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還在不斷的變化,閃動的幅度也越發的迅速。
陸安明白,這是即將確定最終第3關究竟會是什麼畫面的時候了?
陸安耐著性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終於那不斷變化的形象漸漸停了下來。
陸安的耳朵里瞬間傳來了一陣陣令人心驚膽顫的嘶吼聲。
這嘶吼的聲音乃是突然出現的。
雖然聽起來陸安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可是光聽見這個聲音,陸安便覺得心頭一顫。
仿佛被這種聲音喚醒了,某種潛藏在身體裡面的記憶。
陸安目露驚駭之色,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聲音?光是聽見的聲音便能影響到我的狀態。」
「這絕對不僅僅是聲音大就能做到的。」
陸安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在這個聲音的咆哮下竟然都有不穩的趨勢,似乎這聲音並不簡單的是一種怪物的吼叫,而是有著某種特殊的作用。
隨著畫面的突然定格,陸安便感受到自己胳膊上傳來的一股劇痛。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右臂的胳膊竟然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猶如碗大一般的傷疤,鮮血正接連不斷的流下來。陸安瞬間便明白了過來,這第3關恐怕還真是最難的,因為就連海神都會被斷掉一條胳膊,可以預見,海神一定是遭受了某種致命的威脅。
說不定就與自己剛剛聽見的那一聲獸吼有關係。
也就是說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很有可能是當時的海神都無法正面抗衡的敵人。
陸安的警惕心瞬間拉滿,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自己似乎是在一處山脈之中,四周均是崇山峻岭,而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在於山脈的低谷處,相對平緩些許,但是放眼望去四周的樹木全部都是兩三個人環抱還要粗的那種。看來在海神的那個時代,環境保護做的還挺好的。
陸安在內心忍不住開起了玩笑,緩解著自己的內心的壓力。
畢竟突然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這次也沒有童老等可以算作引路人的存在,所有東西只能憑藉自己的摸索。
而且用明知在後面還有其他競爭者跟自己競爭。
陸安又怎麼可能不小心謹慎呢?要知道如果陸安在這處海神的試煉空間中隕落的話,那麼同樣的他也會失去試煉的資格。直接被抹殺。
海神試煉最終的通關者的機率可是萬中無一,這一點陸安早就已經清楚了,並且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好在此刻,雖然陸安的右臂已經被斬斷,但是憑藉靈力的操控,可以將右臂傷口上的血液止血,至少不會因為血液流失太多而直接斃命的情況,這也算不得是什麼高深的功法,只不過是靈力的簡單運用罷了。
等到陸安自身的傷勢穩定下來後,就仔細觀看著自己的傷口。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傷勢的傷口,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因為某種怪物而導致的,傷口十分整齊。沒有任何牙齒所留下的痕跡,倒更像是被某種武器所傷。
難道說自己要面對的並非是獸類的?而是人類的。
正當陸安這般想著的時候。天上突然傳來了破空之聲。
陸安聽見聲音後,第一時間選擇躲藏到了自己身旁的一棵巨樹下,儘可能的利用樹體的遮擋來掩蓋自己的身形。眼下這邊究竟是什麼情況,陸安暫且還不知道,所以最為穩妥的辦法自然是先保護好自己再說,如果來者是友非敵倒或許能夠幫助自己理解此刻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後陸安便看見天上快速飛過的竟然是一男一女兩人,女子看起來有如天仙下凡一般冷艷絕倫,而那名男子則身披黃金聖甲,樣貌也稱得上是舉世無雙,怎麼看都像是一對珠聯璧合的天造夫妻。
