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眉頭緊皺,聲音裡帶著嚴肅:「那你小子已經想出了解決之策?」
李佑稍作思索,回答道:「目前只能提出一個基於現有條件的合理方案,但實際操作中,這個方案可能會根據具體情況有所調整。」
「大唐的耕種土地數量有限,各州縣的人口卻在不斷增長。過去沒有為新增人口分配應有的土地,現在我們必須重新丈量可耕種的土地。此外,詳細的州府人口數據必須被記錄下來,每一個數字都要真實無誤,為未來的規劃做好準備。」
「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他們私底下養了許多人。如果重新丈量土地,他們的人口也必須納入計算。這樣在分配土地和徵稅時,無論他們如何辯解,稅賦都是必須繳納的。」
「除了這些,商業稅也需要適當調整。雖然現在商人的社會地位較低,但他們對大唐經濟的流通和增長至關重要。我們不能忽視他們的作用。」
李世民聽得認真,他沉思片刻後問道:「增加商稅的理由是什麼?」李佑的建議,特別是關於重新丈量土地和核算人口的提議,讓他感到心動。他意識到,如果這兩項工作得以實施,將為他日後治理大唐打下堅實的基礎。
李佑解釋道:「目前徵收的商稅主要包括市稅和關稅。增加商稅可以更好地調控市場,讓商人們在同一規則下公平競爭,確保市場的公平性和效率。」
「此外,增加商稅也能避免市場被壟斷或被少數人操控,讓我們朝廷能在關鍵時刻控制一些不穩定因素。」
「最重要的是,增加商稅可以為朝廷提供額外的收入,用於日常開銷、基礎建設、軍事防禦等各個方面。」
李佑說完,李世民、長孫皇后和陰妃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所表現出的見識和膽識,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李世民眯著眼睛,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向李佑:「你真的是我的佑兒嗎?」
李佑笑著伸出手:「要不我們來個滴血認親?」
長孫皇后拉了拉李世民的衣袖,他的臉色逐漸變得愉悅:「兒子說得對,我們應該更加重視這些實際問題。不必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
「明天我們就讓相關部門開始制定細則並實施。」
面對李世民的話,李佑有些擔憂:「大娘,我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會不會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多?」
長孫皇后輕笑道:「佑兒,不要擔心失去什麼。有時候,為了得到更多,我們必須承擔一些風險。」
李佑沒有再說什麼,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道:「我也就能說這些,剩下的事,不要問我,也不要想從我這裡在知道什麼,因為我啥也不知道,連長安城都沒有去過幾次,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所以具體的就不要找我。」
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呵呵,回去稀罕我大妹去了,這丫頭睡覺太不老實了,也不知道隨誰了。」
李世民聽後就笑罵道:「小兔崽子,你說隨誰了。」長孫皇后和陰妃也哈哈大笑。
等李佑走沒影了,李世民的眼睛就冒光道:「以後這小子給我看緊點,要是再讓他受傷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別怪我下狠手。」
李世民剛剛說完,王程遞過來一沓紙,李世民接過後王程道:「陛下,奴才會安排下去的。」
李世民打開那沓紙,之前幾張是李佑想的石頭記,看了一眼遞給了長孫皇后,後面的就是剛剛李佑講的商稅,認真的又看了一遍道:「兩位愛妃,你們說佑兒這算因禍得福嗎?」
這誰能給他答覆啊,但現在看是好事,最起碼這小子能為李世民分憂了,能想著國家大事了。
第二天李佑還在呼呼大睡呢,就讓李麗質給搖醒了,看著面前的李麗質,李佑納悶道:「咦,丫頭你今天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
李麗質都穿好了也洗漱利索了,聽了李佑的問話就翻白眼道:「五哥,你今天要去上學你不知道嗎?」
李佑想了想,好像昨天李世民是說了,但他不想去啊,只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呢,李麗質就拉著他道:「五哥,你快點起來,跟我去學堂,我一個人去沒意思。」
李佑翻白眼道:「好吧,好吧,讓我起來洗漱一下就去。」
都收拾好了,早飯也是吃的麵條,雞蛋醬,也不知道這李麗質是怎麼了,昨天吃完,今天還要吃。
兩人手牽手,一路嘻嘻哈哈的就來到了國子監,沒進去呢,就聽到裡邊吵鬧的聲音,等兩人進去後,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的李佑和李麗質,李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那個大家好啊!繼續玩,繼續鬧。」
說完問李麗質:「哥哥坐哪裡?」
李麗質指了一個方向道:「五哥你坐那裡,我要去另一個屋了,你好好學習哦。」
李佑笑著點了點頭,從內侍手裡接過書包就坐到了剛剛李麗質指的座位,等坐下來了,李佑還是感覺大家在看他,就納悶道:「你們這麼看我幹什麼,我有什麼不對嗎?」
大家還是沒有說話,李佑搖了搖頭,就繼續準備東西,但是等他把東西都拿出來後,尷尬之色就露出來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寫字都用的是毛筆字,自己一個從來沒用的人怎麼寫字啊,還有就是那幾本書,好傢夥,《四書》、《五經》、《史記》、《漢書》哪一個他都認識,但就是沒讀過,再有現在的書都是文言文,對於他這個小白來說就跟天書沒區別。
哆哆嗦嗦的打開了一本孟子,李佑的眼睛就直了,因為找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怎麼讀,完了在看看旁邊的桌案,李佑知道完蛋了。
正在李佑迷茫的時候,孔穎達進來了,孩子們一看是他,一個孩子喊道:「起!」等都站起來了又說:「禮」大家對著孔穎達行了一禮後,又來了一句:「坐」才算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