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火紅的一片,這燒的不是超市,是在燒李元的心血,這是他來到大唐的第一處住所,也是安身立命的本錢,現在一把火全沒了。
周圍巡邏的武侯也發現了,這邊起了大火,立馬叫人過來救火。
李元看著李秀寧旁邊的兩個人,指了指他們「就是這兩個放的火?」
李秀寧點點頭「是的,他們放的時候,我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去把他們人給抓回來了」
李元看著他們,咬牙切齒,直接上去就踹,專挑他們脆弱的部位踹,兩個人疼的嗷嗷直叫。
李元邊踹邊道「我讓你燒,我讓你燒,說,是那個不長眼的讓你來的」
聽到這話,兩人連叫也不叫了,李元看到他們這樣「好,硬氣是吧,給老子等著,看我不整死你們」
李元還好喜歡,把大部分的銀子,存在了系統里,只留下一小部分銀子放在外面,留做應急用的。
牛油果哭著道「少爺,現在家沒了,怎麼辦?」
牛油果滿臉黢黑,兩道淚痕從臉上滑落,本來光鮮亮麗的衣服,也變成了黑黢黢的樣子。
李元輕輕的把她身上的灰塵打落「沒事,人沒事就行,長安太危險了,我們要去別的地方」
牛油果點點頭「好,少爺去那,我就去那」
李元道「好了嗎阿福,不要在救火了,這裡我們不要了,誰愛要誰要,我們走吧。」
阿福點點頭,他一開始發現家裡著火後,連忙把馬車給趕了出去,家裡面最值錢的就是那匹馬了。
眾人坐上馬車,一個馬車擠下四個人還是有些勉強的,那兩個人被捆好,直接扔在了車廂上面。
永陽坊本來就是個窮人的地方,這裡很少有人巡街,平時的那些武侯,也都跑去救火了,等他們到城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微微亮了。
李元跳下馬車,本來身上就沒有衣服,只有一條褲衩,又加上身體被熏的黢黑,那個守城的士兵,本來很困的,看到這樣一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守城士兵大叫道「來者何人?是不是逃跑的崑崙奴?」
李元連忙解釋道「大人,小人家中遭了火災,這才帶著家中一行人出城」看著黑黢黢的幾人。
守城士兵也是有些心疼,剛想要說些什麼,就感覺自己的手裡,好像被塞了什麼東西,這重量,感覺像是五兩銀子,看著眼前這人,上道啊。
李元嘿嘿笑道「軍爺,兄弟們守城辛苦了,拿著買杯茶水喝」
守城士兵笑道「好,你小子很上道,那個阿虎啊,把門開開」
李元又回到馬車上,路過士兵的時候,還探出腦袋點頭示意。
人家也是笑笑回禮,等李元他們走遠了,眾人才向那個個頭頭一樣的人圍了過去。
阿虎道「頭,剛才那人給你多少?看你這喜笑顏開的樣子,應該不少吧?」
那人攤開手掌,赫然是一個五兩銀子,幾個手快的想要搶,被那個頭頭直接打了手「怎麼?還想私吞?」
眾人都是搖搖頭,那個頭頭又道「得,今日下值,請大家去聚花樓耍耍」
眾人開始鬼叫起來,引的路人紛紛側目看向他們。
阿虎叫道「看什麼看,等下把你眼珠扣出來當球玩」
眾人被嚇的,一鬨而散,李元讓阿福加速點,沿著官道向東走,李元已經計劃好了,他準備從洛陽坐船,沿著運河一路南下,跑到廣州他就誰也不怕了,媽的,這長安太嚇人了,老子不待了。
直到現在,他都還有些後怕,如果不是牛油果把自己叫醒,可能現在自己已經被燒死了。
牛油果解下上衣拿給李元「少爺,你披一件衣服吧」
李元擺擺手「沒事,我不冷,對了,你們的契約都被燒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自由人了,等會兒到了前面,你們就各奔東西吧,這些人應該是只針對我的」
阿福在前面也聽到了「少爺,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你自己說我們是家人的,這種時候能丟下家人不顧嗎?」
牛嫂也道「是啊少爺,家產被燒了,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李元感動的留下了淚水「有你們,真的很好」
不過他們現在的樣子很滑稽,都是黑黢黢的樣子,眼淚流下來,像是雨水沖刷下來的溝一樣。
李元擦擦眼淚道「好,既然是家人,那麼我們就一起走,阿福叔,你駕著馬車,一路往東走,我們去洛陽,到了洛陽我們就坐船南下」
阿福為難道「少爺,我們沒有銀子啊,走的急,銀子都沒拿」
李元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褲衩里掏出一錠銀子「少爺有,儘管走就是,記住了這一路千萬不要停歇」
阿福點點頭,用力的揮舞了幾下辮子,還好大家都不算太重,小馬也是感覺出來了什麼,腿腳倒騰的飛起。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家都餓的不行,昨天晚上救了一晚上的火,早上又沒有吃飯,再說了,人不吃能行,馬不吃真不行,這會兒馬累的口吐白沫了。
李元也是心疼的讓阿福停下「阿福叔,你去附近的村子裡買些衣服,再買些吃食來」
眾人則是在一條小溪邊等他回來,李元實在有些餓著了,看到溪里有小魚,反正自己只有褲衩,順便洗洗澡。
李元噗通一聲跳進水裡,以前小時候在農村可沒少摸魚,現在手藝也沒有生疏,一摸一個準。
李元看著手裡的草魚,好傢夥,這魚最少有二十斤,扣著魚鰓就拿了上來。
牛油果看到有魚,又蹦又跳的跑了過來,年輕人,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李元回來的時候,尷尬的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火啊。
李秀寧道「火交給我吧」說著就拔出了匕首,這把匕首上面還沾著血。
李秀寧挑了一塊乾燥的樹葉,用匕首摩擦了幾下,就著火了,李元豎起個大拇指「還得是你啊」
李元接過匕首,去河邊洗了洗,他可不想沾著人血吃,又把魚開膛破肚,架在火上開始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