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大嚇的攤坐在地,小黑又撲上去,用爪子踩住他,對著他的臉張嘴威脅。💲🐼 🍬🎃
潘老大嚇的哇哇大叫,可另一個年輕人只是害怕的往後躲,根本不敢解救。
潘父罵罵咧咧的就要找棍子,嚷嚷著要把小黑打死,可真對上小黑兇狠的眼神,又慫了。
院子裡亂作一團,沈慧眼淚汪汪,許璐又輕聲安慰她,其他人則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郭春生喃喃道:「莫名其妙嘛!人家主僕說兩句話,就說人家通啥的,這位嫂子,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他是真覺得莫名其妙,他一直就在,啥叫勾搭,他不懂啊!
本來他的聲音不大,可他說的話,正戳中潘鳳的心虛,她突然又把矛頭對準郭春生,「你知道個啥,你曉得個屁,你親眼看見了?」
她這麼一說,郭春生也想較真了,「我一直都在啊!這位嫂子,我看你不止腦子有問題,眼神也不好,你是不是瞎了?」好歹他也摸到女娃屁股的,這點膽氣還是有的。
一碼歸一碼。
他摸了那姑娘的屁股,就會對她負責,那這就不算輕薄了吧?
潘母又衝上來,要擰他耳朵,又要掐他,郭春生也是個莽撞性子,又是被老娘捧在手心長大的,才不會讓著。
他一把揪住潘母的髮髻,「你這老婆子還要打人?我娘要是在,她得跟你拼了!」
潘家兄弟倆見老娘被欺負,也想上去幫忙,奈何身不由己,看了一圈,見同來的小子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陽子,你是死人嗎?還不快去幫幫我娘!」
「我?哦哦!」丁陽被趕鴨子上架,慢吞吞的往那邊挪,可他走的太慢。
沈清直接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她一聲令下,她的人肯定要停手。
羅琴拉著劉小旺退開了,范家人也往後退了退,就連郭春生也自認為自己現在是沈家人,鬆開了手。
沈清瞥了眼低下頭的范小山,道:「潘家的人,我知道你們有訴求,還是別鬧了,坐下來把話說清楚,這樣吵來鬧去的,對誰也沒好處,來人,看座!」
沈七跟柳葉又把凳子搬過去,擱到潘家人跟前,范家人也坐了兩條長凳。
其餘人也是一樣,只有沈清坐的是一把圈椅,小黑依然趴在她腳邊,她一抬腳,剛好可以踩著小黑的背。
見人都坐下了,她又道:「你們兩家的事,我本來不想管,最近都沒有過問,我們家的人也是避諱著,但沒想到,有人竟把歪主意打到我頭上,潘鳳,你污衊我的事,咱們另算……」
「這……」潘鳳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竟被她輕描淡寫就糊弄過去了,她有點不甘心,可沈清也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你不用辯解,等會自會給你辯解的機會,咱們現在來說說你們兩家的事,這親戚怕是做不成了,你們兩家是咋想的,別吵別叫,好好說,聲音太大我聽著煩。」
范小山本來提著一口氣要吼的,聽她這麼說,也只能放低了音量,神情有些委屈,「我要休妻……」
他剛開了個頭,潘父就跳起來,指著他要開罵。
沈清踢了下小黑,後者會意,立馬站起來朝潘父狂叫,嚇的潘父只能縮了縮脖子,又坐了回去。
「范小山,你得知道一點,她即使有錯,也罪不至休,你也該知道,一個被休回娘家的女子,將來的日子有多難熬,再說了,她畢竟是明媒正娶,拜過天地,我看還是和離吧!」
潘鳳應該是沒想到沈清會為她說話,眼睛瞪的老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挺對不起沈清的,好像她做錯了。
范老大正色道:「我們家怎麼著都行,一切都聽東家的。」
范氏也點頭,「沒錯,都聽姑娘的,姑娘,你做主就行了。」
潘母小聲嘀咕,「你們當然咋樣都行,我閨女可是毀了清白。」
沈清沒理會那婦人,見范家人表態了,又看向潘父,「你們家的意思呢?是要和離書還是休書?」
「當然是和離書,他倆還沒孩子,這倒也省心了,不過家裡的財產還是要分清楚,再說了,這事全怪范小山,他得承擔全部責任,除了分家產,還要給賠償的銀子。」潘父一臉陰狠的說完,便去看沈清跟范家人的臉色。
其實在潘鳳回來之前,在娘家時,他們就商議好了,怎麼挑事,怎麼把這門親攪黃了。
潘家人惦記著銀子,他們想的是讓范小山給許多許多的補償,這樣一來,潘鳳帶著銀子回娘家,銀子就是潘家的,可如果潘鳳還是范家的媳婦,銀子再多,那也姓范,不姓潘。
老倆口把算盤珠子打的噼里啪啦做響,當然,他們也是疼女兒的,如果沒人肯接盤,他們也是要猶豫一番的。
這話不能說,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沈清聽著潘父的大言不慚,繼續問:「那你們打算要多少賠償銀子?」
潘家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潘母想說,被老頭子按下,還沒商議出結果,潘老大突然站起來,大聲道:「我們要一千兩銀子!」
這下,就連潘家人都驚呆了,跟他們在家時商議的不一樣啊!
當初說好了,如果是和離,得讓范家大出血,他送來的聘禮不過幾十兩,可看看他們家現在混的,一家四口都拿著月錢,聽說沈家還給他們分紅,范小山跑了一趟關外,也掙了不少,都是沈家給的。
再加上他們覺得沈家一定會為范家出頭,所以可以多要些。
可他們商議的,也不過三百兩撐天了。
有了這筆銀子,他們可以在鎮上置辦鋪面做生意,還能再買十畝地。
里外一出,算起來,潘鳳這回成親,他們家能買二十畝地,還有一筆銀子,怎麼著也不虧了。
范小山看清這家人的嘴臉,憤怒道:「你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千兩,就是一百兩,我也沒有,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