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雪被他冰冷的語氣嚇到。
沒有拿到黃慶國的畫,她悻悻的站在霍東銘旁邊,跟古靈兒商量去別的地方。
剛好一直在找他們的宋思霆迎面走了過來。
商晚晚和路哲與他擦身而過。
他是霍東銘的好友,商晚晚知道他,裝沒看見。
宋思霆本想跟商晚晚打個招呼的,結果人家愣是從他身邊面無表情的過去了。
宋思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那不是你老婆嗎?」
商晚晚跟路哲在一起?
霍東銘不可能騙他說商晚晚是他老婆的呀。
宋思霆的手勾上了霍東銘。
霍東銘將他的手從肩膀上甩了下來,目光一直追著路哲與商晚晚。
「你想說什麼?」
霍東銘的聲音明顯不悅了。
「她怎麼跟別人走了?我看她好像根本不認識你。」
宋思霆始終懷疑霍東銘話的真實性。商晚晚是多驕傲一千金,霍東銘又是出了名的不解風情和不近女色。
這麼多年的交情差點以為他好的是男人。
要不是他跟伊夏雪還鬧了點緋聞,宋思霆都打算跟他保持距離了。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結婚了。
「我有結婚證,你要看?」
霍東銘想把他嘴粘上。
「好呀。」
「想得美。」
霍東銘無心宴會,哪個男人老婆跟別人跑了還有心情應酬的。
他又補了一句:「關你屁事,滾一邊去。」
被宋思霆攔了幾分鐘,商晚晚和路哲都不見了。
商晚晚不想再在宴會廳待了,路哲拿車送她回去。
天空飄了點雪,瑩白的雪在黑夜裡不足為懼。
商晚晚一襲星空藍裙上灑著點點雪花。
酒店的燈光落在她身上,美得觸目驚心。
路哲出酒店看見她的那一刻差點連呼吸都忘記了。
白色的狐毛坎肩裹著她裸露的肩膀,驅走了絲絲寒意。
剛剛的她立在雪下,又怎麼體會到什麼叫冷。
她的心比天氣更加寒涼。
路哲照顧她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商晚晚心情很低落。
沒人能體會一個正牌妻子看見自己老公帶三在自己面前正大光明約會心情會好。
「古小姐就是《虛》的創作者,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創作想法。」
黃慶國的聲音從路哲手機里傳了出來。
商晚晚的思緒瞬間收了回來,驚訝的看著他。
「這個古靈兒就是你說的人吧。《虛》是你畫的?」
答案顯而易見了。
商晚晚要路哲幫忙,當然隱瞞不了。
她萬萬沒想到路哲也出手了。
「你什麼時候錄下來的。這個能成為證據嗎?」
她剛剛只顧著自己的情緒,反而放過了古靈兒。
「與黃老的會面是巧合,我們的採證也是合法的。當然,光有這些還是不夠的。你沒有其他證據證明畫是你的,想要告她把錢追回來難度有點大。除非你能讓她自己承認。」
路哲從律師的角度來分析問題,自然要找最有效的方法。
商晚晚低頭拔弄著自己的手指。
讓古靈兒自己承認,傻子也不會這樣干。
她一個人吞了近九千萬了。
原本商晚晚想拿著這筆錢遠走高飛,徹底離開霍東銘。
現在只能住在不到十平方的出租屋裡。
路哲將手機收回,安慰她。
「彆氣餒,辦法總比困難多。」
商晚晚沉默不語。
到了住的地方,路哲問要不要送她上去。
商晚晚想到之前自己在出租屋遇襲,點了點頭。
比起安全來說,避嫌已經不重要了。
再說了,除了路哲,誰知道她有個老公叫霍東銘?
到了樓下,路哲剛體貼的為商晚晚開了車門。
還沒來得及等商晚晚下車,他就被人反手扣趴在車頂,臉緊貼著車玻璃,身體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商晚晚嚇壞了。
「太太,霍少在等。」
兩個高大的保鏢將路哲控制得死死的。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世爵悄無聲息的停著。
老舊的小區,燈光弱得可以。
逆光下,車裡的他輪廓依稀可辨。
即使沒有上前,此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足以擊退任何想要靠近的人。
商晚晚心臟快從胸口跳出來了。
「你,你們放開他。」
路哲被人壓到五官變形,連呼吸都有困難。
「上車。你再慢一步我就讓人丟他下海。」
霍東銘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異常駭人。
商晚晚知道霍東銘的狠勁,更知道他言出必行。
什麼法律人性在他面前通通是個屁。
要不然她也不會明明心碎得快死掉,也只能用軟辦法離開他。
她知道,她硬來他會報復她身邊的每一個跟她有關係的人。
包過她養過的狗。
「太太,請——」
保鏢為商晚晚拉開車門。
她有一絲猶豫明天路哲就要上社會新聞。
車內光線不足,霍東銘的背緊貼著后座的椅背,矜貴岑冷。
商晚晚被強行送入了后座與霍東銘並排。司機識相的下車,保鏢也押著路哲上車走了。
「你的人要帶他去哪?」
商晚晚想從車窗探出頭看,臉頰突然被捏住,霍東銘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想掙扎,想喊,一股溫熱的男性鼻息撲面而來。
濕潤的唇與她的兩片柔軟相互交錯著,商晚晚被親得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夜已深,雪還在下著。
小區看似寧靜,偶爾還有晚歸的人在外走動。
車裡開了暖氣,商晚晚與霍東銘拉扯間敵不過他的力氣。
她是女人,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
可是,在這種地方。
她和那些跟男人隨便偷情的三有什麼區別。
他們分開有些時候了,難道伊夏雪滿足不了他嗎?
伊夏雪?
商晚晚猛然驚醒,他出門就是用的這輛車載著那女人。
所以,他們會不會在車上也做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霍東銘臉上。
商晚晚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了。
霍東銘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的脾氣總算抑制住了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慾。
他捉住她的手腕,黑暗中眸底是濃得化不開的陰鬱。
「你跟他睡了,所以不准我碰?」
商晚晚氣急。
「霍東銘,別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的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