兩人飛行的途中並沒有停下來,他們的心思似乎並不在地面上,而是快速向著東邊飛了過去。
見狀陸安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兩人的實力能夠憑藉靈,飛行在空中,這已經是地級強者才能做到的實力了。換算到面板上的等級的話,差不多也已經接近50級了。
像這樣的高手,要是與自己產生正面的衝突的話,自己能夠取勝的機率已經無限接近於0了。
直到這兩人離開後,陸安也遲遲沒有行動。
他依舊選擇待在自己眼下的這個藏身之地,又過了10多分鐘後,陸安隱隱約約聽見了有人經過的聲音,稀稀疏疏的,聲音是從西邊的方向蔓延過來的,正好與。剛剛那兩人前來的方向是一致的。同時從對方是從地面上走過來的這一細節,陸安大段大致可以推斷出來,對方的實力應該不會超過地級,應該還在黃級。
也就是說自己如果運作得當的話,或許能夠從他們口中得知一部分消息。陸安頓時摒氣凝神,仔細觀察著西邊傳來的動靜。
沒過多久,陸安的面前便出現了4個人,分別是三男一女的配置,這幾人身上所穿的衣物跟剛剛飛過去的那兩人看起來有些許相似,但是卻又沒有那麼貴重,一看就知道是身份地位相對會更低一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陸安將靈灌注在自己的雙眼中。這是靈的小妙用,通過這種方式能夠使陸安判斷出來這些人身上的靈究竟大概在什麼樣的水準。
當然了,這僅僅是對實力低於陸安的人有用,倘若對方的靈高出路安一個水準的話,這種窺探的方式不僅僅是無效的,還會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就在陸安將靈剛灌注到自己的雙眼後,陸安便發現面前的這些景象在自己眼中展現出來的畫面有了些許的改變,比如說自己藏身的這棵巨樹,這棵樹的身上竟然也蘊含著一點點的靈,只不過跟自己相比的話,猶如米粒之光與皓月進行對比。
事實上不僅僅是面前的這棵巨樹,所有生物在陸安看來都是具備靈的,只不過有多有少罷了。
而這即將到達陸安附近的這4個人身上的靈則明顯強盛許多,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和陸安完全接近的量。
陸安也早就根據童老的記憶判斷出了自己如今的實力,勉強也能算是黃級上品。也就是說面層的這4個人,竟然同樣也都是具備著黃級上品實力的強者。別看僅僅是黃級上品,這可並非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實力,要知道一般凡塵中的人就算是想要修行,都沒有辦法入門。
他們畢生的努力,或許也僅僅是能夠剛剛觸摸到黃級的門檻罷了。
毫不留情的說,這4個人都已經達到了不少人一輩子的極限。
當然了,陸安也算是做到了這一點,只不過是憑藉了一些外來力量的幫助。
這四人並沒有注意到躲藏在一邊的陸安。
畢竟陸安的實力與他們相差不多,再加上陸安一直偷偷的在用靈掩蓋著自己的氣息,除非是這4人擁有某種探查的功法,才能夠發現陸安的位置。
在不清楚陸安的情況下,這四人一邊搜尋著一邊忍不住發出了抱怨之聲,4人中的那名女子有些憤怒的說道:「唐風那個傢伙真的是太可惡了,竟然趕到我們是。宗門的禁地中摘取禁果。」
「這禁果本來應該是給我堂姐的,這下被他摘了。被我堂姐知道,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也都怪我堂姐正好是在閉關修煉,否則的話,唐風又豈能如此輕易的得手。」
聽完這名女子的抱怨之聲,陸安的內心高速的運轉了起來。
聽起來這個唐風竟然是偷偷潛入了別人門派的境地,摘取了某種天才地寶,影響了一名天才女子的機緣。
陸安倒是沒想到,這個所謂強大的海神,竟然也有偷雞摸狗的一面,不過很快陸安便又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要真的說起來的話,自己又何嘗不是也有過為了提升實力而不得不做出一些不那麼光彩的事情呢?
