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狼學派
韋恩謙虛地笑了笑，喝了一口傑洛特帶回來的果汁，酸酸甜甜的，還有一絲原材料的苦澀，味道還不錯。
白狼雖然看起來有點面癱，但他確實是一個心地善良，充滿正義感的好人。
為城堡購買補給的時候，他還記得城堡里的幾個孩子，特意花錢為孩子們購買了一些果汁回來，可惜現在，已經用不著那麼多了。
餐桌上，維瑟米爾和傑洛特都相當健談，兩人聊了聊現在北方的局勢。
不過現在的時間段，尼弗加德還沒有開始第一次入侵，北方的局勢還屬於那種，大戰沒有，小戰不斷的混亂泥潭。
整個北方的十幾位國王，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甚至一兩個村子的歸屬問題，時不時就要來上一場小規模的對戰。
丟下幾具屍體，劫掠一兩個村莊，然後簽訂各種協議。
而因為中世紀貴族混亂的親屬關係，各種結盟與背叛，陰謀與詭計，讓整個北方幾乎是一團亂麻。
維瑟米爾和傑洛特兩人都對國王們的權力爭鬥不感興趣，他們談起這個，更主要的是確定哪些地方有戰亂。
因為，戰亂之後一般都會怪物橫行，而怪物橫行的地方，一般就需要獵魔人。
在現在這個時代，獵魔人的生活過得可並不好，不但大部分工作又髒又累，刀口舔血，經常有生命危險，沒有工作的時候，更是飢一頓飽一頓，還要受到那些刁民的欺騙，歧視和侮辱。
也就是大部分獵魔人都是遵循傳統，有原則的好人，要不然他們的劍上，不知道要多上多少爛人的性命。
很快，兩人就談到了傑洛特這一年的經歷，面對自己的導師，白狼倒是不怎麼隱瞞，簡單地講述了自己這一年來接到的任務。
韋恩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聽得津津有味，心中對於外面的世界越發的渴望，不過，作為一個獵魔人學徒，在沒有學完所有的知識，完成獵魔人的考試之前，維瑟米爾是不會允許他出師的。
傑洛特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烈酒，醉眼迷離的盯著桌子上的菜餚，只有回到凱爾莫罕的城堡，他才會如此的放鬆。
他打了個酒嗝，像是傾訴一樣對著維瑟米爾說：
「今年我和一個吟遊詩人的朋友，在河邊釣魚的時候，釣到了一個神燈。」
「居然能夠實現三個願望。」
「我懷疑，那是一個被人封印在油燈里的迪精。」
「我本來準備阻止我的朋友許願，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讓他受傷了。」
聽到這件事，維瑟米爾也很感興趣。
「後來怎麼樣了？」
迪精可是一種非常稀有，也非常強大的元素精靈，關於它們的記載並不多，但是每一件都非常的神奇。
而大多數獵魔人，一輩子都不會碰到這種玩意兒。
傑洛特又喝了一口酒，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在想念某個人。
而看過原著的韋恩知道，就是那一次的遭遇，讓傑洛特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愛人葉奈法，傳說中的白狼愛上了女術士，對這個性格古怪的女人一見鍾情。
兩人斷斷續續展開了幾十年的戀愛，天崩地裂，曲折坎坷不足與外人道，最後直到巫師三遊戲，這場愛情的結局將由玩家們選擇。
傑洛特嘆了口氣，正想在維瑟米爾這裡訴說一下自己的戀愛煩惱，忽然餐桌上的三人都聽到，城堡大廳外又傳來了兩個腳步聲，以及兩個男人爭吵的聲音。
一個有些高亢還帶著些埋怨的聲音，說道：
「我早就說，我們應該早點出發。」
「都怪你磨磨蹭蹭的，搞得我們要摸黑趕路，半路還碰到了孽鬼群，現在好了，搞的一身屎味，城堡里肯定沒有熱水洗澡。」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另外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反駁道：
「別再囉嗦了，蘭伯特，你是城裡的少爺嗎？」
「就這麼點味道你就受不了了，我都聽伱囉嗦一路了。」
被稱作蘭伯特的男人，哪能這麼簡單就閉嘴，他毫不顧忌的說道：
「咱們是獵魔人，又不是水鬼，也不是食腐魔，不能每天泡在屎裡面。」
「你喜歡這種味道，我可不喜歡。」
聽到這個滿嘴髒話，說話極具嘲諷意味的聲音，韋恩，傑洛特以及維瑟米爾都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
果然，幾秒之後，城堡大廳的大門被推開，兩個穿著狼學派重甲的獵魔人走了進來。
一個是短髮寸頭，眼睛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是蘭伯特，另一個則是半邊臉都幾乎被傷疤毀容的方臉男人，艾斯凱爾。
剛進大廳，蘭伯特就看到了正在用餐的韋恩三人，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寸頭獵魔人，看了一眼韋恩，又掃視了一圈整個大廳，似乎明白了什麼，轉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朝艾斯凱爾抱怨道：
「哼，我就知道那些孩子撐不下去。」
「我們幾個都是過來人，知道青草試煉，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我們應該放那些孩子下山，而不是一定要他們成為獵魔人。」
在他身旁的艾斯凱爾也嘆了口氣，拍了拍蘭伯特的肩膀，說：
「這件事不能怪維瑟米爾老爺子。」
「他們本來就是戰爭中的孤兒，被父母遺棄的孩子，從他們來到凱爾莫罕開始，成為獵魔人就是他們的命運。」
蘭伯特低聲咒罵了一句。
「狗屁的命運。」
不過他也並非是責怪維瑟米爾，只是有些感慨自己的命運，作為因為意外律，而被酒鬼父親送給獵魔人的孩子，他很清楚成為一名獵魔人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艾斯凱爾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嫌棄他身上的孽鬼惡臭，攬著他一起朝餐桌的位置走去。
傑洛特看到兩人走過來，臉上扯出一絲笑容，調笑說：
「你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剛從糞坑裡爬出來。」
「我隔著幾十米遠都能聞到那股臭味。」
維瑟米爾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看著自己僅剩的幾名學徒，笑著說：
「蘭伯特，艾斯凱爾。」
「你們先去洗澡吧，洗洗身上的髒東西。」
「洗完之後，來一起享用韋恩烹飪的晚餐，咱們多喝點酒，好好聊一聊。」
「歡迎回家，孩子們。」
(本章完)