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過去,寧夜再次採補完了青山宗的那些女弟子。
手段極其溫柔,半點都不殘忍。
合歡宗內為了存放他的爐鼎,還專門劃出了一個地方為這些爐鼎提供住所。
不過礙於修為無法突破,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什麼修煉的方向。
百無聊賴下,他終於是對突然出現的陰陽魔主產生了興趣。
「你到底是誰?」
他看著身邊的紅衣身影,緩緩開口。
這麼多天下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對方。
陰陽魔主嗤笑一聲,緩緩開口。
「我?你現在還不配知道,等你有能耐衝出這一方世界,你才有資格知道我的事,在此之前,你安心修煉便是。」
「話說我給了你這麼大的好處,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寧夜點了點頭,這陰陽魔主對他確實有大恩,只要要求不過分,他還是可以滿足的。
「你想要什麼?」
他這次的語氣十分鄭重。
陰陽魔主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厲色。
「我要你變得強大,找出當年我身亡的真相。」
「我有一種感覺,我的死絕對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其中必然有許多傢伙參與了對我的謀劃。」
寧夜點了點頭。
「沒問題,但我現在連化神都突破不了,難道你不幫我想想辦法?」
「還有,你和那個給我髮帶的女子是什麼關係?」
陰陽魔主笑著搖頭。
「沒有任何關係,她只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女娃,她撿到了我寄生的蒼穹珠,但卻沒有辦法看到我。」
「至於你突破化神的事……那是你自己的心魔之障,只能你自己破開,當然,我這也有一份可以直接奪取他人化神意境的術法。」
「不過你若是用了那術法,便是廢物中的廢物,我會立即回到蒼穹珠中。」
寧夜點了點頭。
「我試試看吧。」
隨後便站起身來,向著自己的洞府走去。
竺燕正在洞府內發呆,自從寧夜掌控了合歡宗後,其內女子的鉤心斗角全部消失,整個宗門的意志高度統一,都是為了寧夜服務。
她自然也清閒了下去,除了寧夜找她修煉外,她幾乎沒有任何事情需要考慮。
洞府的禁制破開,寧踏步而來,臉色依舊冷峻,聲音仍然沒有絲毫溫度。
「準備一下,要出宗了。」
「是。」
竺燕有了上次瀕死的經歷,現在對寧夜的話沒有了任何質疑,只要執行便好。
寧夜布置了一些合歡宗後面的發展方向後便離開了合歡宗。
他的時間很多,這次下山,他準備先去自己原先呆著的家族看看。
當年林若雪帶他走的時候,那個所謂的家族沒有半分阻攔,即便知道自己要死,還是任由林若雪將他帶走。
其根本原因,只是因為他天賦不行。
但天賦這個東西,所能抵達的終點也不過是元嬰巔峰罷了。
他已經站到了天賦的終點。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那些所謂的親人更是沒有半點感情,他十三歲時接管身體,原身體的主人因為惹怒了一位弟弟,所以被父親生生打死。
甚至寧夜過來之後也是靠著不死的天賦強撐了下來。
那時候的他心存善良,所以他救了林若雪,也把自己帶入了一個深淵之中。
他的家族位於合歡宗東邊三百里,全速前進的話,就是一個時辰的事情。
上午剛出合歡宗,下午他便帶著竺燕來到了一個名叫護江城的地方。
有著元嬰修為,自然是無人敢攔他,甚至城內的諸多家族見有元嬰強者到來,紛紛搶著設宴款待,其中自然就有寧家的人。
這個款待寧夜的名額,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寧家頭上。
其餘家族見如此一個好機會被寧家的人拿到,紛紛氣得暴跳如雷。
「什麼眼光!那寧家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那強者看上了他們哪裡!」
「氣死我了,一個元嬰巔峰啊!若是被寧家巴結上,我們家族還玩個錘子!」
「家主消消氣,寧家那點實力,能不能巴結上還是個問題呢,依我看,那強者很有可能只是想逗一逗寧家。」
聞言,那之前還處在暴躁之中的家主目露思索,開始回憶起來。
「此言何解?」
那進言之人頓時開始了他的分析。
「這強者可能一開始就不打算幫助任何人,所以他為了不得罪我們這些大家族,就隨意選擇了一個好欺負的寧家。」
「家主你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家主仔細思考了一番,瞬間便覺得自己格局小了,臉上也重新恢復了笑臉。
「嘿嘿,小賈,還是你有頭腦,你看我這一急,居然沒想到這點……」
「哈哈哈……」
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寧家之中,寧夜坐在宴席上,他曾經的父親寧志陽正在給他斟酒。
一邊斟酒,還一邊與寧夜搭話,絲毫沒有認出這便是他當初隨意丟棄的小兒子。
「前輩您準備在護江城待多久?」
寧夜勾了勾嘴角,緩緩開口。
「待多久麼……」
「這個還沒想好,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太久。」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寧志陽,那雙目之中危險的光芒讓寧志陽很是不自在,內心之中也開始打起了鼓。
「這該不會是一個魔道修士吧……」
「若是如此的話就麻煩了,不該引蛇入洞的啊……」
他內心之中已經開始後悔起來今天將寧夜帶入家族款待了。
寧夜卻是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法,笑著問了他一個問題。
「寧家主,方才我聽你家中小輩說你小兒子天賦很出眾,可否帶來看看?」
聞言,寧志陽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笑意,他只當寧夜是起了收徒的心思,隨即派人去叫來了自己的小兒子。
很快便有一個面如白玉的少年被帶到了寧夜身前。
「前輩,這便是我的小兒子了!」
寧志陽的言語之中滿是自豪,顯然是對自己小兒子的天賦極為信任。
寧夜看著這個少年,眼眸閃動了一下,不過卻被他掩蓋了下去。
他淡淡地飲下一口酒水,再次開口。
「聽說寧家主還有個大兒子,不知身在何方?」
聞言,寧志陽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趕忙向著寧夜抱拳致歉。
「前輩,我那大兒子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僅僅十三歲的年紀,便想著謀害我這小兒子,早已被我丟棄,不知前輩從何得知?」
聞言,寧夜笑著點了點頭。
「自然也是從寧家主族內之人口中得知的。」
寧志陽皺了皺眉,再次開口詢問。
「前輩可還記得是誰說的?」
「竟然提起那野種,簡直是髒了前輩您的耳朵!」
寧夜的身軀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野種二字,直接勾起了他內心之中的殺意。
「野種?寧家主還請解釋一下?」
寧夜的聲音冷漠起來,寧志陽顯然還沒發覺他言語之中的殺意,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塵封許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