酸鈉。」
禿頭男癢得難受,但他看到尹棉此刻正得意地笑,立刻舉起槍,就要將尹棉給斃了。
尹棉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找準時機來到他跟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槍,對準他的腿砰的一下。
只聽到實驗室內一陣巨響。
嚇得周圍所有研究員躲到了桌子底下。
本還鄙夷尹棉的人,看到尹棉的舉動,對她哪裡還敢有不敬之意。
不得不佩服她,他們來這裡那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反抗的。
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因為尹棉開槍打了那人,引來不少巡邏的殺手。
他們紛紛舉槍對準了尹棉。
尹棉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槍丟在了地上,然後做出投降的動作。
「有話好說,別動不動的就舉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土匪呢。」
看尹棉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還能淡定地跟他們開玩笑,這些人有些懵。
禿頭男疼得差點沒昏厥過去,但此刻他只想殺了尹棉。
大喊一聲,「開槍,給我打死她,把她打成塞子。」
巡邏隊的隊長撇了他一眼,「不妥吧,這位女同志是老闆讓我們守著的,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不是你我能承擔的了的。」
沒想到巡邏隊的竟然幫尹棉說話,這讓在場不少研究員眼紅。
她到底什麼來頭?
尹棉拱手說了句,「幾位大哥好眼力見,比這個禿頭男聰明得多,請我來幹活,就應該有請的樣子。」
說完她跟巡邏隊的隊長說了句,「我想見你們老闆,讓他來跟我談。」
說完她自己就給自己眼睛罩上了黑布條,一副任由他們帶出去的模樣。
巡邏隊的人相視了一眼,想著這人對老闆來說十分重要,也就將人給帶出去了。
他疼得直叫喚,想讓實驗室里的人救他,不過沒人上前。
要不是他手裡有槍,怕是真要失血過多在這駕鶴西去了。
尹棉回到自己房中,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看到有人來喊她了。
見到秦父,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的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好友一塊喝茶聊著家常。
尹棉沒想到秦父還挺健談的。
不過他的眼神總有一種陰騭的感覺,讓人不敢長時間的去看。
終於聊到解藥的事情上了。
「伯父,你花了那麼大的代價請我過來,就是為了研製我父親曾經中國的毒的解藥?」
秦父手指微微在輪椅上敲擊了幾下,笑道:「我是個很喜歡鑽研的人,聽說你解了你父親身上存了二十年的毒,想來你也是有些本事的。」
尹棉看了眼他的眼神,立刻避開了他的回視。
「其實很簡單,你完全不需要請我過來,當初跟我一塊做研究的醫生不就知道,你可以請他。」
「尹棉,別跟我玩花樣,當初你在醫院留下的數據,不是完整的,你很聰明的留了一手。」
說著他伸手指了一下尹棉,陰冷的目光頓時柔和了幾分。
「把解藥徹底做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秦父道:「我會放你回家。」
「大家都是敞亮人,伯父抓我來的目的怕不止這些吧,我哪知道你會不會得到了藥方,就將我給殺了?」
秦父眯起了眼。
「這就要看你自己怎麼想了,你可以一直不說,我也可以一直將你關起來,當然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既然我能輕易將你從那些軍人的眼線中帶走,那麼也能輕易的將你的家人一併帶過來。」
「我想你也不想你那兩個可愛的孩子,有什麼意外吧。」
威脅人就應該一直往別人的痛點捅,秦父將這點拿捏得死死的。
尹棉不會懷疑他沒有這個能力。
想起陸雲霆跟兩個孩子,她的心一陣抽痛。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急成什麼樣了。
「你殺了我的家人,你想救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當初你們在給我父親下毒的時候,就沒想過讓他活著,可他偏偏活下來了。
而你們也花了那麼久的時間,都沒能將解藥研究出來,可見你們的水平不怎麼樣。
你現在很需要我把解藥給你不是嗎?你威脅我也沒用,大不了我一死了之,之後你想威脅誰就去威脅誰吧,反正我也死了。」
秦父沒想到尹棉竟然如此硬氣,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扶手,眼神兇狠地瞪著她。
尹棉也不怕,就這麼任由他瞪著。
反正她不怕死,大不了咱們來個魚死網破,你威脅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咱們一塊一了百了。
僵持一陣。
秦父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呵呵一笑。
「你真的跟你母親一個樣,都是如此的傲氣。」
尹棉眉頭一挑,「看來您對我母親十分了解,也曾經跟我母親發生過爭執,從你對我母親的了解,應該也知道,我跟我母親都是一樣的人,我們不喜歡被人威脅。
也不受人威脅,想要解藥可以,但我必須的安全地離開,否則免談。」
她知道不會那麼容易的,特別像這種陰狠的人,即便跟你談攏了,也會有所變故,但尹棉並不擔心,她只是需要一個離開這裡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