這個世界本來就這樣,沒有人會在意你是如何提升的實力只在意你的實力提升後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而前方那四人的爭論聲依舊在繼續,那三名男子似乎對女子略微有些忌憚,甚至討好的笑容。
「要是你堂姐出馬的話,恐怕唐風那傢伙早就被抓住了。」
「不過現在既然你堂姐出手,想必唐風那小子也是手到擒來的。」
「那是自然,」女子高傲的像一隻小孔雀似的仰起了頭,仿佛受到眾人稱讚的並非是她的堂姐,而是她本人。
「我告訴你們,等我堂姐突破到地級強者的時候,必定能夠當上宗門第1人,到那時她可就是下一任的掌門。」
「什麼唐風都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而已。」
「咦,我聽有師兄弟稱唐風和驚雲師姐似乎有……」
話還沒說完,那名女子便立刻呵斥道:「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堂姐一心想要追求長生,怎麼可能與唐風那種傢伙發生關係。這些話我不希望再聽見。」
其他幾人,頓時禁若寒蟬,這女子的實力雖然在4人中只能算是一般般,可是憑藉著她和她堂姐的關係。就遠超其他三人所能比的了。若是驚雲師姐真的能成為掌門那麼這名女子身為驚雲的堂妹,自然身份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不過唐風這傢伙究竟躲到哪去了?按理說他既然已經摘取了禁果應該會想要儘快逃離出去,吸收禁果才對。為何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難道說他的身上還有什麼逃命的至寶已經被傳送到了天涯海角去了。
女子有些遲疑地喃喃道。
而陸安卻是突然眼前一亮,他伸手向自己懷中摸去,果然摸到了一顆有些溫熱有堅硬的拳頭大小的物體。
將這東西從懷裡掏了出來,陸安頓時便聞到了一股極其誘人的香味,而他手上的那東西也終於展露出了真實的樣子,那竟然是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蟠桃。
這顆蟠桃白裡透紅,上面更是隱隱有著靈光閃動著,一看便知道是一顆罕見的天才地寶。
而也就是在這時,那四人突然一驚大喝道。
「在這邊!我察覺到了仙桃的靈氣!」
四人迅速向陸安沖了過來,陸安心中一驚暗嘆一聲。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壞了果然自己還是因為記憶不完整的壞了事兒,根本不知道這顆仙桃被自己藏在懷中,應該是有著某種隱藏的東西保護著仙桃的氣息不會散開,而被自己這般取了出來,自然也就引起了這4人的注意。
眼下既然已經被人發現,想要逃跑的話肯定是不行的,這4人的靈與自己相差無幾,就算自己有著鬼影迷蹤,這種能夠提高速度的身法,可是這四人中難免也有可能會具備身法類的功法,就算不如鬼影迷蹤,但是遠遠的吊在自己身後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再來幾個幫手,自己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眼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字。
殺!
必須得趕在他們通知宗門裡其他人之前將這4人全部鎮壓殺掉,自己才能有那一線生機,想到這裡陸安的手上光芒一閃,黃金三叉戟已經出現在陸安的手中,陸安甚至都能感受到黃金三叉戟撿身,他似乎也認出來了面前的這4個敵人,那種宿命中的熟悉感令他激動不已。
因為有著仙桃作為指引,這四人很快便鎖定了陸安的所在之處,其中為首的便是那名女子。
「好你個唐風,竟然真的敢躲在宗門附近不離開,是想要等到我們外出搜尋的時候,你再偷偷吞食禁果是吧。」
「膽大包天,現在馬上將禁果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女子高傲的昂起頭露出了那白皙的脖頸像是一隻高傲的天鵝。而在他身旁的另外三人,則沒有他那般輕視陸安。
他們很清楚,既然這人都能做出偷偷潛入宗門偷取禁果的事情,那自然是不會懼怕女人的這種威脅的。
只不過這女人在宗門裡,本來就仗著她堂姐的名義作威作福,對於這些小九九自然是很少了解的。
她還依舊停留在自己能夠一句話讓別人為自己赴湯蹈火的狀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